a00847 睥睨大唐222
焱飞煌却已经开动,良久云消雨歇,闻采婷看着焱飞煌拿出镜子中变化巨大的自己,大脑一片空白。
实话实说,单论姿色,她仅比婠婠、商秀珣差上那么一点点而已。
她缓缓伏到焱飞煌胸口,如梦呓般喃喃道:“虽然听说过,但远没有亲身试过的震撼来得大,奴家只觉得自己处在一个不真实的梦中,永远都不会醒来了。”
焱飞煌大手抚着抚着她乌黑闪亮、长可及臀的秀发道:“大姐还会再迷失自我吗?噢!对不起!”
闻采婷探出玉指,压上她的嘴唇,摇头道:“过去的事都是事实,否认逃避没有任何用,奴家就用以后的日子尽心侍奉公子,当是还债吧!”
焱飞煌皱眉道:“你这么说,还是心结未结,我不需要任何人侍奉,你只要做你自己,那也是我最希望看到的。”
闻采婷轻点螓首,没再开口。
察觉到胸口变湿,焱飞煌转换话题,将与石之轩比斗之事说了出来。
讲完后,闻采婷仰起流满幸福泪珠的俏脸,道:“那刘昱‘战神图录’虽未大成,却也不会如此不济吧!”
替她擦干泪水,焱飞煌才道:“石之轩并未说出他如何追上刘昱的,但他的实力的确提升很大,该是吸了刘昱功力后的结果,天亮后我要到波斯胡寺看看我那国师岳父回来没有,他知道的该比我多。”
闻采婷沉吟道:“所有事情,奴家都听清儿讲了,可能是奴家担心多余了吧!”
焱飞煌摇头道:“不,大姐所言有理,刘昱和那突厥的红衣法后是最可怕的敌人。”
闻采婷点头道:“奴家听清儿说师姐并没从赵德言那里问出关于那突厥法后的消息,可知那红衣法后竟将我圣门心智极高的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确非等闲。”
焱飞煌叹道:“赵德言过于自大,这便是他的弱点,当日玉妍废掉他后,只问出他与一神秘红衣女合作,那人传他一点魔功的消息。”
闻采婷蹙起黛眉,道:“难道那法后真的败给毕玄了?”
焱飞煌道:“我也不知道,但那法后再不济,也是和毕玄一个级别的,不过由于他们的事牵扯到宗教,军队,因此就算她可保命,但宗教被灭后,她也就完了。毕玄这次趾高气扬地来到长安,可见那法后的萨满教该已被灭,她若想东山再起,没有百年绝对不行,问题是她能否再活百年。来吧,大姐好梦。”
闻采婷还在思索他的话,闻言微嗔道:“公子还要叫人家‘大姐’?”
焱飞煌愕然道:“你不也没改口吗?是了,我该叫你什么呢?随玉妍叫你师妹?还是随美仙叫你师叔?”
接着顿了一顿,失声道:“不会是随琬晶叫你师叔祖吧!”
闻采婷被这不要脸的家伙给说得粉面羞红,望上去时,却与他促狭捉弄的眼神相对,于是佯怒道:“反正奴家是奶奶辈的,你爱唤什么就唤什么吧!”
见焱飞煌并不答话,她又低声道:“那奴家以后就……就叫你夫君,你唤我采婷就好了。”
焱飞煌点头道:“好,好,夫人请安歇。”
闻采婷又低声问道:“夫……夫君四月大会时对上石之轩……”
焱飞煌将她螓首按在胸口,微笑了笑道:“我还不想参加这个大会,但石之轩提升很快,因此届时要根据婠儿的修为来决定我参加与否,放心吧,再对上他,我也有十成把握将他击败。”
闺房内转静,只余二人细微绵长的呼吸声。
翌日,把脱胎换骨的闻采婷藏入空间手镯,传她练气心法后,焱飞煌到波斯胡寺逛了一圈,发觉云帅并未归来,只好独自回到皇宫。
太久没用过这手镯,以至给忘到脑后去了,这人忘性实在太大。
回到皇宫,拉出闻采婷给诸女介绍,这昔日荡-女窘得像个初嫁人的小媳妇似的,看得焱飞煌与祝玉妍失笑不已。
一家人弹琴唱曲、妙舞清歌,乐得个逍遥自在,对死掉的裴寂和逃掉的席风丝毫不放在心上。
直到晌午,到‘玉兴隆’取消息的宋玉致方带着最新消息回来。
沈落雁与双龙的战绩这刻才响起,远比梵清惠知道得要晚,可见玄门情报网络并不一般。这些都是预料中的事,焱飞煌没有半分惊讶。
祝玉妍与单美仙对望一眼,微微点头,心思细腻的二女都隐约猜到这可能便是佛道两门昨天动手的主要原因。
宋玉致还带回消息说:宋师道已与李渊告别,今早就离开,去往成都,要为现今走不开的焱飞煌到那里打探消息,侯文卿也悄悄离去,想来是追宋师道去了。
城外那被刘昱挖开的洞穴已经被李唐重兵围住,想来宝藏全空之事已被他们发现,只不过从眼下形势看,李唐是不敢随便动手对付焱飞煌的。
讲了半天,宋玉致才娇呼道:“对了,人家回来的时候,听路上百姓说李世民不久前前出城送客,应该是佛道两家的人吧?否则谁有这么大的谱?”
宋玉致还带回消息说:宋师道已与李渊告别,今早就离开,去往成都,要为现今走不开的焱飞煌到那里打探消息,侯文卿也悄悄离去,想来是追宋师道去了。
城外那被刘昱挖开的洞穴已经被李唐重兵围住,想来宝藏全空之事已被他们发现,只不过从眼下形势看,李唐是不敢随便动手对付焱飞煌的。
讲了半天,宋玉致才娇呼道:“对了,人家回来的时候,听路上百姓说李世民不久前前出城送客,应该是佛道两家的人吧?否则谁有这么大的谱?”
萧琲秀眉紧蹙,沉吟道:“这是偷袭暗杀李世民的最好时机,太子党该不会放弃,只是他们不是要嫁祸给夫君吗?怎么没人来引夫君出去?”
婠婠道:“若要引夫君,也得是石之轩那个级别的人才可,昨晚他既离去,哪还有人敢来送死?”
众人一同点头,石之轩或许事先与杨虚彦、李元吉等人策划好此事,但计划永远没有变化快,他突然吸得刘昱功力,眼下最需要做的事情是静修消化,他的目标是统一魔门,四月的圣门大会才是最重要的,像眼下这种小阴谋,随时可弃之不顾。
商秀珣娇笑了笑道:“这下可苦了杨虚彦和太子党啦!”
卫贞贞皱眉道:“虽无法嫁祸给我们,太子党或许依旧会按计划行事。”
焱飞煌点头道:“是有这个可能,但和咱们无关,狗咬狗,他们内斗越激烈,我们看得越高兴。”
婠婠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哼哼道:“变态!”
焱飞煌怪笑一声,嚷嚷道:“夫人们,晚宴前还有许多时间,我们要不要……”
一边说,一边拿眼睛在诸女身上来回扫视。
见这夫君又要胡来,几女齐啐一口,纷纷起身逃走,只余跃跃欲试的莲柔一人。
焱飞煌摇头笑了笑道:“柔儿陪我再去胡寺看看岳父有否回来吧!”
莲柔美目中再无憧憬神色,转为忧虑焦急,点头应是。
今日是春节,长安城被一片节日的欢庆气氛所笼罩,街边的官邸民宅,无不张灯结彩,热闹喧天,街上放烟花、燃爆竹、趁热闹的人人情绪高张,迎接新一年的到来。眼下只是下午,天黑后恐怕会更热闹。
焱飞煌从未体会过新年的喜庆气氛,与同样未来过中土的莲柔看得津津有味。
片刻后,二人来到波斯胡寺前,这寺院位于朱雀大街之西,清明渠东的崇德里内,由于其形相独特,隔还可见到胡寺菇状的大圆塔尖顶耸峙在附近民房之上。
二人拐入一僻静角落,飞上房檐,潜入一不起眼的小堂。
“谁?”
云帅警惕的声音响起。
“爹,是柔儿和夫君来看你!”
随着莲柔一声轻呼,焱飞煌推门而入,装饰简单的小堂内,云帅正盘膝打坐,看他面色,只是受了些须内伤,并无大碍。
点头问好,互相说起所遇之事,云帅听到石之轩中了焱飞煌一剑,不由得拍腿叫好,大笑了笑道:“贤婿可是为云某人报了一掌之仇。我原本在野外遇到石之轩与那刘昱激战,二人不相上下,于是我便想浑水摸鱼,岂知石之轩的不死印法的确高明,他不断借我之力对付刘昱,导致刘昱渐落下风逃走,石之轩甩下我便追,哼!云某人轻功又岂会不如他的幻魔身法,边斗边追,后来见到的竟是被你追得变向而逃的刘昱,我们分开后,我再没追上石之轩,他的真气确实比我高上一些,等我追出百里,才见到返回的他,他一身杀气,仿佛入魔,按你的描述,该是吸了刘昱功力后,身体承受不了的现象,我给他打了一掌,拼命逃走,他该是为了压制刚吸来的真气,不敢妄动,否则我的伤可能会更重,不可能只休息一夜就能恢复大半。”
听过后,焱飞煌喃喃道:“不知为何,我有个预感,刘昱还活着。”
为云帅输入浩瀚真气疗伤,待他恢复九成功力后,焱飞煌才与莲柔返回皇宫。
天色已晚,穿过鞭炮声处处,灯火将整个长安映照得亮如白昼的大街,二人进入朱雀门。
莲柔可爱秀眉微微皱起,道:“刚刚夫君有否发觉街道上的气氛有些不对?”
焱飞煌点头道:“好象隐隐有些肃杀凝重的感觉。”
莲柔突然瞪大美目叫道:“会否李世民叫给人宰了?”
焱飞煌耸了耸肩膀,未来得及答话时,就见中书与门下二省中间的承天门大路上,以韦怜香为首的一队内侍已在恭候。
快步上前,焱飞煌对一副死人模样的韦怜香道:“公公为何在此?”
韦怜香施礼后道:“皇上着奴才前来请公子一家,众位夫人已经前往太极殿。”
焱飞煌客气一句,随他们一同出发。
走出没几步,焱飞煌聚起天魔气场,对韦怜香道:“皇宫内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刚刚回来路上,见城内气氛有些古怪。”
韦怜香修为亦不低,察觉到无人可听到二人谈话,便回他道:“秦王送客回来路上遇杨虚彦、辟尘、左游仙暗中偷袭,不过被人救了下来,只受轻伤,皇上不想破坏今日的气氛,下令此事暂时不准外泄,可能秦王私自派了些人出去暗中搜查吧!”
李渊这人真是老糊涂,他不但在几个儿子内斗中站在太子党一方,更是不关心李世民的死活,天下哪有这样当爹的!暗叹一句后,焱飞煌沉吟道:“李渊是否知道是太子党之人偷袭李世民?又是什么人有本事可在那三个高手手中救下李世民。”
韦怜香道:“我当时就奉命陪李世民,是宋师道扮的岳山,还有护送王通前来长安的欧阳希夷,最后是一个叫嘎多的西域人三人救下了他,宋师道顺路离开,李世民已邀请那嘎多来皇宫参加宴会。”
说完,昏黄的双眼突射电光,扭头仔细地打量了焱飞煌一番,方转头前行。
焱飞煌暗道果真如此!太子党还是对李世民下手了,宋师道救李世民,还是因为心太软;王通看不起女子,早前就拒绝与沈落雁合作,此刻该是受以前好友李渊邀请而来;嘎多竟会于此刻来到长安,不知是何目的,正想着时,突然被韦怜香那凌厉眼神一扫,鸡皮疙瘩顿时掉了一地,失声道:“焱某人不喜欢男人,公公勿要如此看我。”
心里却加了句:你现今也不算是男人了。
韦怜香边走边道:“我只想仔细看看能让两位师妹、婠儿、清儿托付终身的人究竟有何不同,谁知不过如此。”
想到他该已见过闻采婷,焱飞煌大笑一声,道:“你就别嫉妒啦!”
韦怜香褶皱老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道:“裴寂之事,现今还无人知晓,美仙这一手玩得确不简单。”
焱飞煌点头道:“此事只有我们少数人知情,将来恐怕只会是个悬案,这样也好,起码对那些不清楚他真实身份的家人及后代也算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