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巧断命案（1）
安国候和姬诗，跟着捕快一起带着尸体走了，人群也散了。
徐少杰也没有想到，玄武候会同时制造两起命案，便说道：“娘，你和聂政一起，还是按刚才说的做，我去负责查清第二起命案。”
但事情很快就传开了，有人竟然在朝堂上提起了此事，说道：“大王，这两件命案：一件手段极其残忍；一件是街头斗殴而死；事情比较恶劣，一定要查出真凶，严处肇事者。”
“是啊，这两件命案怎么都与安国候家人有关，难道安国候和人结了仇，别人栽赃陷害？”
“不会啊，安国候为人和善，一直也没有听说和人结仇啊。”
“那尸体怎么在他们家门口啊。”
“这安国候的女儿，长得挺好看的，怎么下这么重的手啊。”
“是啊，儿子杀人，女儿也这凶残。”
......
周王正色道：“大家不要议论了，一切等查明事实真相再说。王司寇，这件事涉及到安国候，就由你亲自负责，务必查出真凶。”
司寇为周朝最高司法官，有大司寇、小司寇之分。秦汉以廷尉代之，后世以大司寇为刑部尚书别称，侍郎则称少司寇。
周王知道王司寇办事公正，不会徇私舞弊。
“遵命，微臣一定秉公执法，查出真凶。”王司寇上前领命。
“大王，其实第一起命案没有必要查下去，听说安国候公子的脑子‘异于常人’，有可能是他所为。但根据周朝法令，像安国候公子这样的人，就算杀人，也不能判刑。”
“不如等死者家属找上门后，再让安国候赔点钱了事，以后再对儿子严加看管。”
“周王，其实这第二起命案也没有必要查下去，听说是郭彪的人先动手，安国候的女儿属于正当防卫。应该属于过失杀人，可从轻发落。”
“是啊，不如让安国候女儿，去死者家属赔礼道歉，再赔点钱，然后判个过失杀人罪。”
“对，这两件事不如就这样了了。”
周王认为有点道理，便问：“安国候，你认为怎么样？”
“周王，这两件事一定要严查，我不信我儿子女儿会杀人，如果查出是我儿子女儿杀人，我愿顶罪。”安国候坚持要查。
周王看到安国候这么有信心，便支持道：“好，我也相信安国候的为人，不会让孩子乱来。”
“大王，我想陪同王大人一起查案。”安国候请求道。
“这样不好吧，自己查自己的案。”有人反对。
“谁怕我徇私舞弊，可以一起陪同。”安国候建议道。
周王赞同道：“好，谁有意义，都可以加入，王司寇认为怎么样？”
“我没意见，这样更能体现出公正性。”王大人也赞同。
这下大家都不说话了，如果陪同查案，那是明摆着对王大人的不信任。这些人也只是想抹黑安国候的名声，拿这两件事来做文章，现在就看安国候怎么破这个局了。
周王道：“既然没有人加入，王司寇和安国候就去彻查此案吧。”
两人出了朝堂后，王大人问：“安国候，看你信心十足的样子，是不是对这两件命案已经有了眉目？”
安国候答道：“王大人，无四肢尸体案，还真有些查案的思路。斗殴的案子还真没有，但我相信我女儿不会杀人。”
王大人道：“好，我们去停尸房看看尸体再说。”
两人把两具仔细看了几遍，一具是四肢被砍断；一具是头部被重击，伤口处也是血迹斑斑。两具尸体都再无其它伤情。
两人又检查了下凶器，斗殴案的木棍上也有一处血迹。
经过商量，两人带人出发了。直接来到了洛邑城城门，快速的找到守卫城门的人员，并悄悄地进行讯问：昨天晚上是谁运载干草进城?
守门人如实回答，说昨晚运送干草进城的只有张廷一个人，他是负责看守城门的副校尉。
两人立即派人把张廷押了过来，王大人直接问：“张校尉，你为何将尸体放在安国候家门前？”
张廷大惊失色，自己悄无声息地将尸体放在安国候家门前，没有其他人知道啊。王大人怎么这快，就知道是自己放置的尸体?但还是不承认道：“无凭无据的，王大人可不要冤枉人啊。”
“我也懒得和你争辩，到时候你会心服口服的。”王大人直接对手下说：“把张廷带回去，押入大牢，听候调审。”
两人回到衙门后，安国候夫人过来了，说道：“王大人，我们控制住了两个与无四肢尸体案有关的人，请派人去押解过来。”
安国候夫人没有直接将人送过来，也是怕影响不好，说她私自押人。
王大人便派了一队人马过去。
接着开始升堂，审理姬诗杀人案，传来原告和一些证人，姬诗也被带了上来。
原告说：“大人，我和死者关系特别好，都是兴元绸缎庄的伙计，死者是一孤儿，没有家属，长期住在店里。前天我们和姬诗的人发生冲突，死者头部受到重伤，于昨晚死亡。”
看来这是要让案子无法查，因为死者的生活起居都在兴元绸缎庄，没有外人知道他的身份，想找人确认尸体都难。
郭彪的人都说，死者是前天和姬诗发生冲突，被木棍所伤。
乞丐都说，姬诗打人的速度太快，他们也不能确认是否打到头部。
王大人又问那些乞丐：“如果让你们认尸，你们能确定死者当天在场吗？”
乞丐都回答：“当天兴元绸缎庄出来了二十多人，我们记不清。”
王大人又问捕快：“你们去案发现场调查的情况如何？”
捕快回答：“周边店铺的人都说，兴元绸缎庄门前，当天确实发生斗殴事件，但具体情况都不清楚。”
此时，徐少杰站了出来，说道：“大人，我可不可以说几句话。”
王大人问道：“你是何人？”
安国候答道：“他是我儿子，当天也和我女儿一起在现场。”
王大人心道，你儿子不是傻子吗，看这也不像啊，便说道：“好，你既然在现场，就当证人发言吧。”
徐少杰立刻说道：“大人，姬诗当天打人的时候，每人最多只打了一棍，这个在场的人应该都能确认。”
王大人便问大家，徐少杰说的情况是否属实，所有证人都表示认同。兴元绸缎庄的伙计还说，姬诗太凶残，没有人能挨住一棍而不倒的。
徐少杰接着说道：“如果死者是被姬诗一棍打死的，那这一棍的力量应该非常大，头部也应该受重伤。所以有三点可以先确定：
一、斗殴的现场肯定有血迹；二、死者的衣服应该也有血迹；三、木棍既然把人打死了，力度应该非常大，木棍和头部接触的地方，应该有破损的木屑，血液也会侵入木棍里。所以请王大人派人速查此三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