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因为沐靖远这个做主子的心情不好, 连带着偌大的一个侯府气氛也跟着低迷起来。
“吩咐下去……今天侯爷心情不好让府里的下人回头多长几个心眼，千万不要惹得侯爷更加不快……”
“嘘……你……你……还有你，打扫的时候动静能不能小一点？没看到侯爷他今天心情不好吗？”
“你们几个轻一点别吵到侯爷……”
“……侯爷今天自打起床之后就一直心情不好, 你们大家今天最好眼睛放亮一些；不要冲撞了侯爷惹得侯爷不快……”
虽然侯府上下不是很清楚自家的主子究竟是心情不好呢？还是心情不好？不过能够在侯府做事的下人哪一个不是人精察言观色的高手，有些事情不需要明说大家心里便已经有数。
主子的心情的好坏不客气的说那可是一个府里的风向标……这一点绝对是毋庸置疑。
“少爷，您今天心情不好？？”
如今的侯府沐靖远最大, 自然不会有人敢到沐靖远的面前询问, 不过这世上总归是会有那么一两个人胆子特别的大；沐桉就是其中之一。
作为从小就一直此后在沐靖远身边的沐桉, 哪怕如今的沐靖远已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侯爷；沐桉对沐靖远的称呼却 依旧没有变过。
饶是最近沐桉已经习惯了自家少爷经常黑着一张脸这一事实，可是沐靖远像今天这般脸色难看却 是头一次；咳咳咳……至少在沐桉的心里他还是第三次见到自家的少爷脸色如此的难看。
沐桉第一次见到自家少爷脸色像今天这么难看那还是好几年之前的事情, 那会子侯爷跟夫人刚刚出事；至于第二次嘛？则是上次在青阳镇少爷受伤被人给救了的时候……再有就是今天这一次了，看着自家少爷发黑的俊脸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沐桉心里总是有一种仿佛要出大事的感觉。
“心情不好吗？”
听到沐桉的询问沐靖远心里微微愣了一下, 心情是不是不好一时半会的沐靖远自己也说不上来；不过这右眼一直跳……一直跳……这么不停的跳跳的他心慌倒是真的。
可是自己的右眼为什么会一直跳个不停呢？沐靖远的心里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换一个人这样子问自己的话沐靖远未必会回答；怎么说沐桉好歹也是从小就跟在自己身边伺候自己多年的‘老人’, 这点面子沐靖远还是会给的；稍微沉吟了一下沐靖远还是开口回了沐桉一句。
“没有心情不好，就是这右眼自从起床后便一直跳个不停让人心里烦躁的很。”
“一大早的眼睛就跳个不停，而且还是右眼？”一听沐靖远的话沐桉立刻忍不住伸手在自己的大腿上拍了一巴掌：“少爷坏了……”
“少爷坏了，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少爷坏了, 依本候看是沐桉你小子坏了才对。”
听到沐桉惊呼声的沐靖远, 原本就脸色不是很好的他脸色瞬间就黑的有些吓人；再配合沐靖远说话时候那低沉的语气, 换一个胆子稍微小点的人这会子恐怕下都吓死了？
沐桉原本就胆子很大, 再加上沐桉是从小就跟着沐靖远一块长大的；相比之下沐靖远对于沐桉自然是要比府里头其他的下人更加亲近一些, 尽管沐靖远这会子脸色难看说话时候的语气也不是很好；却 也没能够吓到沐桉。
“看来是本候最近这些年对你太好了……才让你小子胆子越发的大了……”沐靖远暗戳戳的磨了磨牙, 沐靖远暗戳戳磨牙的同时也忍不住在心里自我反省了一番：“唔……看起来是应该找个时候好好地将府里头给整顿一番了, 否则传出去的话别人还误以为我沐家没有规矩笑话我沐家无人……”
哪怕如今家里面只有沐靖远一个平日里对诸事也都不是很上心，可对于沐家的家声沐靖远还是非常的看重同时也是非常的在意的。
“少爷，您听奴才解释……”
沐桉怎么说也都跟在沐靖远的身边是十来年, 自家的少爷是个什么样脾气的人这一点沐桉总归还是了解；一看沐靖远此刻的样子再听到沐靖远说话时候那语气，沐桉不用想也看得出来自家的少爷是真的不高兴了。
“说……”对于从小跟在自己身边伺候长大的下人，相比起府里头其他的下人来说沐靖远总归是要宽容很多：“本候倒是很想知道你要怎么跟本候解释？”
您是主子，您说了算！
单单从自家少爷依旧一口一个本候中沐桉就知道自家少爷这会子还没有消气，可是祸是自己闯的（谁让自己嘴贱）呢？这个锅只能够自己来扛。
“少爷小的并不是说少爷您坏了，小的想要说的是……小的常听身边的老人说这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一下子没忍住才会脱口而出说少爷坏了。”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句话的沐靖远一下子就愣住了：“什么意思？”
呃……“不会吧？少爷您居然连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这样一句简单的民间谚语都没有听说过？真的假的？”听到沐靖远的询问，沐桉惊讶的张大了嘴；眼里流露出来的全都是：“少爷，您这是骗谁呢？这么烂大街的话少爷您居然从来没有听人说过？”
尽管沐桉心里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不过沐桉也清楚自家的少爷没有必要在这样的小事情上对自己说谎：“唔……看样子少爷还真是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这一句话。”
“意思就是当一个人左边的眼睛跳个不停的时候，就表示这个人今天会收获一笔意外之财这样的意思；当一个人的右眼跳个不停的时候就表示这个人今天的运气很不好，甚至会倒霉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还有这样的事情？”沐靖远挑了挑眉，明显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少爷是真的，小的没有骗你。”
沐桉为了让沐靖远相信自己刚才所说的都是真的，为此沐桉还拿出好几件发生在自己小时候的亲身经历给沐靖远听：“少爷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小的七岁那年曾经掉进了后花园的荷花池差一点被淹死的事情？”
“本候当然记得，别忘了当时可是本候第一个发现你溺水的……而且还是本候喊的人将你小子从荷花池里面捞上来的，本候怎么可能会不记得。”沐靖远的记忆力一惯很好，虽然那已经是发生现在十来年前的事情沐靖远依旧记得十分清楚。
“说出来少爷您或许不信，小的掉进荷花池那天早上这右边的眼睛也是一大早就跳个不停；还有小的十岁那年有一天跟着少爷您上街也是一大早右边的眼睛就不停的跳，当天少爷您就给人当街行刺……”
“这个本候也记得，当时沐桉你为了护着本候还被此刻给刺了一剑……”说到这里的时候沐靖远停了下来，因为沐靖远好像想起来了自己在那天早上似乎右眼也跳了一早上？
“还有之前在青阳镇就是少爷您出事的那天，小的的右眼也是跳了一整天……”
眼看着沐桉巴拉巴拉还想继续往下说，沐靖远赶紧的开口打断了沐桉的话：“行了，本候知道了。”
“那少爷您相信小的所说的话了？”沐桉瞅着自家的少爷一脸眼巴巴的说道。
呃……听到沐桉这样子问自己沐靖远一时之间还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怎么回答？说不相信呢？偏偏沐桉之前所说的那些事情沐靖远都还有印象，可要说相信的话……沐靖远心里或多或少还是有几分迟疑。
“算了……空穴来风这种事情未必就是假的？有些事情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沐靖远清了清嗓子：“咳咳咳……那个本候信你没有说谎。”
沐桉之所以会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其目的也就是想要沐靖远相信自己所说都是真的；对于一个奴才来说主子对自己的信任那可是要比什么都重要。
新的问题来了：“沐桉，照你这么说的话本候这一大早起来右眼就跳个不停是因为有祸事发生？”
这可是一个送命题，听到沐靖远的话沐桉顿时就愣住了；猛地一下子沐桉还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答沐靖远这个问题。
说是吧这岂不是说自己这个做奴才在在诅咒自己的主子？
如果回答说不是的话……万一真的有什么事情发生的话，岂不是说自己这个做奴才的在欺骗自己的主子？
正当沐桉内心纠结挣扎的时候，救星出现了……
“侯爷，这是属下刚收到的从青阳镇传来的八百里加急。”
一名身穿劲装的龙卫不知道打哪里来的忽的一下出现在沐靖远的面前，单膝跪地的他对着沐靖远恭敬的说道。
“呈上来。”
沐靖远离开青阳镇上京的时候就有交代过留守在青阳镇的暗卫，一旦叶紫又或者叶家遇到任何的危险……让他们用八百里加急极速送往京城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