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将我当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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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有一个大项目的饭局，颜苒带着合同跟着舒以辰一起去参加。
对方来的是一家房地产公司的副总姓姚，四十开外的年纪一看就很成熟老辣。
饭桌上谈生意总是缺不了酒，双方推杯换盏的互相敬了几轮，气氛开始热络起来。姚总眼上也浮上了一些醉意，他举起
酒杯对着舒以辰说话，眼睛却看向颜苒：“舒总不愧是青年才俊，年纪轻轻眼光独到能力非凡啊，相信我们这次合作一定能共赢，颜小姐也陪我们喝一杯怎么样？”
“姚总，她一个小秘书就是来替我酒后开车的，喝了酒谁送我回去呢？哈哈，要不这杯还是我干了吧，您多多担待啊！”舒以辰不着痕迹的挡住他盯着颜苒的贪婪视线喝下了这杯。
“可以找代驾嘛，既然来了怎能不喝呢？不喝，这合同可怎么签嘛。”姚总一双醉眼露骨的游移在她白皙的脖子和小巧的锁骨上，最后看着她细白的小腿暗暗咽了下口水。
“姚总可是对我们的合同还有什么异议？”舒以辰压下心中的不快客气的问道。
“合同嘛，我还想再看一看，不如让颜小姐待会儿再亲自给我讲解一番？”姚总意有所指的瞟了眼舒以辰，这种诚他的意思已经很微妙的传达到了，他相信舒以辰应该明白他的意思。
“既然姚总还有不明白的地方，那我明天再让专人过来一趟给姚总详细解说，小颜入司时间短，还担不了这个大任。今天时候不早了，我们就先走一步，姚总您慢慢请用。”
“你——”姚总脸色大变，恼羞成怒，他居然如此不留情面的驳了他的面子。
舒以辰却连看都不再看他一眼，拉起颜苒便走了。
一上车，舒以辰便口气恶劣的冲她吼道：“下次出来不准穿裙子！你看看你穿的像是什么样子，你是出来谈生意的，不是来勾引男人的！这次生意如果泡汤了，损失都算你头上！”
“我！我......没有！”颜苒看看自己身上一身标准的工装委屈至极。
“闭嘴，不准狡辩！开车！”骂完她他心里更烦躁了，这个老流氓！真该把他的眼睛挖下来踩烂！妈的！
颜苒强忍下快要涌出的泪水，满心的屈辱与伤心，自己在他眼中就是如此的下贱不堪？
看着她拼命憋回泪水的模样，本想再怒斥几句的他嘎然止口，强行压下心中的怒意，一路沉默的回到了家......
这件事让公司差点失去了这个大单，舒以辰又多花了几天时间才摆平，项目终于顺利进行。
这天，颜苒将没有完成的工作带回了家，准备熬夜做完。
两人都呆在书房里各自工作，舒以辰看着手中的资料时不时和她谈论一下文件的细节，不知不觉到了深夜。看着她认真专注工作的样子，他不禁放柔了目光，柔和的灯光打在她白皙的小脸上，皮肤像白瓷般润泽，意外的被她嘴唇上小巧的唇珠吸引，他呆呆的发起愣来。
颜苒的电话突然响起，她一看是方瑶的号码，抬头看了他一眼，立刻起身拿着手机准备回卧室接。
“站住！”舒以辰头也不抬的命令道：“就在这里接，开免提！”
“这，不太方便。”颜苒闪躲的目光引起了他的好奇。
“谁的电话？”
“......方瑶”看实在躲不过，她只好老实承认。
“......”舒以辰显然是没想到是这个答案，手中的文件瞬时被捏的皱出一个深深的折子。
“开免提！”
颜苒无奈，只好接通了电话：“喂，瑶瑶！”
“亲爱的，我想你了~”方瑶低低软软的声音传来。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像并没有在意的模样看着文件，小声的回到：“我也想你了，瑶瑶~~”
她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舒以辰的反应，看他头也不抬的看着文件并没有理她，她渐渐放下心来，和方瑶互相问候着彼此的近况。
方瑶今天的心情听起来好像很失落又好像很迷茫，她和颜苒扯了半天，语气慢慢变的犹豫：“苒苒，你知道吗？我今天很不开心，但是我又做了一件不知道该不该做的事，我现在又伤心又矛盾，如果你能在我身边就好了，真想抱着你诉苦。”
“怎么了？为什么不开心？”颜苒看到舒以辰放下了手中的文件，抬头看向自己的方向，并抬手示意她过去离他近些。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怕你说我贱，可是好久都没和人说过心里话了，我憋闷的厉害......”
“我怎么会说你呢？到底为什么不开心。”
“今天......你知道吗？今天是舒以辰的生日......”
颜苒闻言诧异的看向舒以辰，她并不知道他的生日，而且看他的样子今天似乎也并不打算过这个生日。
舒以辰一愣，紧紧抿起了嘴角，面色中闪过意外、痛苦和愤怒的复杂情绪。
“之前的每一年，都是我陪他一起过的生日，虽然是他过生日，但是他每次都也送我礼物......”方瑶的声音开始哽咽：“苒苒，我很难过，你知道我在酒吧看到他和别的女孩接吻的时候我的心有多痛吗？虽然是我放弃了他，可是看到他和别人在一起，还是会心碎的疼，苒苒，我是不是很贱？”
颜苒心疼的陪着她一起红了眼眶，鼻子酸酸的：“不，你不是，我知道的，你也很苦......”
舒以辰抬手掩面，挡住了他脸上的所有心绪。
“可是我今天做了一件事，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现在也不知道我做的对不对，我.....我答应了季鸣扬做他女朋友。”方瑶的话仿佛释放出了一颗定时炸弹。
颜苒心里一跳赶紧看向舒以辰，只见舒以辰慢慢放下了遮着面庞的手，红红的眼睛中，慢慢聚集起危险的风暴，寒冰、杀意在眼中肆虐，整个屋子的气氛都僵住了。
“方瑶你......”颜苒感觉不能再聊下去了，她真怕舒以辰会突然发疯上来抢过电话。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我甚至都不知道当时自己为什么会答应，或许是感动，或许是寂寞？”方瑶叹了一口气“我在这里很没安全感，一切都太陌生，陌生的人陌生的地方，只有他陪着我，他对我很好......”方瑶说不下去了。
“瑶瑶，我说过感动并不是爱情，你要明白自己的心再去做决定。”
“其实我和他在一起很开心，这是真的！我很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感觉，是纯粹的开心，不掺杂其他。你知道的，我和以辰在一起时除了我俩，现实中总是有这样那样的压抑和不顺心，让我疲惫心烦，我想我对季鸣扬还是有好感的，虽然还不太确定，但我想试一试。”
舒以辰是第一次听到方瑶说和他在一起时的感受，原来她和自己在一起时有那么多的不开心吗？心中刚刚聚集起的愤怒中又升腾出一种无力的挫败感，原来在他眼中美好甜蜜的爱情，在她眼中已是千疮百孔了吗？所以她早早的就背叛了自己投入了别的男人的怀抱？那个季鸣扬能给她带来自己给不了的快乐......
他似乎在一瞬间又回到了刚分手时那种不甘厌弃挫败怒然的精神状态，这些让他抓狂的情绪扰的他日日夜夜痛不欲生，只能靠酒精和女人来麻痹，现在她的话像是一枚利箭，再次将他射入了黑色的深渊。
他的全身都开始颤抖，太阳穴在突突的直跳，失控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他眼睛血红，呼吸渐重的狠狠盯住了颜苒，及她手中的电话！
颜苒被舒以辰的模样吓了一跳，连忙对电话那边的方瑶说：“瑶瑶，你别难过也别胡思乱想了，我有事先挂，明天再和你好好谈谈，乖，再见！”
颜苒紧张的挂了电话看向舒以辰：“舒以辰，你冷静一些，瑶瑶她现在只是一时的迷茫，事情还不确定，我明天再和她谈谈好不好？”
舒以辰伸手用力的抓住了她的肩膀，就像当初在痛苦边缘抓住了她一样，抓住了唯一的一根能让他从腐烂的泥潭爬出来的稻草。
可愤怒和绝望已将他的神智全部烧毁，他现在只想赶快从这种绝望的情绪中逃出来，将这些痛苦痛痛快快的释放出来，他想毁灭一些东西，现在他的眼中除了她什么也看不见了，他听不见她说的话，他的脑子没办法思考，他只是机械的将她用领带绑在床上，用丝巾遮住她惊恐绝望的双眼，用衣服塞住她求饶的嘴，带她一起进入他的风暴中心，一遍一遍摧残着她的身心，恍惚间他紧紧抱着她，伏在她耳边喃喃的低语着：“瑶瑶，方瑶！方瑶......”
眼泪浸透了遮住她双眼的丝巾，有泪水顺着耳边滑落。
我不是方瑶！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将我当成她？泪水一滴一滴的流淌到枕头上，打湿了耳边的头发。
筋疲力倔的舒以辰终于停了下来，他木然的解开绑着她的领带，除掉眼睛上的丝巾和嘴里的衣服，擦掉她面满的泪水，紧紧抱着她，埋在她颈窝里疲惫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