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痛苦
墨染百思不得其解，不管他怎么去想就是思索不出来，仿若一个谜一般。
“第一重的话也就是只能够修炼到入凡境巅峰，而解开第一道封印也是只能修炼到这个等阶，莫非……”忽然间，像是有一道精光从他的脑海中一掠而过一般，“需要我解开第二道封印才能够觉醒那本功法的第二重？”
“呼……”想到此，墨染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放松了一下心情，忽然轻声呢喃道，“我身体内还有着燃烧精血所留下的后遗症，必须要在未修炼之前将其修补，不然待到修炼至后期这个后遗症将会被无限放大，甚至有可能放慢我的修炼速度。”
“所以功法的事情可以向后推。”
“可是，修补这种因燃烧自身精血而造成的后遗症需要很多的灵药，如今的我身无分文，到底该去哪里寻找？”墨染眉头微微皱起。
现在的他搞明白了一个他现在所面临的最大的问题，那就是他身上没有一分钱，甚至连值钱的东西都没有。
“我现在所处的是一个名为苍云帝国的地方，坐落于北方，交易物品是需要金币以及银币，而不是大陆中央所使用的灵石。”墨染轻声说道，仔细的回忆着关于这片地方的记忆。
“看来，这里的武道还不是太过繁盛，连灵石都不曾开采。”
灵石，一种辅以武者修炼的矿物，其中蕴含着浓郁的灵气，武者吸收其中的灵气可以达到一日千里的地步。
这苍云帝国太过贫瘠，以至于连灵矿都没有，哪怕是最低级的下品灵石也没有，所以交易一般都是用以大陆上最普通的矿产金所打造的金币，以及银币。
“这片地方的灵气太过稀松，但却也是我可以让我成长的地方，以那群人的自傲怕是不会来到这种旮沓里。”墨染在心中暗道。
熟睡中的丫头脑袋忽然抖动了一下，翻了翻身体，墨染低下头看了她一眼，道，“如今的话，我该想办法解决我与丫头的温饱问题，不管怎样也不能委屈了丫头。”
“哥哥。”墨羡羽的双眼在这时候睁了开来，碧蓝色的瞳孔中像是有着一种魔力般，墨染差点都被其迷惑。
“呼。”他甩了甩脑袋，将幻觉抛在脑后，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手指捏了捏墨羡羽的鼻子，说道，“丫头，醒了？”
“哥哥，刚刚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将我推开，而且我为什么会晕过去？”墨羡羽盯着墨染的眼睛，轻启有些因为寒冷而冻得有些发紫的嘴唇，开口问道。
墨染的手抓住墨羡羽的小手，笑着说道，“没事，就是有一群人从我们身边过去了而已。”
“是吗？”墨羡羽歪着脑袋，有些疑惑，但她的脑海像是断片一样，什么都想不起来。
“咕咕~~”
一道像是打雷的声音从小丫头的肚子里传出，随后小丫头有些可怜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抬起头说道，“哥哥，我好饿啊！”
“肚子有些痛痛的，好难受。”
疼！
心疼！
发自内心的疼！
仿若被刀割一般，仿若鲜血溢出一般，他看着小丫头的这副模样，竟然久久的不曾说出话来。
他已经记不清楚他们两个有多久没有吃过食物了，那个发硬甚至结着冰霜的馒头是他们仅剩的唯一一点可以吃的可是就是这样依旧是被人夺了去。
“丫头，等着哥哥，哥哥去给你找肉吃！”墨染捏了捏小丫头的脸蛋，将她的身体扶起来，眼眶有些湿润的说道。
“可是……哥哥，你去哪里弄肉呢？”墨羡羽的肚子一直叫，她好奇的抬起头询问道。
“这你就不要管了，哥哥自有办法的。”墨染再次捏了捏小丫头的脸蛋，笑着说道。
虽然因为寒冷而冻得很硬，但依然有些肉肉的，摸起来很舒服。
“你在这里等着哥哥，哥哥出去给你找肉吃，但先说好了，不能乱跑，最多也就在这个山洞里走走。”墨染忽然严肃起来，对着小丫头说道。
“哥哥，羡羽想跟你一起去。”墨羡羽抬起头来，大眼睛中满是期待的神色，小手捏着衣角，似乎很害怕墨染拒绝她。
“不行，你就在这里等着哥哥。”墨染一口拒绝道，但看着小丫头那副模样，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语气又软了下来，蹲下身子摸着她的脑袋说道，“羡羽乖，哥哥一会儿就回来了，不需要太长时间的。”
“那……那好吧！那哥哥你一定要小心一点。”墨羡羽眼眶有些红肿，捏着衣角的右手伸出来，放在墨染的身前，说道，“那哥哥我们拉勾，哥哥你一定要快点回来。”
“好。”墨染脸上浮现出笑容，摸了摸她的脑袋，将手伸出来，勾上小丫头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说道，“哥哥向你保证，哥哥找到肉了就回来，不会让羡羽等很长时间的。”
墨羡羽听到墨染的这番话，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容，脑袋朝前伸了一下，在墨染的额头上啄了一下，“那哥哥，你去吧，羡羽在这里等着你，不会乱跑的。”
…………
墨染走出山洞外，目光扫视了四周一眼，又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裤子，当确认裤子确实是完整之时，随后他朝着一棵被白雪覆盖的大树走去，从上面折下了一根有些锋利的树枝。
“武者，修至涅盘境即可生血肉。”墨染轻声低喃，右手持着那根树枝，那树枝的顶尖很是锋利，而后他将自己的裤子往上扒开，露出大腿，道，“既然如此，我便可割下自己的一块儿肉，先解决自己与羡羽的温饱。”
“嘶!”
锋利的树枝刚一刺入大腿之中，一股钻心的疼痛就油然而生，毕竟如今的墨染还不是武者，仅仅只是一个没有任何修为的普通人。
墨染承受着痛苦一下一下的在自己的大腿上划着，逐渐的划痕化成一个圆形，鲜血遍布上了周遭。
墨染紧咬住下嘴唇，不让自己叫喊出声，害怕墨羡羽听到他的声音。
虽然寒风凛冽，天气冰冷至极，但此刻的墨染额头上却是有着一滴滴的汗水在凝聚，可想他正在承受着怎样的痛苦。
“公子，前方那便是冰月镇，此次我们的试炼地点便是在此处。”
“有人？”墨染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光一歪，看着远处迸飞的白雪，有些意外的道，紧接着他迅速将自己的身体藏于那棵大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