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老三老三老三~
“这,不会吧”见李婶点头,严澈先前的确信,变成了不可置信。
“快点,滚上去叫他下来”指着严澈,粗鲁的指使自己的儿子。
好吧。
严澈就知道自个老妈在电话里的突然对他哭唧唧的模样就是为了让他尽快过来。
呵,亏他真以为除了什么事,把车开的跟飞机一样。
幸亏下雨车辆跟行人都不多。
哎,没办法,活的太憋屈了。
小时候被父母揍就算了,长大了自个弟弟都打不过,活该他滚上去叫人。
严澈一脸生无可恋的上楼。
三楼——
“老三,开门——”
话落等了一会儿也没听见严冽的回声。
手握上门把,可转不动,被锁了。
想到严父跟严母在楼下等着,严澈干脆开始拍门。
模样动作跟严母如出一辙。
“老三老三老三~”贱贱的声音。
房门内,坐在大床上正拿着毛巾给司夏敷眼睛的严冽,一脸黑线。
“噗呲——”
听到严澈那样的身音,让躺在床上的司夏忍不住笑出来。
可她笑了一会儿就看到严冽一脸阴沉的看着她。
顿时,嘴角拉动的弧度渐渐的收缩回去,眼睛望向天花板。
“自己拿着”缓慢的说出四个字,严冽就起身走向房门。
身后司夏无声的咧开嘴笑着。
而没预料突然开门的严澈,拍门的手向严冽的脸招呼去。
可就在快接触到脸的前一秒,手腕被抓住。
严冽微微使劲就听见一阵求饶声:
“哎,老三我错了我错了...”
要是让人看到在外面高高在上严澈严医生,在家里竟然是这幅模样,估计都不敢相信。
“别用力,我手还要做手术呢”
严冽自是把握好了分寸,松开手,薄唇轻启:
“都来了?”
“来,来,这还有大哥没到呢”另一只手在手腕上按了按。
严澈不知道为什么,他都不觉得的自己是哥哥,反倒严冽活的像哥哥一样,难道就是因为自己打不过他?
可他努力过,他在那方面确实没有天赋啊。
平常的保镖啥的他能干掉,可对上严冽跟他大哥那种专业的他分分钟就跪下了。
不公平啊,都是一个娘胎出来的,心里哀嚎的严澈。
“我一会儿就下去”
说完大手准备关门,可被一只手跟一只脚阻挡住了。
冷冽的眸子射向手脚的主人严澈。
被严冽看着,严澈没出息的咽了咽口水,可还是大胆的问出口:
“老三啊,妈说你,你在外面找了别人?你不要夏夏了?”
夏还没说完就一只大手一推,背撞上了身后的墙壁。
眼睁睁看着房门在自己眼前关上,而随着关上的房门,还悠悠的传来一句:
“下次乱说,我打死你”
我艹,感觉背后一阵酸痛的严澈,默默的爆了句粗口。
捂着背,灰溜溜的下楼。
客厅
见严澈下来,后面没跟着人,严母开口:
“严澈,人呢?”
明知故问。
摸了摸鼻头:
“说一会儿就下来了”
说完自己走到里严父严母远一点的沙发坐着默默喝水。
刚喝了两口水,就看到一身作训服的严谨从门外走进来。
一脸的淡漠,面无表情。
其实严澈长得更像严母一些,脸上的线条比较柔和,整个人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而严谨跟严冽则是更像严父。
线条冷硬一些,阳刚之气更重一些。
而两人相比之下,严谨身上冷漠的气息更重。
从门口进来,直接走到严澈旁边的沙发坐下,也没开口。
“严谨,你知不知道严冽在外面找了别人?”
一坐下,严母又开始了她的发问。
“不知道”毫无情绪的声音。
只有离他近一些的严澈才看到他的眉头轻蹙了一下。
稍纵即逝。
“你们都是怎么当哥哥的,一个两个的,工作难道比自己的弟弟还重要吗?”
兄弟两都没说话。
一时间整个客厅就只有严母声音。
楼上
司夏走到梳妆台前看到镜子里自己的眼眶不红了才对自己身后的严冽开口:
“下去吧”
严冽没说话,牵起司夏的手就出房间下楼。
客厅
严母估计是说累了自己倒了杯水喝。
听见了楼梯那边传来脚步声。
而严父跟严谨是军人出身,听脚步声就知道一男一女两人。
循声望去。
一声休闲衣的严冽走在前台,随着下楼的脚步,身后的人开始步入他们的视野里。
只见他的大手里还牵着一只白皙纤细的手。
这手一看就是女人的手。
顿时严母火冒三丈,气的转过身看都不看那边一眼。
严父也是紧蹙着眉头。
而严澈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大哥严谨跟严父一模一样眉头都紧蹙着。
严父看到此时的情形开口:
“严冽,你什么...”情况,后面的两字被跟在严冽身后的女子的脸和那声:
“干爹,干妈”糯糯的开口,脸上还带着小心翼翼。
严父被惊得没反应过来。
而严谨和严澈一个紧蹙的眉头顿时松开一个一脸的是我出现幻觉了吗的表情。
听到声音严母坐在沙发上的背影也是一僵,随后转过头。
一时间,坐在沙发上的四人谁都没开口说话。
站在旁边的李婶听着司夏的一声干爹干妈搞的脑子凌乱。
司夏看着没人说话,心里一紧张,抓着严冽的手不自觉的用力。
感觉到身旁的人的紧张,严冽松开牵着的手改为搂着司夏的腰往沙发去。
严冽能理解此时严父严母的心情。
毕竟他们这四年一点司夏的消息都查不到,这突然没声没息的回来,心里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需要一点时间来接受也没什么。
走到沙发前,司夏是打算站着的,但是严冽直接把她按到没人的沙发上坐着。
整个别墅突如其来的安静。
司夏看着严父严母如同四年前一般无二的容颜,感觉都没什么变化。
可那眼角的细纹还有那丝丝的白发提醒着她,他们正在慢慢变老。
眼眶开始泛红。
安静维持了五分钟,客厅响起严母带着哽咽的声音:
“小小?”
“干妈,我回来了,对不起”看见严母的眼泪都下来了,司夏顿时眼里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
从沙发上站起来,蹲在严母面前。
手捧着司夏的脸,满脸泪水的严母哽咽着哭出声,边哭边说:
“小小,你回来了”
“你担心死干妈了”
感觉自己手中的温度,严母才相信她的小小,她最好的朋友留在这世上的念想终于回来了。
“对不起,对不起”
司夏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说缘由,只能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