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埋伏
“boss,林姝小姐救出来了,但是悠然小姐,还在丛林里!”秦泽接到萧临的消息便急匆匆赶回来。
却见这办公室里,林弋不吭声,对面的白昔海也不吭声,两个人大眼对小眼坐了一整个上午。
“大哥,你知道楚氏对老大的意义,我不明白你这样做有什么目的?华诺没了楚氏难道活不下去?”白昔海冷嘲热讽,他动楚氏的第二天,林弋便阻止了他,为楚氏注入资金,甚至直接声明楚氏归入华诺旗下。
现在早就不是单单拼的时装业,一年的时间足够菲尔和华诺渗透各个商业领域!
“楚氏你不能动!”林弋声音难得有些燥怒,却又若有若无的带着几分隐忍。
“……真是讽刺……我本以为你是最蠢的那个,现在看来,老大才是。”走了一个莫羽,来了一个林弋,将她折腾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却还是傻傻的想着要去结束一切。
当他看不出来她的心思吗?
林弋眸色明明暗暗,看着白昔海:“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白昔海笑了,直接将桌面上一堆资料砸了过去:“这是在莫羽乘坐的飞机残骸里找到的资料,林姝被注射过沙海,还得救了,里面是莫羽用了三年才找到的血清配方,现在,因为你的那颗炸弹,只剩下半份了!”
白昔海不想相信这一切,但是悠然亲自去了一趟z国将所有的资料重新还原,找到了这么一个让他心痛的消息。
林弋是什么人他一直很清楚,但还是一直被他的狠心所一次又一次的震惊。
林弋当年拓展商业版图,的确下过重手,却无论如何想不到,这一颗炸弹,毁了他两个亲人。
可悠然当时没说恨林弋,悠然是什么人,伤了她的人,她会百倍奉还,可她还是没说出口那一个恨字。
“楚氏我不会留着,若你再阻拦,我们便是敌人!”白昔海起身,站在门口,瞥了林弋一眼,神色不明。
白色的衬衫被霓虹灯的投影映的斑斑驳驳:“你大概不知道,老大在遇见你之前,从来没起过结束一切的念头,那时候虽然总是有人前来找麻烦,但是至少因为势力的原因,足够自保,且相安无事。”
可这一切,全都在遇见林弋之后,化成了泡沫:“最讽刺的是,哪怕知道是你伤了莫羽,她也从未说过恨你!”
不仅讽刺,而是讽刺极了……白昔海转身朝外走去。
“秦泽,我是不是错了?”林弋哑然开口,他不是没看出来苏夜的计谋,他觉得悠然能救出林姝。
所以才同意了萧临的举动。
但在白昔海眼里,这样的命令无异于放弃了悠然,选择护着林姝。
秦泽有些无言以对。
“萧临发回来的消息,是悠然小姐自己做饵,让萧临救回了林姝小姐。”
悠然那样的人,怎么可能让别人为了自己而受伤,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萧临带着林姝离开。
让别人承受她所受过的伤害,她不愿!
她非是圣母,更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即便猜到了一切,她只选择沉默。
墨文秋是一直守在悠然身边的,对她的情绪比谁都要敏感:“你在生气?”
从林姝离开后就不发一言,所有前来挑战的人都被斩杀在那一把长棍之下,她在释放自己的怒气,避免伤到自己身边的人,无论是语言还是行为,她现在都在极力克制着自己。
“墨文秋,你爱过人吗?”悠然拿出刀子,将木棍上沾染的血迹一点一点的削去,刺啦刺啦的声音又开始响起,墨文秋听的心脏一阵抽搐,却无可奈何。
“未曾……”他从来没有爱过人,是怕有一天爱上了,却又伤害了她。
悠然对他来说,是个前车之鉴。
“人一生,为什么就是不完整的呢?”悠然用棍子支撑着身子仰躺在地上,水眸望着直入云天的高树,无限感慨。
人为什么就是会动心呢,若从不曾动心,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痛?
痛的一颗心都快要麻木?她失去了莫羽,后来又遇到林弋,总是对林弋避而不见,是不想亏欠他,放在私心里,她恨不起来林弋,可是不恨林弋的她,却对不起莫羽。
也许是因为她心里还是太过自私,那不如就此断了吧,她终归下不了手伤他。
反正她的人生也剩下不过短短的几十天,沙海的强化作用不过给她拖了几十天的生命而已,用尽一切手段将她的命留到现在,再不离开世界,恐怕这个世界都容不下她了。
“小姐?”墨文秋一手覆上腰间挂着的枪械,冷眸一片杀意,肃然冷澈,俊眉难得的蹙起……
阴暗里藏匿的气息不同寻常,就连墨文秋都埋了一身的冷汗,这气息太过沉重,明显有几分莫名的压迫。
潜藏在暗处的人终于舍得站出来,很是不客气的模样,一双冻蓝色的眸子宛如夜里的猎豹,带着浓浓的侵略性!
这人身后跟着一个女人,黝黑的眸子和微卷的长发,那五官与面庞竟是与悠然看起来无异,只有那双眸子,是湖水一般碧蓝,但是没有半分灵气,看起来不像是一个人,更像是一台一板一眼的机器。
“克隆人?”悠然只淡淡扫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心中了然,苏夜变聪明了,知道调虎离山了。
墨文秋警惕的盯着苏夜,对悠然的态度简直无言以对,他家小姐永远都是这样,不管面对什么情况,她都是一副淡然如风的模样。
苏夜盘腿坐在篝火让,身后的女人也僵硬的跟着坐下,像是在模仿苏夜的动作。
而每一个动作在重复的时候都会变得顺畅,自然。
悠然冷冷盯着两人不发一言,苏夜的人围在外围,他今日来,就没打算让她活着出去。
或者说,这本来就是苏薄暮的授命,要么将她囚禁,要么杀了她。
“你是他女儿?”苏夜冰冷的目光一直在悠然身上,犹如一条毒蛇,湿冷,让人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