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约会?
“你为什么会知道?”楚诗诗已经完全是在尖叫,锐利的声音带着不可置信。
“我为什么不知道?”悠然反问,眉眼间是显而易见的讽刺。
意识模糊时所看到的一切实在太真实,可却有漏洞,莫羽复活时的所有的细节,简直就是真实,可那不是真实……
她能从一切消息中提取最有用的分析当下情势,至于莫羽,只是她自欺欺人而已,哪怕知道一切只是一场空,她还是想感受一下他的怀抱,是不是还是那样的温暖。
“老板……”门外保镖的声音带着惊恐,楚诗诗眼忙手乱的把所有照片都收起来,正准备从落地窗往外走。
“你来这里做什么?”声音无情又冷漠,林弋将外套丢在沙发上,习惯性的触碰悠然的额头,试了下体温。
明明只是最常见的动作,却让楚诗诗无比痛苦。
明明他们才是外界盛传的情侣,可此刻,她站在这里,站在两人旁边像是一个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林弋面色已经染上不耐,这栋别墅的位置他用屏蔽器屏蔽了所有的卫星搜索信号,楚诗诗,是怎么找上门的?
“她只是跟我聊聊天而已,让她走吧!”悠然实在不想他们在这里争吵,本着以和为贵的准则将人送走。
楚诗诗这时候来打扰,洛稔的确需要人救,他们的目的是自己,而林弋将她与世隔绝,大约就是为了保护。
虽然让她接受无能,可如今拖着这残破之躯,她还真的折腾不起来。
林弋面色很是阴沉,直接过来将悠然抱进怀里,身上,薄凉如玉。
“她对你说了什么?”薄唇微泯,开口间带着霸道和不容反驳,悠然楞楞的看着林弋,随后竟是噗嗤一声笑了,伸手抚向林弋冰凉的唇,苍白的唇角,带着一抹笑意。
“一些过去的事……”
林弋望着悠然,眸色里多几分意味深长,一手柔柔的扣向悠然的肩膀,用下巴抵住了悠然的额头,这是他最喜欢的拥抱方式,只有这样,他才能觉得怀里这个不听话的女人是属于他的。
这个女人为什么替楚诗诗说好话他不知道,但是他再也不会让她离开,去独自面对那样的痛苦。
一室的寂静,谁都没有再开口,明明只是一年而已,她却觉得自己将这一生都给过了一遍。
“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这样做?”林弋蹙眉,悠然猛然抬头对上林弋的眸子,幽润的眸中,满载灿烂的星火。
悠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不问,是因为知道他是为自己好,是信任……
林弋沉默,两个人相对无言,眸中有让人沉沦的情愫流转,林弋微微叹了一口气,将悠然抱起放在沙发上,自己微低下头,耳朵贴在了悠然的小腹。
不管她曾经有没有爱过他,现在心里有没有他,这里曾经有他们的孩子,那个未出世就被他们自作主张送走的孩子……
林弋心里一阵一阵的抽痛,面色却不动如山。
他们都不是会表达自己感情的人,注定了要历经无尽的折磨,才能在一起。
那折磨,他真想一个人承担。
“今天有没有好一些?”林弋直起身子,看到悠然的脸色多少有了那么一点点的红润。
悠然点头,她今天是比之前有力气,没有很困,也没有很不舒服。
林弋起身用内线打电话,找人送来两份粥,绵软的味道勾起悠然的馋虫,没有昨日那样严重,今天算是多少吃了些东西。
除非有沙海血清,不然就一直是这样熬一天算一天的日子。
悠然有些挫败,她什么时候也成了破罐子破摔的人?
“想不想出去看看?”林弋回来的早,这才将将正午,悠然看看外面的天有些迟疑,她身子不怎么有力气,出去也走不了多远。
林弋招手,门外保镖将车开了过来,悠然还在愣神,直接被林弋抱起来塞进了车里。
十一月,d市的天格外昏沉,又冷又干燥,街上人不多,偶有人来往,也是行色匆匆,缩着脑袋卷着手,不停地哈着热气。
万物枯败,没有半分生命的色彩……悠然回头看林弋,两个人在这街头看起来格格不入。
林弋去买了两杯茶,触及指尖的瞬间,热流似要将身上的阴冷都驱散。
说来,她好像从来没有跟林弋这样专门出去逛过街,不是她忙,就是他忙,后来便是养病养了一年多,现在,都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悠然沉默,林弋也不吭声,两个都沉默无比的内向者,可也这样阴差阳错的在一起。
对面大楼上贴了一张电影海报,巨大的篇幅印只有一个字
《那些年,过去的日子》
悠然看了一瞬,转头向林弋:“我们去看电影吧……”
林弋:“……”
“好!”
悠然面上升起喜色,拉着林弋进了电影院。
上班时间,人不多,悠然买了两张票进了电影院才发现他们两个包了场,偌大的屏幕对着空荡荡的座位,说不出的冷清。
很套路的电影,升华的主题永远都在强调亲情,爱情,和失去的友情与婚姻。
永远都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悠然轻笑,有些无可奈何,这就是他们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一点,因为过惯了没有明天的日子,她也好,白昔海也好,墨文秋也好,他们都将彼此当成了一生都不能抛弃的兄弟姐妹,如果有必要,他们可以为了任何一个人去死。
“很好笑吗?”林弋转头望着悠然,不知道她的笑意从何而来。
“你上学的时候,好玩吗?”悠然默默的塞进嘴巴里爆米花,眸光微微流转,就转移了话题。
“……”林弋扭头看悠然的侧脸,苍白的面容一如既往的沉着,没有半分的活泼。
“想去看看吗?”
“什么?”
“我长大的地方……”
悠然顿住了:“好…”
她确实想看看他长大的地方,看看他经历过什么,与她在死亡岛时,应当是完全不同的一种成长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