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何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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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众人坐定，亚瑟王便开始质疑起了征服王的道路。
“这不是王者的想法。”
征服王不可置否的说道。
“那就让我听听你的心愿如何？”
众人的视线都转向亚瑟王。
亚瑟王也不羞涩，当即说起自己的想法。
“我希望我的故乡能得到救赎，所以要拥有万能的许愿器。我要改变不列颠灭亡的命运。”
征服王闻言将酒杯放下了严肃的说道
“我说骑士王，你刚才要说改变命运？也就是颠覆过去的历史吗？”
“没错，就算是只有奇迹发生，才能实现的愿望。如果圣杯真的是万能的就一定可以的…”
英雄王听见亚瑟王这番高谈阔论，忍不住的笑出了声来。
就连秦枫与迪卢姆德也放下了酒，满脸严肃的看着亚瑟王。
秦枫更是忍不住的说道
“我说，骑士王你这家伙难道是想阻止英国脱欧吗？”
“哈？什么？”
“没什么”秦枫摆了摆手。“那是遥远的未来才会发生的事。”
征服王接着的说道
“saber，我跟你说…你偏偏要否定自己写下的历史吗？”
征服王这个时候已经不认同亚瑟是王了，连叫她也是叫她的职阶。
看见众人的表情，亚瑟王满脸愤怒“没错，这有什么好惊讶的，有什么好笑的？我为她举剑，献上生命的故国灭亡了。因此而感到难过，这有什么？”
英雄王更是轻蔑的说道
“喂喂喂！rider，caster你们听见了吗？这个号称骑士王的小姑娘偏偏说什么…「把身家性命相给故国」”
“这样说有什么好笑的？既然身为王者当然期望治理的国家繁荣昌盛。”
“不，你错了。不是国王献上生命，而是国家和百姓，向他们的国王献上身家性命。绝对不该是相反的。”
“你说什么？这不等于是暴君的想法？”
“正是如此，正因为我们是暴君，才会是英雄。不过呢，saber若有人为自己统治的国家的结局心有不甘。那就只是个昏君，比暴君还不如。”
亚瑟王愤怒的质问道
“伊斯坎达尔，你不也是继承人被杀。一手建立起来的王国被分割为三块吗？难道有这样的结果不会让你心有不甘吗？”
“不会，如果那是追随本王的群臣因为他们的生活方式而得到的结果，那么灭亡是必然的。可以哀悼，可以流泪，可是绝不能懊悔。”
“怎么会…”
亚瑟王又转头看向迪卢姆德
“lancer你也是被自己的君主阴谋所杀害的吧，难道你也不想改变自己的过去？”
迪卢姆德摇了摇头
“saber，我并不后悔，哪怕是费奥纳骑士团因为我而灭亡。我现在唯一的期望只是找到一名君主，为他效力而已。”
亚瑟王环顾了一眼四周，这些从不同时代来的英雄们虽然表现不同，但都不认同自己的想法。
等到迪卢姆德说完，征服王接着说道
“saber，如果有人想着推翻这些，如此愚蠢的行为，就是在侮辱本王与和本王创立那些时代的人。”
虽然亚瑟王已经被一众英灵打击的有点儿怀疑自己的道路了，可想起国家的惨状可自己可以信赖的圆桌骑士们还是坚定地说道
“只有武人才会歌颂灭亡的美好，如果不能保护弱小又有什么用？正确的统治，正确的治理。这才是国王应有的行为吧！”
征服王看着顽固的亚瑟王，面无表情的质问道
“那么…身为国王的你，是「正确」的奴隶吗？”
“那也没关系，为理想牺牲才是王者。”
“这种生活方式根本不像一个人。”
“既然身为国王，就不能奢望一般人的生活方式。征服王，只是为了自己的身体而想要得到圣杯的你，是不可能明白的。”
征服王盯着酒杯中的红酒久久的没有说话。
而亚瑟王仿佛是为了坚定自己的信念，依旧不依不挠的说道
“只是为了满足无止境的欲望而成为霸王的你…”
“没有欲望的国王比装饰品还不如。”征服王的怒吼打断了亚瑟王的话语。“saber啊，你刚才说「要为理想而牺牲」对吧？我知道了，过去的你是清廉而又洁白无瑕的圣人吧？是高贵不可侵犯的姿态吧。不过呢，谁会梦想着为理想而牺牲的那种荆棘之道？还着急地想实现这个梦想？”
微风吹拂着亚瑟王额前的秀发，这是亚瑟王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言论，这也是亚瑟王第一次遭受这样的反驳。
征服王的声音又传到了亚瑟王的耳边
“所谓的王，要欲望比人多，狂笑比人疯，激怒比人火。即清又浊，达到神人之极。这样才能让郡臣仰望，为国王着迷。让每一个百姓的心中都憧憬着「我们也要当上国王」。为骑士道骄傲的国王啊，或许你高举正义与理想大旗能拯救一个国家以及那些百姓。不过呢，那些被拯救的人会走向什么样的结局呢？你总不至于不知道吧。”
天上的阴云遮住了照耀庭院的月光，连带着亚瑟王的脸也变得昏暗不清。
“你说什么…”
“你总是拯救臣民，不是引导他们。从来没有宣誓「王的欲望」形式，舍弃那些迷失的臣子。只知道自己摆出清高的表情急着实现那些渺小美丽的理想，所以你不是天生的王者。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别人只是被「王」这个偶像束缚了的小姑娘。”
“我…”
亚瑟王回忆起了剑栏之战，那些倒在他脚下那些她曾经的臣子。
眼见亚瑟王精神快要崩溃，兰斯洛特已经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了，疯狂的释意秦枫帮一帮他的王。
秦枫暗叹了一口气，虽然心里挺认同征服王的说法的，但是兰斯洛特都已经求到他的头上了也不能不管一管。
“rider，我可不太认同你的说法呢。”
“哦？”征服王转过头来看着秦枫“caster，你有什么高谈阔论？你的君主是那个传说中的仁德之王，来和我们讲一讲吧！”
秦枫沉吟了一会儿，抬起头说道
“玄德啊，他并不是一个完美的人。他爱喝酒，好吹牛，贪图享受还喜欢美人。治理政事一窍不通，军政兵法一无所知。”
“这怎么可能？”亚瑟王向秦枫发起了质疑“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怎么可能成为着名的仁德之王。”
“想要成为王前提是先当一个人。只要是人就都有擅长和不擅长的东西。玄德他虽然不擅长治理国家，但他肯充分的信任我们，玄德他从来没有质疑过我们的决定。因为他知道治理国家，制定政策他不如我们。”秦枫心中暗暗想道：亚瑟王最信任的应该就是圆桌骑士吧，多讲一些君王与臣子之间的信任的故事，肯定能让他不再迷茫。
“哈哈哈哈”
征服王豪爽的笑了笑
“这个仁德之王还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啊！”
“切，这怎么可能？”许久没有说话的英雄王在这儿插了一嘴“他这样做，就不怕别人反叛吗？”
秦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叹的说道
“是啊，如果只是这样的话，肯定是会有人反叛的。但玄德公不一样，他知道所有的基层军官的姓名与家庭情况，他肯深入到底层了解人民的生活，他深深地爱着那个国家。”
英雄王与征服王相视一笑
“还真是个厉害的人呢？”
而一旁的亚瑟王陷入了深深的内疚与自责中。
秦枫的想法可以说是没有错的，利用亚瑟王与圆桌骑士之间的牵绊来安慰亚瑟王。
可是亚瑟王却始终认为圆桌骑士的分裂是自己的责任。
听见秦枫这一翻话，亚瑟王反而更加深深的陷入了以前的回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