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师与徒
与皇宫里的喧嚣和热闹不同,夜晚的普莉萨庄园实在是寂静万分,除了必要的照明用灯,也就只有各个房间里还亮起了微弱的灯光。
因为新来的庄园主人似乎并不热衷于社交,至少到现在为止,普莉萨庄园还没有举行过一场,哪怕只是私人的宴会,所以这两个月以来,庄园都有一些安静得过分。
庄园里的仆人们也乐意见到这样的情景,反正只要不举行宴会,他们就可以一直好好休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主人不愿意和别人交往,他们也落得清闲。
在占地一百多平方米的书房里,蜜儿刚刚完成了一天的学业,她对于魔纹似乎有一种天生的亲和力,这让她几乎只要看上一遍就能学会,虽然在细节方面处理得还不够到位,可是已经显现出一代大师的风范了。
“呼!”蜜儿揉了揉酸痛的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累死我了,终于弄完了。”
罗德把桌面上蜜儿弄得乱七八糟的魔纹用具给一一收拾摆放整齐,“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东西用完了要放回去,不然下次你又要花费很长的时间来找,浪费时间对于一个魔纹师来说是多大的罪过吗!”
“可是我今天真的好累好累。”蜜儿也不打算回应罗德,她就这样软塌塌的躺在那里,仿佛下一秒钟就会咽气似的。
罗德无奈地摇摇头,他知道要想让躺倒的蜜儿再起来,实在是一件困难的事情,而且今天自己给她的训练量确实有些大,一般的人根本就没办法撑到现在,蜜儿其实已经算是超额完成了任务,所以罗德也不好再要求蜜儿做更多的事。
“要睡回房间里去睡,在这里会冻感冒的。”罗德拉起马上就要陷入沉睡的蜜儿,逼着她揉着惺忪的睡眼爬起来。
“啊~~~”蜜儿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我知道了,晚安。”
就在蜜儿准备关上门的时候,罗德有忽然叫住了她,“我待会有事要出去,明天下午才会回来,你明天可以自由安排,睡个懒觉。”
“啊——”蜜儿强忍着睡意,“这么晚了,您还要出门?”
“嗯,有一个老朋友要去见。”罗德回答,“反正我明天就回来,你自己找点事情做吧。”
蜜儿知道,罗德这个时候出去,肯定不是干什么寻常事,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在大白天干的?非要选在这样一个深更半夜,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大家这里头有鬼吗?
“知道了。”蜜儿小声嘟哝。
……
夜晚下,寂静的不只是普莉萨庄园,同样的,作为贵族的坟墓,坎卡欧特地区也是寂静一片,生活在这里的都是在帝都苦苦挣扎的衰弱贵族,没有人会喜欢和失败者相处,他们就像一群被遗忘的可怜虫,静静的在这里等待最后的死亡。
埃莉诺拉坐在茶室里,面前的茶壶冒着一缕缕白烟,一股好闻的茶香在房间里蔓延。
“您来了,我还以为您不会在出现了呢,老师。”埃莉诺拉说到,可是她的面前并没有人,仿佛她只是在跟空气说话一样。
过了大约有十几秒,埃莉诺拉,面前的空气,突然产生了剧烈的波动,随后罗德的身影凭空出现。
“晚上好,我亲爱的学生,埃莉诺拉。”罗德坐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这么些年,你过的还好吗?看你住的房子,感觉你还过的不错,可是看看住的地方就知道,那群糟老头子还是不放心你,他们害怕你的力量会影响到他们的势力,就只能用这种低劣的手段来限制你。”
“毕竟他们给了我一个合法的身份,单凭这一点,我就没有理由去埋怨他们。”埃莉诺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而且这些年我过得还不错,没有理由,总是想要报复谁。”
“你可真是个容易满足的女人,你的天赋在我看来也是绝佳的,要是再有点上进心就更好了。”罗德说道,“我还记得当时你才十几岁,就是去了父亲和母亲,要更好,防治自己的哥哥继位,本来以为就这样,平平淡淡的度过一生,结果没想到自己的哥哥也没能熬过几年,来了个比自己还要大一岁的侄子成为了皇帝,我怎么记得他好像还打算把你嫁给那个谁谁谁从而达到巩固自己皇位的目的,啧啧啧,那个公爵但是似乎已经六十多岁,而且还是个恋童癖,我隔着几百里地都能闻到你身上的绝望气息。”
“所以老师您不是出来拯救我吗?您教会我如何使用魔纹,还把我培养成了今天的神圣魔导师,成为了一个帝国的保护者,地位崇高到连皇帝都不敢轻视。”埃莉诺拉笑了笑,那股成熟女人的风韵足以迷倒任何一个男人。
“哈哈哈,我当时其实刚刚恢复一点点力量,觉得还算合适,就收你为弟子了,也算是一种机缘巧合吧。”罗德也喝了一口茶,“嗯~不错,这么多年下来,最让我满意的其实还是你的泡茶技艺,要不我出钱开个店,请你过去算了。”
“老师您可真会开玩笑,那群糟老头子可不会允许我平常随意离开这个城堡一步。”埃莉诺拉摇摇头,“这么多年来,您可是第二个来到我这座城堡的人。”
“哦,第一个人是谁?”罗德问。
“你肯定知道的,并且见过她。”埃莉诺拉笑笑,卖了一个官司,“前两天他还来到我这里提起了她的一个朋友,我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你。”埃莉诺拉说到。
“薇诺妮卡是吧。”罗德猜都不用猜,答案都写在对方脸上。
“我这个侄孙女啊,还真的有点,我当年的模样,可惜他父亲是个懦夫,这么多年了,也不敢打权力存在想手里拿回来,还想要通过自己的女儿的联姻,联合其它家族,甚至还想把帝国皇位的继承权转让出去,圣艾尔帝国自开国以来,何时有过这样的废物!”埃莉诺拉愤恨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