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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全城狂欢

刘旭骑马来到徐州城外时,陶谦率领徐州的文武官员全部出城来迎接他。

刘旭连忙从马上下来,快步走到陶谦的面前,施礼道:“怎敢劳史君亲自出城相迎,旭恍恐之至。”

陶谦笑得满脸都是褶子,道:“二公子为我徐州的百姓,不辞劳苦地千里率兵来援,救我徐州万民于水火,老夫替徐州百姓们出来迎接公子,也是理所应当。”

刘旭谦逊地道:“徐州百姓也是我大汉子民,如今惨遭曹操大军的屠戮,刘旭身为汉室宗亲,又岂能对他们置之不理,史君休要再与刘旭客气。”

“呵呵,二公子果真是仁义为怀,那就请公子入城,好让徐州的百姓一睹公子的风采。”

“史君先请。”

陶谦坐在豪华的马车上,刘旭骑着马,二人边走边说着没有营养的客套话。

一路行至城中,徐州的百姓闻听救徐州于危难的幽州刘太尉家的二公子进城来了,都纷纷地跑出家门,挤在道路的两旁瞻仰这位二公子的风采。

刘旭在马上冲街道两旁的徐州百姓挥手致意,像极了前世的领导下乡体察民情,脸上的笑容无比的灿烂。

陶谦在刺史府里大摆宴席,宴请刘旭和他手下的一众将领,徐州的文武官员也都出席了酒宴。

酒宴之上,陶谦将徐州的官员一一介绍给刘旭认识。这些官员也一一起身向刘旭敬酒,对刘旭表示了感谢。

酒过三巡之后,刘旭放下酒杯对陶谦拱手道:“闻史君与汝南的袁公路关系甚厚,旭有一事想要拜托史君相帮,还望史君勿要推辞。”

陶谦收起脸上的笑容,正色地道:“公子但说无妨,老夫必会鼎力相助。”

刘旭笑道:“那袁术不但将家父派往京师保护陛下的五千骑兵扣押了下来,还将我兄长刘和以及我父亲的从事田畴软禁在寿春,此次,我奉父命,一来是救援徐州的百姓,二来就是要向袁术讨回兵马和兄长等人,还望史君能助我一臂之力。”

陶谦一听这话,顿时觉得头都大了。得罪一个曹操就够他受的,要是为此事再得罪了袁术,那么他这个徐州刺史还怎么做得安稳。

刘旭见陶谦神色犹豫,就笑眯眯地问道:“莫非史君有为难之处?”

张飞坐在刘旭的旁边,见状立刻怒道:“陶史君好不爽快,二公子为了救援徐州,不惜千里奔波,冒死打退了曹操的大军,如今只是些许小事,史君何故做此为难之状?”

张飞这番话立刻惹恼了陶谦手下的大将曹豹,曹豹忿忿不平地道:“张飞,此乃是我家主公与二公子之间的事,你有何资格口出狂言,莫非是欺我徐州无人?”

张飞讥笑道:“你既如此厉害,何故曹军在城外屠戮徐州百姓之时,你却躲在城中做那缩头乌龟。”

“匹夫,安敢欺我!”曹豹一脚踢翻桌案,就要上前来和张飞动手。

坐在他旁边的糜芳连忙上前将其拦住。

这边,赵云也将站起来欲要动手的张飞抱住。

陶谦坐在上首,眼见好好的一场酒宴,结果弄得如此的尴尬,心里真是郁闷得想要吐血。

徐州别驾糜竺见场面有点尴尬,忙出来打圆场道:“二公子,此事我家主公必定会尽力相助,不过此事也急不得,且等今日过后,咱们再慢慢商议如何?”

田从也笑着道:“史君勿怪,实在是那袁公路欺人太甚,他将我家公子的兄长囚禁在汝南,让刘太尉父子骨肉分离,此事,我家太尉与公子至今都还一直瞒着夫人。二公子这些时日都是寝不安枕,食不下咽,心急之处,还请陶史君见谅。”

陶谦忙道:“二公子的心情,我自感同身受,不如这样,我徐州从事孙乾能言善辩,明日,我可派他先往汝南一行,向那袁术晓以厉害,请他立即放回长公子一行人等。”

刘旭忙站起来施礼道:“若能使家兄得以回归幽州,刘旭必当感激不尽。”

一场酒席虽然闹出点小矛盾,最终还是宾主径而散。刘旭谢绝了陶谦的挽留,带着张飞、赵云出城回到军营里休息。

刺史府内宅中。

陶谦在长子陶商的搀扶下步履蹒跚地回到卧室里休息,他刚走到室内就忍不住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跟在他身边的陶商连忙伸手给他轻拍着后背,陶谦咳了一阵,移开捂住嘴角的丝帕藏入袖内,虽然他的动作比较的隐秘,陶商还是看到了帕上露出来的一丝殷红的血渍。

“父亲,儿子这就去请医工过来。”陶商着急地道。

“不必了,为父大限将至,请医工又有何用。”陶谦摆摆手,满脸的疲惫之色。

“还望父亲保重身体,若是父亲有三长两短,我与二弟还能依靠何人。”

陶谦缓缓地拍拍陶商的手道:“我儿放心,为父都会安排好的。你去请糜别驾进来,为父有事要吩咐他去办理。”

“诺。”

刘旭刚回到城外的军营不久,陶谦就派出糜竺带着粮草等物资前来劳军。

刘旭将糜竺让进军帐,对陶谦的心意表示了一番感谢。

糜竺坐下之后问刘旭道:“二公子既然要讨回令兄,势必要在徐州多留些时日,大军也不能长久地驻扎在城外,我有意向主公提出建议,请二公子领兵攻克彭城,作为屯兵之所,公子意下如何?”

刘旭略一思索便道:“糜别驾,我军士卒众多,彭城一地恐难以驻扎,而豫州的沛国和彭城互为牵制,我有意攻下这两地,做为屯兵之所,又恐陶史君见疑,还请糜别驾代旭向陶史君解释清楚。”

“既然如此,我回城之后,就向陶史君进言,让二公子代为攻取彭城和小沛作为驻兵之所。”

“多谢!”

刘旭亲自将糜竺送出军营,临别之际,刘旭对糜竺道:“徐州遭此大难,百姓流离失所,糜别驾回去之后,还请向陶史君进言,务必要尽早开仓放粮,救济徐州的百姓,以免因为缺粮而造成大量的流民死亡。”

糜竺拱拱手道:“公子仁德,糜竺必定会力劝主公,早日救助徐州的百姓。”

徐州城中,陈府内。

在酒席上一言未发的陈登回到府里后,换身衣服,就前往后宅给老父亲陈圭请安。

陈家是徐州的旺族,家大业大。作为家主,陈圭对今日酒宴上发生的事自然是极其关心的。

看着老父亲听了自己的话,一直在凝神思考,陈登问道:“父亲,您觉得,这位二公子是否对徐州有染指的意思?”

陈圭浑浊的老眼精光一闪,慢幽幽地道:“若他无意于徐州,又何必处心积虑地想要留下来。”

“父亲是说,他想救兄长是假,想要留在徐州才是真实的目的?”

陈圭点点头,手指轻轻叩击着桌案,忽而睁眼问道:“我儿与二公子一路同行,你觉得他是不是个能做大事的人?”

陈登思索了片刻道:“父亲,这位二公子,聪明,睿智,知军略,识农桑,重农事,一路之上,他严令军士不得毁坏田地,农舍,有军中士卒沿途抢劫百姓的财物,被二公子知道之后,他立刻下令,杀无赦。可事后,他又能和士卒们坐在一起吃饭、聊天,总之,此人我一直都看不透他。”

陈圭闻言笑了,你若是一眼就能看透的人,又怎么值得我陈氏拿整个家族命运去投效他。

“哦!父亲决定要押宝在这个二公子的身上?”

“莫急,改日你在府中设宴,邀请二公子过府饮宴,为父也好见识一下此人,有道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诺"儿尊命。”

陈登告辞离开之时,刚跨出房门,就听见父亲在身后道:“登儿,锦娘的那个侄女还没有许人吧?”

陈登回过头来,疑惑不解地看着父亲。

“听你所言,这位二公子似乎至今尚未婚配。”

“父亲,梅儿的身份与二公子差距是不是…”。

“做妻子不行,做个妾室,以我陈家在徐州的势力,还是绰绰有余的。”

“父亲,我这就回去让夫人预做安排。”

老陈圭满意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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