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 秘境之外的秘境(二)

她明白,选择了离开,意味着此生再也见不到神禅,一想到这一点,心痛的无法呼吸。

自己这辈子,真的栽到这个男人的手上了.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没用的,那个地方我派人搜寻了无数次,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没有人清楚,她究竟是怎样离开.”

“不说我了,说说你的事,你怎么会进入慕容家的逆转法阵,来到这里?”

几十年的时间早已磨灭男人心中的希望,若是之前的他遇到花树,怕是会不择手段的让她带自己去找她.

现在的他,剩下的,只有怀念.

“慕容家的人认定,我是祸害,不惜牺牲性命,也要把我送进逆转法阵.”

花树没有说慕容夏天认定,她是谋杀花树的凶手,认定她霸占了这具身体.

“所以,你想离开?”男人问的笃定.

“没错,离开之前,我想先找一个人,他有可能和我一样,被慕容家的人送到这里.”

虽然不敢肯定,慕容夏天临死时有没有故意做手脚,分开他们二人,不过,神禅一定不会再一次丢下自己,她很笃定.

“你脸上的幸福,很容易激起我的破坏欲,所以,为了你的幸福,最好不要在我面前流露出这样的表情.”

男人开玩笑的说道,然而,他眼中的落寞却清晰可见.

“这么说,你会帮我?”

花树不太能理解男人的思维,自己来历不明,所有的故事都有可能是编造的,男人能够在二十年前差点儿灭了慕容家,足以确定他是个狠茬子,怎么会轻而易举的相信自己,帮助自己?

“别想了,凭你的智商,怕是想一辈子,也想不明白,你只需要知道,我不会害你,还有你的小情郎,至于原因,我笃定,你和她来自同一个地方.

天色不早了,你先休息一晚,明早出发,找你的小情郎.”

说着,男人起身离开.

“谢谢.”

花树已经不需要问为什么,这一晚,也是她离开神禅后,睡得最踏实的一晚.

站在熟悉的宫殿前,神禅便知道,大事不好,花树会不会以为自己再一次抛弃了她?想也不想,头也不回的朝着秘境被摧毁的方向狂奔。

“二皇子殿下,二皇子殿下,二皇子殿下请留步。”一声声年迈的呼唤终是唤醒了神禅的理智,他意识到,自己不仅仅是花树的男人,更是这个国家的二皇子,未来的主君,这片大陆未来的主人。

狠狠地压下心头的焦虑,“什么事?”

“二皇子殿下有所不知,皇帝陛下殁了,大皇子有心却无力统治朝政,朝野上下,一片混乱,老奴恳求二皇子殿下留下来,主持大局。”

自幼抚养自己长大的老奴跪在地上,一张老脸上泪珠纵横,无论神禅想要找到花树的心多么急切,他都不能置自己的国家,置自己的人民于不顾。

“什么时候的事儿?发丧没有?”

“启禀二皇子,您离开的第十天,陛下的身体就大不如前,一直靠药物维持,等待着您回来,直到五天前,云贵妃突发疾病身亡,陛下再也支持不住,随云贵妃去了。”

老奴小心翼翼的观察神禅,他知道,皇帝和先皇后及云贵妃之间的感情纠葛,一直是二皇子心中的痛。

然而,他却不能隐瞒,任由其他人在二皇子耳边煽风点火,恐怕,会造成更为严重的后果。

幸好,经过花树一事,神禅对皇帝和云贵妃的怨恨减轻不少,否则,他怕是宁愿背负天下人的骂名,也不愿参加他二人的葬礼。

“我知道了,立刻召集所有大臣,商议政事,遵循旧例,准备父皇和云贵妃的葬礼。”说着,神禅调转马头,直奔皇宫。

“少主,老奴终其一生,所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一进入皇宫,神禅明显的感受到不同,昔日繁花似锦的皇宫,如今萧条的竟似母亲当年居住的冷宫,几乎看不到人影。

好容易找到父皇身边的大太监。

大太监一把鼻涕一把泪,“二皇子殿下,您终于回来了,您终于回来了。”

皇帝病逝,日子最为不好过的,除了他后宫的女人之外,就属跟着他的太监。五天时间,整个皇宫都乱成一锅糨糊,即将影响云国的安稳太平。

“怎么回事?怎么会乱成这个样子?即便父皇病逝突然,也应该有遗诏留下,确定了谁是云国的摄政之人?”

神禅不解,撇开父皇私人感情不论,在政事上,他确实是一个兢兢业业的好皇帝,他的治下,百姓安居乐业,又怎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皇帝陛下确实留下遗诏,然而,陛下的遗诏中还有一条,却是要将他和云贵妃葬在一起,不仅大皇子不同意,满朝文武百官也没一个人赞同,如此,朝政便荒废了。”

神禅冷眼看着大太监,明明是温润的气质,大太监却感到不寒而栗。

神禅的声音冷得犹如天山下的雪,“你说,父皇遗诏中说,要将他与云贵妃葬在一起?”

“没,没错。”

若不是不能在主子面前失态,大太监恐怕早就瘫软在地。

二皇子殿下本就掌管云国军队,一身肃杀之气,更不要说,如今的他,早已集齐黑色玉佩碎片,成为云国真正的主人,气场可想而知。

“你知道欺瞒我的下场是怎样。”

神禅像是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

“二皇子殿下,奴才对天发誓,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

冷冷的看大太监一眼,神禅大步流星走进议政殿。

“马上召集所有大臣来议政殿。”

大太监一边弓着腰退出,一边答,便是连额头上的冷汗都不敢擦。

不多时,满朝文武百官皆站在阶下,或是疑惑,或是幸灾乐祸,面上却都是毕恭毕敬。

神禅冷眼扫视底下站着的人,不管他们什么心思,注定要落空,自己,已经回来了。

“这个秘境大不大?我们要从哪儿开始找?你要不要我画一幅他的画像,然后让你的人拿着画像找?”

天还没有大亮,花树便已洗漱好,等在男人门前,百无聊赖的问。

她倒不是多心急,想要见到神禅,而是冥冥中一种直觉让她迫切的想要找到神禅,否则,可能会发生意料之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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