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村子

他一边说着一边对着门口走去，公子也是跟在他们两个人的身后，看着他们两个人一起离开，然后才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他并没有直接上床休息，而是坐在了桌子的旁边，脑袋当中回响着丫头所说的治水方案，让自己对于这个方案更加的了解，然后拿着笔在纸上十分认真的书写着，第二天一大早少年就送着公子去了县城，村民们听说是公子已经想到了治水的办法，现在要赶去县城跟这两位大臣汇报，只要这两位大臣同意之后，立刻就可以开始治理水患了，到时候洪水退去了之后，大家都可以回到了自己的家里，所以村民们都非常的期待，都在那里期望公子能够早一些回来，而丫头并没有闲下来，昨天和公子商量好的事情，公子去向上面汇报，他这里要开始准备人手进行治水方案，他找到了村长私底下谈论了一下这个治水的方案，要挖掘一些河道，这样就需要很多的人手，而这些理所当然是要从这附近的几个村庄当中找人，丫头这里一说出来，所有的人就全部都同意了，村长这里就是说到，等一会我去隔壁的那几个村子里面和他，你俩商量一下，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们，让每家里都准备派出来劳力去治水，丫头认真的听着并点了点头，因为据他所知，这个国家里关于服役的这一件事情基本上是差不多的，都是有偿以及无偿两种，无偿的服役，就是说村里的这些农民们，除了干好自己家的活，伺候好田地之外，在农闲的时候还要接受那些统治者他们分派的任务，所有的人家都要派出一个劳力，而这个年龄是从成人之后到几十岁之间，而在这期间，国家是绝对不会管你的吃喝问题的，所有的事情都要由自己负责，但如果你要是不想派人去服劳役的话，那你也可以拿钱请别人替你去出劳役，那种有偿的劳役是国家花钱来征集人手，当然这个钱也都是出自于老百姓自己的身上，从百姓身上得到的这些税款，再用来雇佣他们做事，村长这里告诉了村民这个消息，大家顿时都是抱怨了起来，现在家都已经被水给淹了，而且连饭都要吃不上了，还要去做这些劳役，这日子不知道怎么过下去呢？

就是嘛，还需要这些村民们自己准备吃喝，呵呵，咱们现在吃的这些东西全部都是丫头家里拿出来的，这日子真的是没法过了，当父亲这些人把村民的抱怨说出来的时候，丫头正在那里喝着茶，既然大家都不高兴，还有人私下里指责公子，说他这一次并不是回来治理水灾的，而是来祸害这些人的，丫头悠闲的拿着茶杯，知道大家都想做那种天上掉馅饼的美梦，可是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的话，这些水会自己褪去吗？

难道眼前的困境就可以自己消失不见吗？

他们真的以为躲在那里天天等着咱们给他送吃的东西，就可以这样度过这一辈子了吗？

丫头的视线落在屋子里这几个女人的身上，今天下午在给他们送回去的东西，告诉他们，从明天开始咱们就不给他们送了，而且咱们也送不起了，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吧，母亲听到这里很惊讶，那就这样好吗？

丫头冷笑的说道，我给他们送东西吃是我的善心，不给那也是人之常情，眼下可是洪水泛滥的时候，就算是官府不让他们去服劳役，如果要是有觉悟的人，他们都会主动的请求去做这些事情，那些抱怨的人咱们可不要伺候他们，就不如让他们自生自灭，他的语气显得非常的大气，可是又有着一种魄力，让村子里的这些男人们都是暗自的赞叹，丫头真的是能够做到收放自如呢，下午母亲给小庙那里又送了一回饭，就把丫头的话全部都说出来，而晚上那里的人全都难以入睡，这些女人原来是舍不得让男人去服劳役的，可是现在搂着在那里饿的不停的哭的孩子，你也只能是不得不狠心让自己家的男人立刻报名去服劳役，尤其一些懒人想要在那里混吃混喝，现在也是再不能混下去了，因为丫头早就已经说了，对于挖水渠的这种事情，每家都要出一个劳力，如果哪家要是没有人的话，那么就停止给他们供应粮食，第二天天色刚刚亮，丫头家的门前就已经是挤满了想要来报名服劳役的人，全部都是壮劳力，而且都是从水里自己游过来的，打开院门开后，大家都争先恐后的跑了进来，看到了这样的景象，村长忍不住对着丫头说道，果然还是你的这个办法好，这样大家全部都来到了这里报名，以前官府要是想要征劳役的话，咱们村子里总是落后，每回都害我被上级给训斥。

丫头笑了起来，甜枣加大棒的道理就是好，该吃午饭的时候，老头子问着在那里低头吃饭的老大说道，现在要去服劳役了，每一户人家都要出一个人，你们家里商量好了吗？

到底是派谁去呢？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大伯父的身上，大伯父暂停了吃饭的动作，抬头看着老头子，说道我们家里现在还没有商量这件事情的，您说该派谁去了？

大伯父在那里小心翼翼的问着，自从自己上一次做小偷，被别人给抓到之后这一段时间，他整个人都已经没有了气势，吃饭的时候就躲在一旁，吃完了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去，以前自己可是村子里的妇女之友，不会是走到哪里，总是有一堆女人跟他说话，现在如果要是在院子里面上个厕所，遇到了以前和自己相好的老四媳妇，老四媳妇都很鄙视的对着她吐口水，他这一段时间以来一直都是夹着尾巴做人，听到老大这么说，老头子更加的生气，你说说你这一天天的在屋子里都是想些什么呢？

老头子气急败坏的说，到现在村子里面到处都是水，大家都在忙着想什么办法能够度过这次灾难，每一户人家都要有一个人去服劳役，你竟然什么都不知道，你难道是猪不成？

老大早就已经是面红耳赤的低下了头，这力父亲急忙打圆场说道，既然事到如今的话，你也就别再骂大哥了，这件事情既然他没有考虑，那不如由您来帮忙想一下，到底应该让谁去呢？

老头子想了一下说道，大小子现在是秀才，可以免除掉个人的劳役，而且她还要读书，肯定是不能去的，现在只剩下你大哥和二小子这里，他的话音还没有落地，原来在那里坐着的老大突然间就是翻白眼儿就滑到了地上，躺在那里不停的吐着白沫，刚刚吃进去的那些饭全部都吐了出来，所有的人都被他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把他给拉了出来，就看到他依然是在那里不停的抽搐着，牙齿咬得嘎嘎作响，赶紧把他的鞋塞到嘴里，小心不要让它咬到了舌头，丫头大叫的说道，老头子急急忙忙的想要找东西，可是老四这里手快，直接脱下了老大脚上的鞋塞到了他的嘴里，然后把他放到了一旁的凳子上，按住了他的四肢，赶紧去掐她的人中，丫头又大喊着，还是我来吧，四叔就挽了袖子走了过来，一下子就掐出了血，丫头暗自的笑了起来，四叔是不是公报私仇呢？

差一点被现在已经是完全变好的四叔给骗了过去，四叔以前可绝对是这村子里的无赖呀，对于这些整治人的小手段他可是懂得很多，很快，大伯父就已经是安稳了下来，只是那嘴唇已经被掐得出血了，爹，这到底是怎么了？

我为什么会躺在这里？

大伯父十分的茫然，老头子沉着脸，担心的说道，你刚才又犯了病了，怎么会这样呢？

他努力想要坐起来，可是还没有等到起身却是又倒了回去，我为什么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老头子并没有理会她，而是回头对着站在一旁的老三说道，还是让二小子去扶这个劳役吧，你大哥的身体恐怕是做不了多久就会被人给送回来的，他去了就是拖后腿吧，父亲也不好再说什么，也只能是点头答应了下来，老头子转身对着丫头说道，反正现在镇子上也已经是发了水灾，酒楼并没有开业，等一下就让你二哥去服劳役吧。

丫头答应了一声，视线却是狐疑的看了大伯父一眼，不知道他这个病是真的还是假的，如果要是假的话，他这个父亲的真的是做的太奇葩了，那一大片把整个村子里面要去服劳役的人全部都弄清楚，现在就等着公子回来，就可以开始干活了，丫的家里只有父亲符合标准，于是丫头只能是悄悄的把父亲叫到了一旁说道，爹这个活还真的是太累了，你不要去了，我拿点钱在村子里面请别人替人家出劳役怎么样？

他跟父亲商量着，他自己并不是什么圣人，也有自己的私心的，如果要不是去服劳役的话，拿钱也是可以的，反正自己家里又不差这点钱，可是父亲听到他跟他说，就一直摇着头说道，这可不行，这件事情可是造福后人的事，我一定要去参与，丫头也知道父亲的性格，只不过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劝说一下，既然劝不了他的话，那自己也绝对不会勉强，既然这样的话，那就随你去吧，等了几天，村子里的人手现在已经是准备妥当了，可是公子却一直都没有回来，大家都是猜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丫头这里安稳住了所有的人说道，我和少年现在去找公子，看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两个人费了很大的力气，终于算是找到了公子，而这个时候她正是坐在客栈的桌子前，一个人在那里自斟自饮，哭哭笑笑的，这位客人这两天以来都是这样，伙计把丫头和少年引到了公子所在的房间，对着他们两个人说的，我们就是他的朋友，剩下的事情由我们来处理了，您自己去忙吧，少年把伙计给打发走，丫头则是直接走了进去，来到了屋子里，看到了桌子上面现在是一片狼藉，公子身上却是散发出来的浓浓的酒味，他是嫌恶的皱着眉头说道，你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她在那里大声的呵斥着，公子抬头，素来都是很清澈的眼神当中现在已经是通红一片，努力的甩了一下头，看清楚了站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丫头，很惊讶的说道，丫头你怎么会来了呢？

他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沙哑，听到这里丫头早就已经是气不打一出来了，我为什么来了？

你还有脸问我吗？

他在那里瞪着眼睛说道，你难道就是这样要来治理水患的吗？

你去请示你的上级，就是这样去请示的不成，你到底有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里，难道是把村民的生命当成儿戏不成？

你临走之前告诉我们要准备好人手，现在所有的人都已经是准备好了，可是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你果然就是个混蛋，要丫头这里张嘴就一痛乱骂，对于骂人的这个技巧，她可是得到了老太婆的传承，看他在那里不停的大声呵斥着，公子低着头，恨不得直接就把头低到了地上，感觉到无地自容，你为什么不说话呀？

你倒是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