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别扭的关心
好不容易她变温顺了,却因为身体承受不住他的宠爱,让他变相地禁yu,是个男人都会受不了,更何况是体能过好的他?
可看到娇柔易碎的她,他又能如何?
满肚子气没处发泄,他又不想让她误会,给她盖好被褥,他起身想出去找几人练练手,却见她再次扯住了他的衣袖,慌张地有些语无伦次,“其实,其实可以的,你、你别去找她,我……”
隔壁住着垂怜,他自然明白她说的意思,眉心微拧,见她快哭出来,他无奈地叹息,“谁说本王要去找她了?”
她这脑袋瓜子里都装了些什么,且不说他认定她之后就不会碰别的女人,光是垂怜目前的情况,他一个大男人能做那么禽*-*兽的事么?
不过,她的紧张到让他心情变好了些,尉迟痕很是无奈,正巧门外有人敲门,尉迟痕淡淡应了一声,而门开的时候,晴雪却是一愣,“菱香,你怎么……”
菱香端着一碗药,见到自家小姐,她必然也很激动,笑眯眯的,“小姐,奴婢担心您身体,就央着过来了。”
之前是为了精简出发,尉迟痕便不让她带着菱香,实则存了私心,他是想着没了菱香,她会更加依赖他,可后来的事却有些脱轨了,他无法控制,也不可预知以后的事,只想着如果有菱香在她身边,至少她下次偷偷离开的时候,身边还能有个能照顾她的人,仅此而已。
晴雪浅浅一笑,脸色好了些,菱香却很是心疼,不停地问,“小姐您这是怎么了?之前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憔悴成这样,晚上没睡好?”
本就是件难以启齿的事,被菱香这么一问,晴雪尴尬地低了头,不知该回什么,尉迟痕也察觉到了,将她揽进怀里,便板起脸对菱香道,“把药端过来。”
菱香善于察言观色,意识到自己好像问了不该问的事,她吐了吐舌头,连忙将温热的汤药递上,对着晴雪微微一笑,“那小姐先喝药,奴婢先退下了。”
“等等!”晴雪却忽而出声,看了一眼尉迟痕,她红着脸对菱香道,“准备些饭菜过来吧。”
感觉到几个人情绪各异的注视,她脸色更红了,“我饿了!”
不打自招,欲盖弥彰!
晴雪简直想找个地洞埋进去,身边只有尉迟痕,察觉到她的羞意,他心情还算不错。
将她带往怀里,他故意咳了一声,面前的菱香也立刻会意,学着那太监的模样细声回了句喳,随即笑眯眯地退下。
晴雪见他也隐约在笑,莫名地有些不高兴,从他怀里出来,她用被子盖住自己,摆明不想理他。
这番幼稚的举动,只让他笑得愈发明朗,扯开被子将她瘦弱的身子捞进怀里,他故意拿她的话堵她,“不是饿了么,还没吃饭怎么就要睡了?”
她愤怒了,一面捶他,“你明知道我是……”
蓦然止住声音,她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哑口无言,而他眸眼带笑,诱哄着她继续说,“是什么?雪儿,你不说,本王如何知道?”
有些东西,不能靠意会,也容易让人误会,尉迟痕想清楚地听到某些话,却也明白不能急于一时。
叹息着没再逼着她,他起身,为她掖好被角,“累了就早点睡吧,本王吃过了,不饿。”
其实,只是舍不得她陪着他熬夜。
当房间恢复寂静,晴雪有些茫然地睁开眼,看窗外流泻而入的光,她眼底有些疼。
而后,熬了近半夜,她慢慢有些睡意的时候,又有人将她抱进怀里。
熟悉的体温,还有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她心头一暖,下意识往他怀里蹭了蹭,迷糊地咕哝,“你怎么来了……”
“嗯,抱歉,吵醒你了。”
晴雪摇头,将他的手搭在自己腰上,她的脑袋也枕在他的臂弯里,似乎感觉很舒服,她浅浅呼吸,热乎乎的气流喷在他的颈窝里,原本坐怀不乱的他竟开始控制不住自己。
他的手停在她tun上,尉迟痕正低头,她也刚好抬起头,两片唇不经意地碰在一起,她惊慌失措,他嘴角微勾,近乎将她吻得招架不住。
身上的素衣滑下肩膀,她捏着手心,模样好似被欺负了一般,却又只是噙着泪不挣扎。
想起之前太医嘱咐得那些,尉迟痕根本没打算要她,只是觉得她太过温顺,让他忍不住一再靠近。
*
隔壁,垂怜不停地咳嗽着,面前一碗汤汁摆在那里,她拧眉看向正推门进来的人,一瞬间的喜悦,下一刻又立即变了脸。
青竹的眸亦是动了动,没说话,他只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放到垂怜面前。
“什么?”
青竹依旧不回答,正转身要往外走的时候,又听垂怜开口,“爷呢,他在哪?”
眸光暗淡,青竹眯了眯眸,语气不瘟不火,“娘娘昏倒了,爷自然会陪着她。”
“昏倒?”垂怜觉得可笑,怎么好好的,突然昏倒,还是刚刚好在这个时候……
“青竹,你信么?”
两人算是青梅竹马,均是尉迟痕身边不可或缺的人,此时的垂怜却第一次感觉到他的愤怒,还没弄清原因,垂怜就因为他说的那些冰冷的事实而脸色惨白。
“垂怜,你我都是下人,更何况你心里清楚爷有多爱她,何必呢?”
一眼定终生,在那个燃着烟火的晚上,注定了他要和那人相遇,一眼念念不忘,一生死死纠缠。
垂怜何尝不会懂,可懂了又如何?她爱了那人十几年,要是能放下,她也犯不着这么折磨自己。
眼眸垂下,她将自己缩在被子里,“青竹,我是下人,可我也是他的女人,只要他不开口说赶我走,我就会一直陪着他,到我死或他死。”
关节捏得咯咯作响,青竹的面上却没什么情绪,转身走出房间,他看着手心里一道道血痕,自嘲一笑。
而同时,有风灌进来,拂开青竹放在矮塌上的包袱,垂怜一看,是一堆新鲜的山枣,似刚从树下摘下,露珠未散,陪着旁边的那碗苦药,倒也合适。
只是这么晚的天,四周又是广阔的平原,他是怎么弄到这山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