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大宁

此是被嫌恶了,只是贴春联啥的他还真真的没作过。想了一下,倘若是殿下来作这些个事儿——而后又觉的自个儿是在胡思乱想,殿下的腿不方便,连站着都有些个难,贴春联还是算了罢。

“左边向上一缕丝。”

信汉特别听话的向上一缕丝。

“在往左边挪一缕丝。”

只得又往左边挪一缕丝,真真是听话非常。

“好啦。”

上官薇盯着已然贴好的春联,而后又拎起俩红灯笼挂在门边,一笑,果真这才是过年的味儿。

想当年,即便在那样动乱的年代中,人人自危,可到了新年仍旧沿袭贴春联、挂灯笼的习俗。仅是鞭炮却再也无人敢放了,真真是要人心酸。

“吃饭罢,待会去放鞭炮。”

今儿的气温非常低,已然作好的菜被搁在铁锅内温着,端出来香气扑鼻,倒是要人食指大动。

“真不错。”

信汉由衷的赞叹着,想他在外行军打仗这般多年,每年除夕都是跟军中把士们在一块——若是有机缘回家,可家里繁琐的规矩却也令人觉的少了一份儿生气跟热烈,多了一份儿拘谨跟规矩。

“喝酒么?”

上官薇站起身来从仓库里边拿出一个小坛子,刚打开瓶塞,酒香四溢。

“好酒。”

“这酒喊忘忧,是用最好的粮食酿出来,而后提纯,度数有些个高。”讲着,给信汉倒了一碗,清冽的酒透明没一缕丝的杂质,扑鼻的酒香勾的信汉险些个把持不住。

尝了一口,辛辣的酒味沿着嗓子一路火辣辣的到了肚子,一刹那驱走了冬日的寒气,整个人都燃烧起来。

上官薇见他喝的开心,把酒递过去:“少喝点,这度数高。”

“你不喝?”

“这不适合我。”上官薇摇曳头,又起身拿了个小坛,“此是落霞,用春日中各类鲜花加之露水酿造,偏甜。”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俩人端起碗微微地碰了一下,鞭炮在黑夜中暴裂,又是新的一年,她上官薇16啦。

鞭炮放的尽兴,上官薇拍了一下发烧的面孔,干脆的把碗碟撇在膳房,感觉周身都是懒洋洋的不想动弹。

“算了明早再讲。”

信汉瞧了一眼:“我去守夜。”

虽说忘忧的酒劲儿非常大,可喝的不多再加之信大元帅是个可以喝的,自然却然也便没啥异常。并且孤男寡女的着实是不妥,便一个飞身径直跳到不远处的一棵树上去,抱着利剑阖上眸子便预备守夜。

上官薇呆呆的瞧了一眼睛,撇了下嘴,虽然不晓得这家伙儿究竟要干嘛,可与她何干?

听着热闹的鞭炮声,她给赤铠狼喂了很多好吃的之后便啥也不管,径直睡觉啦。

此刻,在树上的信汉兀然张开眸子,迅疾的从树上跳下来,身形游走消失在原处。来至比较偏僻的地儿盯着跪在跟前的人,凉凉的问:“何事儿?”

“元帅,主儿调查到一些个事儿,须要元帅帮忙。”地下的人双掌把一封密函递过去,信汉点燃火折子瞧了瞧上边的内容,面无神情的面上再一回浮露了如若冰霜一一般的神情,而后点燃烧掉。

“我晓得了,我会即可动身。”

“是。”

信汉盯着消失的人,又瞧了瞧远处的小屋子,蹙蹙眉连夜消失在这小村庄中。

看起来想要这位小娘子出手,还的下回再讲啦。

上官薇喝了点酒,整个人昏昏乎乎儿的,对于外边发生的事儿并不知晓。直到外边响起嘁嘁喳喳的吵闹声,才坐起身来懒洋洋的张开眼睛,呆滞了半日才反应过来,自个儿居然睡的有些个过啦。

赶忙起来,看到五六个小萝卜头在春芽的带领下欢欢乐乐的跑来拜年,上官薇笑的从橱子中拿出各类小零食,把小孝的每个口袋都装的满满的。

“谢谢薇薇姐!”

春芽的声响最大,拍了下满当当的口袋,笑吟吟的,一年到头也便过年最开心啦。

“去罢,看模样等会要下雪了,不要乱跑。”

“晓得啦!”

几个小萝卜头离开之后,黑大娘也笑吟吟的过来啦,两手空空的却是抓起桌子上的什物往口袋里装。

“还是薇薇这儿有好东西呀,这些个吃食恐怕唯有帝都才有。唷,还有这些个呢,这布料好呀,上回婶儿在帝都最大的那家布庄看见了,一匹布都要好几两钱两呢,薇薇呀,你瞧婶儿想给黑牛娶媳妇,咋也要几个好东西罢。“

“你也用不上,要不给婶儿,横竖你不缺是不是。”

讲着走过去,径直把搁在外边的那匹上佳的锦缎抱在怀中,而后笑吟吟的便预备向外走。

上官薇眸子微沉,挡在黑大娘跟前,面带微笑伸掌把布料给拿过来。

黑大娘不想给,谁晓得胳臂一麻,手便放开了,瞧上的那布料便被薇薇给夺去。

“薇薇,你此是啥意思?”

“黑大娘,据我说知,黑牛才十七,还未物色好对象呢,布料放长了便不亮了,金宝过完年便要娶妻了,应当送给他。婶儿你说是不是。”

黑大娘的面色尤其的难看,这块布料鲜艳又好看,敲拿回家可以给闺女作几身好衣裳,哪晓得薇薇居然如此不讲情面,分明有那般多好东西,都藏着掖着,也不瞧瞧是谁收留她在村庄中,着实便是白眼狼。

“薇薇呀,你瞧二丫现而今也大了,也的给说说对象是不是,可咱家的状况——诶,要是有几身好衣裳装装门面,也可以谈个好人家是不是。”

“婶儿此话也便不对了,料来若是二丫穿的太好,到时要陪嫁的话可能也非少数,这可便的不偿失啦。”

薇薇也没理会她,便把布料给抱到卧房里收起来,再出门发觉桌子上的吃食已然全然不见了,扬眉,无可奈何的叹气儿。

黑大娘恐怕是庄里边为数不多的斤斤计较的人了,恐怕这回回去又要说些个啥啦。

此刻,在千里以外的君城,百里骏盯着手掌中的密信,眸子中划过一缕笑容。

果真,即便到了过年那位师傅都没回来,所谓的师傅恐怕是凭空捏造出来得,亦抑或这位师傅真真的远游。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当时受的伤决对是她治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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