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在意

齐铭一点也不知道此时三楼的情况,无形中他们这家人算是凑齐了,现在青年的全部精力都用在了对面的女人身上。他的母亲,生了他养了他的人。女人好像完全不明白齐铭今天为什么这般异常,还有他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心里这样想着,美妇人也毫不犹豫的开口问道:“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这个孩子一向心机深沉,如果这句话是她小儿子说的,那她最多以为是齐桓的口不择言。但恰恰这句话是齐铭说的,女人今天肯定是不能就这么算了。

“什么意思,您说呢,您觉得我是什么意思?”齐铭笑容不变:“没什么意思,就是单纯的羡慕嫉妒罢了。”

“羡慕嫉妒,你羡慕谁?嫉妒谁?”齐母就像是故意没听懂一般,反问着,在她的心里,齐铭和齐桓绝对是两个没法儿比的极端。一个孩子的出生是她的耻辱,另一个则是她从小捧在手心里疼到大的孩子。

齐母也承认,自己的心的确是偏的,虽然都是她亲生的,但人的心本来就长不正。可能在其他父母那里这种偏心并不是特别明显,但美妇显然不屑于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

“母亲,我今天来,是来和你摊牌的,希望你以后都不要干涉我的任何行为。”这个任何行为明显是指齐母对于齐铭事业的干预,事实上如果女人不插这一脚,那齐铭今天也不会过来。

“我干涉你什么了?”女人冷笑,就他做的那些事情,愿不愿意理他还是还是个事,她出手,不过是想让齐铭少赔一点儿罢了。但显然,她二儿子并没有领她这个情。

“就是我的事业,你觉得你这样做好吗?”这句话齐铭也是说的彬彬有礼,但不知怎么的,直接把那个‘您’换成了‘你’。

对于齐铭来说,他已经尽量控制自己了,现在他并不是这个身体的真实年龄,对一个事业有成的老男人来说,被人干涉决定、甚至被人掌控这件事情是十分不爽的一件事情。

如果对方不是他母亲的话,他有很多种方法让她后悔,但可惜的是,对方的确是他没法儿伤害的那个人。

“干预?你所谓的干预是指什么?是指你拿着家里的钱在外面胡搞乱搞吗?你该不会真的以为那些庞大的资金都是你自己的钱吧。”齐母好笑的看着他,什么给齐铭这样的自信,这个儿子她也是看不懂了。

还他不希望,他不希望的事情多了,她还的每样都给他实现不成?其实齐母就是想给他一点警告,然后让齐铭亲自来找她示弱,并且给他个教训,让他在宴会里敢胡说。

“你就那么希望我不好吗?”齐铭的声音很冷静,但拳头却微微攥紧,接下来他要做的事情,是上辈子完全没有做到的,希望能成功,如果能够成功,那以后的事情便会顺利的多。

看着母亲的眼睛,青年内心默默的说到:‘我会让你妥协的,无论用什么方法。’无他,因为他很清楚母亲的软肋,以前不动,只是因为不想而已。但现在...

“如果我说我不打算听话呢?您会怎么样?”其实这个问题齐铭已经不好奇了,因为上一世,他已经充分领教过了。

“不听话?那也简单,离开就好。”齐母笑的慈爱,嘴里却吐出与她脸上笑容完全不符的话语:“你难道不清楚自己的处境吗?如果不听话的话,就离开齐家,我指的离开是干干净净的离开,什么东西都不能带走。”

很好\狠毒,是她的风格,齐铭笑了,笑容中甚至带着几丝怀念。抱歉了,你期待发生的事情,暂时不能了。

齐铭:“好厉害的对策,不过对自己的孩子用这种手段,是不是有点卑鄙了呢?”

他还是第一次用这种词当面来形容自己的母亲,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应该会受不了吧。

“卑鄙?”果然,听到这个词时,女人的反应有点炸了:“如果觉得我卑鄙,那现在就滚,你现在还什么都不是呢,就敢这么和我说话,真让你了不起的话,你还不反了天了?”

即便齐铭知道些什么,即便自己内心那些阴暗的小心思可能被这个孩子全部看透,但做为家长,她还是不能容忍有人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更别说那个人是齐铭了,那个默默无闻了好久,突然间和她犯病的家伙。

“呵”一声轻笑,这笑意在这没什么人的大宅中,显得有些诡异:“其实您也不算卑鄙,如果你执意要这么做的话,那您可以见识,什么是真正的卑鄙。”

齐铭都有些懒得威胁了,对他来说,这种做法其实算不得什么,只不过对于家人他根本就没用过罢了。在商场上,如果你抓到一个人的把柄,那如果你不加以利用的话,才是真的蠢。好东西也得大家一起尝尝,不是吗?卑鄙也一样。

真正的卑鄙,这是把面具露出来了,怎么不隐藏自己的毒牙了?齐母一点也没有因为对方的话而动容,她早就觉得齐铭另有坏心,现在看来,暴露的有点早啊。

“在让您见识到真正的卑鄙之前,我能问个问题吗?”

“问”女人不耐烦,哪来那么多废话,然而齐铭的下一句话,就让她直接被在冻在原地。

“父亲的那个私生子,不,应该说他们那一家人,对你来说,他们那家人就这么值得在意吗?”齐铭一直很好奇这个问题,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他不幸的童年和那一家人都有着不可脱离的关系。

他知道母亲为什么而疏理他,这不知道那些人为何对他们一家人的影响如此之大,大到像齐母这样的女人,一听到类似的消息就会暴怒。

大概是因为爱吧,因为母亲很爱父亲,所以才无法接受父亲的**,无法接受自己怀孕时另外一个女人和她同样怀着一个孩子。这些道理齐铭都懂,可是他不明白女人为什么那么在乎那个私生子,在乎到连自己亲生儿子的人生都可以牺牲。

“我只是不想让家族蒙羞罢了。”齐母别过眼帘,不去看青年的眼睛,她不能让齐铭过的太过出彩,只要齐铭名气稍微大一些,那便会有无数人的眼睛伸向他。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早晚有一天会有人知道的,到那时女人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面对一切。她没有这个脸可以丢,真的不能再丢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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