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
沈云霄觉得自己胸腔里的酒精都燃烧起来了,愤怒的把女人推倒在地,欺上压上去,咬牙切齿地说:“你想跟我离婚?”
“你醒了?”严颜欣喜地抓住他撑在她身侧的手臂,完全没有理会因他粗鲁的动作,背后被打碎的红酒瓶碎玻璃碴子刺得生疼。
“说,你是不是想和我离婚?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离婚?”沈云霄本来就被酒精冲昏了头,说话也完全不经大脑,“你带男人回家,我还没说离婚,你凭什么说?是他们满足不了你吗?还是你觉得我没用?”
“云霄,你醉了,快起来,我扶你回卧室休息。”严颜被他的样子吓到了,他平时是冷漠了点,但也还算温文,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对她大吼大叫过,即便是她带陌生男人回来,也没有。
说实话,严颜曾经是希望他对她发火的,那至少证明他在乎她,可是,他一次也没有。
到现在,她已经放弃了,只希望这段婚姻能够维持的久一点,就算不能每天从他身边醒来,至少也能朝夕相见,她爱的不奢侈,简单到有点单薄。
“这是我的家,你是我的女人……”沈云霄突然平静了,就那么压着她,自上而下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深情地说,“严颜,你说,你跟我说一遍,你是我的老婆,这里是我的家,我们不离婚,我们要在一起。”
严颜愣住了,这是她想要的幸福,可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她反倒有些不适应了,舌头打结了一样,张了几次嘴就是没发出任何声音。
“你为什么不说?你宁愿做个不要脸的婊、子,也不愿意安安分分的做我沈云霄的老婆,是不是?”
“没有,云霄,我是你……”
“还想狡辩,我告诉你,明天我就去机场接儿子,我带他回来气死你!”沈云霄思绪混乱,语无伦次的胡说八道着,“你不知道了吧,今天下午我有了一个私生子,他是我初恋女友的儿子,如果你再惹我生气,我就让她做我老婆,你听到了吗?”
“我听到了,”严颜自嘲的笑了,“难怪,难怪你不愿和我……原来早就金屋藏娇,连儿子都生了,亏我以前总以为你对飞扬有什么感情,其实只是你沈大少爷放的烟雾弹吗?我是不是应该恭喜你?”
“恭喜,恭喜……”沈云霄吃吃的笑,已经醉得混沌了。
“初恋女友,她很漂亮吧?”严颜又问。
她不会理解为醉后说胡话,只当他是酒后吐真言了。
“漂亮吗?”沈云霄迷离的望着身下的女人,点头道,“漂亮,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其实你很漂亮。”
“呵呵,我很漂亮,你还会出轨?”严颜想笑,泪水却流进了头发里,嘴里也尝到了苦涩的滋味,谁对谁错已经不重要了,她想要维持的这段婚姻,到底是要走到尽头了。
“出轨?出轨的明明是你,严颜,你为什么要出轨,为什么要背叛我,难道那个野男人比我好吗?你不是说爱我吗?可能连你自己都忘记了,结婚的时候,你亲口说过爱我的。”
“我没忘,是你忘了,云霄,我们离婚吧。”严颜咬了咬唇瓣,艰难地说。
“你说什么?”在听到这两个字,沈云霄浑身一颤,瞬间清醒了几分,记不得自己刚说过什么,只是看到决绝的严颜,怒火中烧。
“云霄,你说得对,你有你的私生子和初恋女友,而我,也有我的野男人,既然我们都背叛了这段婚姻,那么,也没有继续的理由了,我们,离婚吧。”
“你敢再说一句!”男人赤红着眼,声音沙哑的嘶吼着。
“我们离婚……”
啪——
沈云霄打了她,很响亮的一个耳光,严颜被打得侧过头,嘴角都破了。
口里是铁锈一样的鲜血腥味,耳边有轻微的耳鸣,严颜眉头都不皱一下,“看吧,这么下去,我们根本无法继续生活,还是离婚吧。”
她是个多么固执倔强的女人啊,在生生的挨了那个耳光之后,她竟然病态的觉得快乐,看吧,这个冷静的男人,也怕离婚吗?
可是为什么?他的私生子和初恋女友,难道不想扶正吗?
她想她是受刺激了,这个时候还能想这些,她不是应该诅咒他们的吗?她这么久以来,可从来没有真正背叛过他,至少她的心,从来没有改变过。
“严颜,你休想!”
他的吻密密的落下,炙热而狂肆,严颜苦笑,她曾经是多么期盼他的吻,可是现在,她只觉得屈辱。
但她不得不承认,她就是犯贱,即便是在他逼得她说出了离婚两个字时,她依然会贪恋他的味道,依然会为他动情。
她爱这个男人,从小到大,就爱过这么一个男人,如果他愿意,她希望陪他孤独到死,他们可以不要儿女,只要在所有人眼中,他们是一对恩爱的夫妻,她就愿意,和他演上一辈子。
一夜放纵,地板上半透明的红酒瓶子,满地晶莹的玻璃碴子,点缀着妖娆的红色液体,是血液,还是红酒,都胡乱的滴着,很难分辨,都是被氧化后的暗红色。
沈云霄睁开眼睛,宿醉又纵欲过后,头痛得像随时可能会裂开来,他揉了揉太阳穴,从冰冷的地板上起来,昨夜发生过什么,模糊的记不清楚,猛然想起了什么,他发疯似的冲进卧室,又冲进浴室,厨房……
哪里都没有她的影子,衣柜里她的衣服少了好多,化妆品也没了大半,沈云霄跌坐在地上,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那清晰的声响,和昨夜那一声重叠,记忆回笼,他开始恐慌,匆匆跑出卧室,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在客厅的桌子上,放着一份离婚协议书,女方已经签了字,娟秀的楷书,和她平日签合同时的大相径庭,他几乎能想象到,她一笔一划艰难勾勒这两个字的画面。
“Shit!沈云霄,你到底干了什么?”
打电话给公司时,他就在客厅来回踱步,严颜,不准辞职,我不准你私自离开。
“沈总,严总监上午已经把辞呈交到了您的办公室……”
他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忍不住又地吼了一声,下午三点,如果她上午就走了,现在早该上飞机了。
现在也不能打电话问双方父母,更不能大肆寻找,毕竟两人的夫妻关系,会对沈氏和颜氏的股票有很大的影响。
正烦着,电话响了,他激动的拿起来,看到小学生三个字时,脸上写着明显的失望。
“喂?”他的声音透着浓浓的疲惫,沙哑得不像他。
“喂?是大博士吗?”对方不太确定,但似乎挺着急,也不等他肯定,就急急地说,“你听我说,你表妹和表妹夫这边出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