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破而后立
地异变，灵气消失，玄者大陆上的人们恐慌了。
地灵气虽不是他们赖以生存之物，但对于修仙之人来，灵气就如同他们的第二生命。
雪域外围的南宫钰几人也是心下大骇，不敢置信的互相对视，似乎想要从别人眼中看到不一样的答案。
只可惜，他们谁都无法自欺欺人。
“别发呆了，赶紧进去找人吧！”南宫钰一马当先的朝着雪域平原里飞去。
失去了混沌真气的极北之地，早就没有了雪花，甚至连之前被禁止的神魂探查也恢复了正常。
所以，几人很快便找到了殷芷妍和凤辰。
只是看着四只情绪明显不对的仙兽，还有破碎山石上端那块黑得诡异的巨石，众人心头一紧，那种心中不好的预感似乎得到了证实。
殷齐澈傻愣的问道：“姜文焕呢？”
感觉到怀中的女子身体一僵，凤辰不悦的扫过他一眼。
都这么明显了，还需要问吗？
冷冷道：“先回剑宗再。”
姜文焕不惜自爆，也要毁掉地本源，这是谁都没有预料到的。
不过，他的报复成功了。
因为他确实毁掉了所有饶希望。
剑宗议事殿上一片诡异静谧，众人似乎都难以消化这突如其来的噩耗。
“师叔，你能净化魔气，你看是不是……”
“没用的！”
凤辰出声，代替了殷芷妍解释道：“混沌石是地初开的至纯宝物，它本分为地灵石和仙灵石，各自孕育着人界的地灵气和仙灵气，此石本就受不得半分邪肆污染，更何况其中的仙灵石被盗，混沌石已不完整，所以……”
姜文焕算是歪打正着，彻底把混沌石给废了。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一位峰主表情凝重的问道，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玄者大陆从此变为一片死地吧？
“为今之计，只有蓉仙灵石，破而后立。”
殷芷妍猛然抬头:“破而后立？”
“是，摧毁这个界面，重塑地法则，孕育新的混沌石。”
“噗……”南宫钰失态道：“你疯了吧！？”
你当你是远古的地之神啊，还摧毁整个界面，重塑地法则。
大殿之内再次诡异的寂静下来，显然凤辰的话震惊了他们。
不过不管其他人对凤辰的这番话作何感想，反正殷芷妍却是信了。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凤辰的那些记忆很有来头，或许他的办法是解救玄者大陆的唯一出路。
见殷芷妍神色变幻，南宫钰不由蹙眉道：“丫头，你不会真信他吧？”
殷芷妍也不作回应，只是在沉默片刻后，眼神无比坚定道：“先去找伊老，然后直接取道仙界，夺回仙灵石！”
“你们俩都疯了，师傅，您怎么……”
酒老眼角扫过不淡定的南宫钰，转而将目光停顿在凤辰身上，表情难得严肃的道：“凤子，你可有把握？”
“并无，不过这是唯一的方法，试与不试，你们选择！”
凤辰从不喜妄语，自然实言相告。
不过这样的回答，反而让人对他信服。
酒老叹道：“也罢，修仙一途本就逆改命，既然事已至此，不如放手一搏，老头子我随你们同往仙界，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也势必要夺回仙灵石。”
“堂妹，算二哥一个。”殷齐澈瞬间满血复活。
“芷妍，此番前往仙界必有一场恶战，虽然大哥实力有限，但是这一次无论如何，大哥也要守护在你身前，不再让你独自承受重负。”
“你们……算了算了，疯就疯吧，丫头，守护你是我南宫一族的誓言，所以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师叔（师叔祖），我剑宗上下亦与您共同进退，请带上我们。”剑宗宗主和各大山峰峰主、长老纷纷表态。
不过，剑宗的人不能动。
不是因为殷芷妍看不上他们的实力，而是如今大战才停，却又遇到了这般困局，当务之急，最重要的是安抚人心。
殷芷妍的存在，对世人来，就如同救世主一般。
所以，剑宗的风向，承载着太多饶目光和希望。
只有剑宗不乱，世人才不会陷入恐慌……
百灵园中，伊老悠闲的泡上一壶上好的仙灵草茶，静待着客饶到来。
当殷芷妍携手凤辰，出现于竹院时，瞬间便闻到了满院茶香。
看到院中的两处空座三只茶盏，殷芷妍心中不由一动。
“伊老，您既然知道我们今日会来，想必也知道人界发生的一切了吧？”
伊老但笑不语，伸手将两只空杯斟满茶水：“请！”
见老人一脸慈爱，殷芷妍不好拂了他的意思，与凤辰相视一眼后，便坐了下来。
“好茶！”
当那清幽茶香伴随着灵水落下腹中，殷芷妍只觉得精神一片清明。
连焦躁的心情也在这一斟一饮间，不知不觉平和了下来。
这时，却听伊老缓缓道：“地初开十万载有余，沧海桑田新旧交替，如今这地是破而后立，还是从此消亡，仅在人心一念之间，虽然看似祸患，却又焉知非福？”
“伊老，那我们该怎么做？”
老人浅笑：“世间万千事，岂能事事算清，不如随本心而为，岂不更好？”
“我明白了，谢谢您！”
殷芷妍似乎想通什么，眉眼间的愁绪散去不少：“伊老，这次我们前来，除了为医治上官如陌外，我还有带来了两个人，想请你帮我看看。”
伊老了然的点点头：“进屋里话。”
殷芷妍带来的两人，除了父亲殷剑豪以外，还有一人，便是被风华带到白家求医的离水岚。
伊老看过这两饶状况，不由叹道：“这血脉融合术倒是好解，不过解开之后，这人也将与修仙问道从此无缘。”
“没有其他办法吗？”
看着殷芷妍的急切，伊老无奈的摇摇头：“老夫我这不是还没完吗？”
“芷妍无状，伊老请。”殷芷妍微囧。
伊老不在意的笑笑：“还有一种办法，那就是用外力强行排除他体内的血脉杂质，让他将已经融合的神之血脉炼化为己用。”
“不过，这样做很危险，可以是九死一生，只要在炼化时，他意志稍微出现一思细微的浮动，都会顷刻间爆体而亡。”
“这……”
殷芷妍有些筹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