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人皮书20
背后有人在推波助澜，这个人最有可能是吴志伟。
这一系列的事情，真正做起来不是那么容易，他需要知道东哥和道门的关系，知道张威和那个女佣的关系，要保证书到经过几道转手，最终到道门的手上。
他把一切都算的清楚，注视着陆家的方向，是知道事情发展的轨迹并没有脱离预料的轨道。
“这有什么奇怪的，都是道士，他留下的笔记让后人看到了，自然就知道我了。”戚素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
看似合情合理的解释，建立在没有安歌记忆的基础上。
“没有听过这个名字，那有没有类似发音的名字？”玖卿仍不死心。
这个名字哪有那么重要，不过她那么关注，戚素还是努力回想凌乱遥远的记忆。
“还真有一个。”不过不是戚素的记忆，是周蓉的。
“周蓉有个弟弟叫周志伟，和你说的吴志伟只有一姓之差。”
两人融合，以戚素为主，她可以看到周蓉的记忆。
根据系统查的资料，吴志伟只有一个妹妹，和周蓉没有交集。
具体的恐怕还要去深入挖掘一下。
“你走吧，我还是不能和你合作。”从戚素嘴里知道了她想知道的，玖卿明确拒绝了合作的提议。
“你诓我！”
“我说的是会考虑，没有答应你，现在我考虑好了，不想和你合作，这不算诓你。”
不合作是早就确定好的想法。
“我不喜欢陆曦，恨陆家那是我的事。陆家和你有仇，你报复他们是你的事，我不会和你合作。”
对于玖卿的拒绝，戚素很不明白。
“我们有一样的目标，合作多好啊！”
“我们不一样，你是鬼我是人，你尚不自觉，杀戮已成为你隐藏的本能。即使那吊坠让你能保持清醒，不被仇恨左右，失去理智，可你还是会杀人。陆家五个佣人和你无冤无仇，你却以残忍的手段杀了他们，就是最好的证明。”
玖卿为戚素惋惜。
她也有天真烂漫的时候，可一场大火烧毁了所有，一抹怨魂，浸透了哀伤，仇恨加身，她回不去了。
“……”
这话听的戚素一愣，心里有什么地方被击中了。
她伸手抚摸着胸前的吊坠，她还是清醒的，越是清醒，越是痛苦，能清楚的想起她不愿想起的。
她杀人的时候没有觉得不对，他们碍了她的眼，那杀了又有何妨？
现在回想起来，没有愧疚，一点……都没有
那她真的清醒吗？
她……变了，变得陌生，已经不再是记忆里的自己。
玖卿看她好像沉浸在回忆里，没有出声打扰她。
一阵沉默过后。
“我明白了，没有你，我一样会成功，你且看着吧，我会把那些欠了我的，全都讨回来。”戚素忽而一笑，灿烂明媚，转瞬即逝。
玖卿懵了，她明白什么了，怎么就这么走了？
她没有办法劝戚素放弃仇恨，况且世间因果有循环，她也不能说前人犯的错，造的孽不该由子孙来担。
陆家先祖就没有想过报应会报到子孙后代身上吗？她看未必，否则就不必困着戚素，抽取她的力量，以保陆家平安。
如果陆家先祖转世了，罪孽因果自然由他担着，可要是他没能转世轮回，这因果也只能让他的后代承担了。
玖卿不过想开导一下戚素，让她还是少犯杀孽。
结果她就这么走了，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不过既然人走了，那就算了。她也要好好休息休息，调整调整身体。
……
几天都没有消息传来，戚素沉寂下去，估摸着是找了个地方好好养伤。
倒是警方那边一直在找杀人凶手。
五人的左胸膛都破了一个大口子，心脏缺失，在现场也找到了破碎的心脏。受害人身上还有类似大型猛兽的爪印。
这么惨不忍睹的死法没有被公示出来，所有现场照片和视频都打了马赛克，只能看到死者胸口的一片红色。
现场破坏严重，地面开裂，到处都是碎石，树木花草毁坏，满地残枝落叶，死者身体也有一定程度损坏。
造成破坏的原因尚未查明。
最奇怪的是，破坏得这么严重的现场，凶手作案时一定会有很大动静，可周围的拽没有一个听到声音。
警方提醒市民，凶手仍在逃逸中，让市民出行一定要注意安全。积极提供线索。
戚素杀人一招毙命，专掏心脏，那类似动物的爪印也是她指甲的抓痕，因为伤人时她的手暴涨几倍，所以看不出是指甲的抓痕。
出了这么大的事，陆川哪里兜得住。
他和王莉一回家就感觉家里不对，没有一个佣人，地上还有鲜红的血迹，斑斑点点的。
察觉不对他以为是家里进歹徒了，一边责怪着保安，一边想要报警，就看到女儿陆曦急匆匆的跑出来就好像有鬼追着她一样。
电话还没有接通，陆曦问了一句，听到王莉说是要报警，慌张的打掉了他的手机。
庭院那边隐约有人在喊救命，然后是一阵打斗的声音，几分钟后，一个红裙子女人飘了过来。
她手上滴着血，满脸狰狞，吓的陆川几人慌张的躲避。
就在她的攻击要打到陆曦的时候，一个小道士突然出现救了陆曦。
接下来发生的事让他目瞪口呆，巅峰了他的世界观。
他的家乡偏远落后，虽然父亲信鬼神之说，可他接受了教育，有了学识，是不信这些的，没想到有一天真让他碰上了。
到警察来的时候他的精神还是紧绷着的，之前都是有一出是一出，还记得劝退围观的人，阻止陆曦的口不择言，却偏偏忘了那一声救命。
事情大发了！
庭院一片狼藉，五个人躺在血泊中，他还可以辨认出是家里的佣人。
警察问起来，他也是一问三不知。
在走访周围拽的时候，警方自然了解了他们看到听到的事，一开始陆川还是那种说法，可在警方交代检测出血液而不是朱砂时，又无话可说。
他能怎么说呢？说出来警察怎么会信。
像约定好了一样，陆曦和王莉不管警方怎么问都说不知道。
于是，警察找上了玖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