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返校

话说恣扬走后,徐谦泽他们也没了玩下去的兴致,草草的就散了场子。

杜绮微是苏杨小时候为数不多的女性酗伴,她看苏扬走了,这才走到钟文琦的耳边轻轻说了几句什么。

这个姑娘一向泼辣得很,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钟文琦当即脸色就不好看了,恶狠狠地等着他。

顾辰斯看钟文琦脸色不好,拉着她问他说了什么,她说没啥就是夸了夸她,低头把手里的扑克牌放在盒子里。

她人生有三大爱好,扑克牌,护苏杨和喜欢某人。

其实她说的是,现在的妖艳贱货多了去,小姑娘你这种婊气十足还理直气壮地也不少。

可这些我一直未曾见过,今天见了你还真是长了不少见识。

一贯她和苏杨都是狼狈为奸,自从恣意不在了,苏杨也安稳了不少,两人就很少一起怼人了。

对杜绮微来说,某人每天都见,扑克牌可以常玩,但护苏杨的时候就不多了。

苏杨她性子寡淡一般不与人其争端,即使有过不去的,她那性子也不太用的着自己。以前就是这样,她受了委屈苏杨替她出头,她生了气苏杨就像个老夫子摇头晃脑的责骂她不争气。

她早早地就没了妈妈,自小没了管束,那时候她觉得有苏杨这样的朋友她也挺好。

一个人的时候还好,两个人放在一起就容易嚣张。那时候年少,戾气也比现在重,经不得别人挑拨,难听的话一入耳绝对的硝烟四起。

她俩又和别的小姑娘不太能玩的到一起,所以总能听到别人排挤的话,所以两个人总是再被别的家长找上门。好在她们一个没有妈妈,一个跟着奶奶住,所以别人也不太为难她们,最重要的事那些找上门的孩子先说了不中听的话,家长们也理亏。

傍晚苏杨回坐车回学校就没和恣扬说,等到了晚上恣扬睡醒一觉才看见她发来的短信。

她说,不知道你是在和爸爸妈妈说话还是在睡觉,总之我先回学校了,下次再见。

恣扬看了眯着眼笑,他回她:咱爸咱妈已经走了,有点不太愉快,下次见你再告诉你,别忘了你还欠我一点东西。

收到短信的时候,苏杨正坐在教室里抄这个周末的作业,严歌坐在她的旁边听歌。

她看了微微一笑,就又抄起了作业。

也不知是怎么了,苏杨感觉严歌在和她示好,一种对她的生活奇怪又缓慢的渗透。

就像今天的作业,本来她是想等到晚自习抄小同桌的,只是没想到,她到宿舍的时候,严歌已经在了。

她和严歌寒暄,严歌笑着问她玩的怎么样,然后她就把自己的书包递给了苏杨。

苏杨接过有点懵,她像是没看出来若无其事的说,“作业都在这里,你自己找找。”

苏杨有些不可思议,要知道在苏杨这快一年的认知力。

严歌那小姑娘,不是个热情的人,就是和她们一起被罚也不太说话,当然也不抱怨。

住了那么久,苏杨都记不起她除了漂亮有什么别的印记。

往常你和她打招呼,她点点头回应你一下就不错了。今天竟然这么主动的给苏杨抄作业,苏杨有点受宠若惊。

不过虽然觉得奇怪,但苏杨还是乖乖地拿过来抄了,有作业抄谁不抄,反正早抄完早安心。

晚饭时,严歌拎着从家里带回来的饭盒来找苏杨吃饭。那时苏杨正叼着一个黑乎乎的鸡翅听赵钦、小同桌谈论最近很火的的某首歌。

苏杨奶奶给苏杨带了一盒子的小笼包和可乐鸡翅,她自己吃不完,便和他俩一起吃。一人一个饭桶摆在桌子上倒也丰盛。

严歌过来,小同桌让出位子来去赵钦同桌那里坐,她也就顺着坐到了苏杨的旁边。严歌饭桶里是西红柿炖牛腩,苏杨喜欢,她也喜欢。

苏杨向来对自己喜欢的东西没什么抗拒心理,尤其还有个共同爱好的人一起,所以说她吃的很欢脱。

四个人,一会儿就把几个饭桶吃了个干净。一顿饭下来,先前不太熟的人也就熟了,严歌和苏杨也亲近了不少,虽说苏杨不知道这个姑娘打的什么注意。

晚上放学,苏杨给恣扬打电话,又认认真真的说了一遍生日快乐。恣扬趴在阳台上看南方的星星,他说他的生日礼物去哪了。

苏杨听了呵呵的笑,她说,“被你惹来的苍蝇蚊子给烦走了。”

“我这朵世外仙葩吸引的全是蜜蜂和蝴蝶。”他低低的笑,那声音还是有些沙,苏杨觉得还真是不能让他沾酒。

她鄙夷,“世外仙葩那是说仙女小姐姐的·,你算是哪个葩。”

她又说,“我是打算给你唱首歌的,可是一会儿查晚修的阿姨就要来了。”

“那爷今年是没有生日礼物了呗。”他有些幽怨又有些不甘心。

苏杨眯着眼想了想,“要不等会儿,老师检查完我偷偷给你哼一遍。”

“蒽。”

苏杨听他愉悦的蒽了一声,心虚又蛮横的告诉他,“先说好,不能生气,也不能嘲笑我。”

“看你给爷唱什么了。”他不上他的套,那意思就是看你表现了。

“看什么看,你看不见,只能听着。”她翻了个白眼,“不喜欢也要听着。”

他在电话那边听了低低地笑。

他用不着看便已经把她的样子在心里描绘了无数次,用他稠密的情感,浓墨重彩,轻轻浅浅的描画。

又过了一会儿,宿舍里熄了灯,查晚休的老师也走了。

苏杨压着嗓子给他唱,有一个姑娘,唱的可真是不太好听。那歌本来就是个欢喜的,经她嘴里出来又有着说不出的滑稽。

他在那边听着无奈又好笑,“你这是要表达什么情感。”他猜不透她古怪的小心思。

这个时节阳台上的蚊子不少,恣扬穿着短裤体恤长胳膊长腿都露在外面,蚊子不叮他叮谁。

他一手拿着手机打电话,一手撑在黑色栅栏上,那蚊子瞅准了他没空打自己,上去就在他的手上一连叮了几个大包。

“有一些任性还有一些嚣张,不就是说的你吗!”她觉得很契合。

恣扬无语,他想象不出自己穿着旗袍带着大头牌爬树的样子。

“我以为你是要唱个情歌给我这个情哥哥。”

“情哥哥你可没唱过情歌给你的情妹妹。”苏杨习惯犟嘴。

他起身关了灯,走回自己房间里,“你想听吗?”他压低声音,生怕吵醒了睡着的爷爷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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