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候反击了
夜在黑,总有破晓的时候。
太阳才刚刚升起,就见欧阳昊明身穿柳叶凤翅甲,手拿盘龙亮银枪在校场上点兵。
“诸位将士们,昨日我们取得辉煌的战绩,把敌人杀了个丢盔弃甲,今日,我们就要变被动为主动,随我杀上敌营。雪耻。扬我大魏军威。杀”欧阳昊明在点将台上的慷慨激昂的演讲,使下面的数万将士说的热血沸腾。
“杀,杀,杀”台下此起彼伏的杀声冲天而起。
“停!”欧阳昊明笑道,并示意他们安静下来。
“罗岩听令,你率五千骑兵从南门出发,直攻梁营西门记住许胜不许败。”欧阳昊明对罗岩说道。
“是。”罗岩拜了一下说道。
“侯瑾,你率本部五百将领,轻装简行,绕道梁营后方务必拖住他们。”然后欧阳昊明转向了侯瑾说道。
“是。”侯瑾拜了一下说道。
“韩粮,你率五千骑兵,从东门一路杀到梁营。记住许败不许胜。只管把梁军引出来,而罗岩将军则从西门攻入,记住降者不杀。”随后,欧阳昊明与韩粮和罗岩说道。
“是。”两人一起答到。
“三位记住,这次一定要全歼梁军。”吩咐完后,拔剑高喊到。
“是。”三位将军带兵浩浩荡荡的出了东莱。
“剩下的将士们随我从侧面进攻,歼灭敌军。”
“将军必胜,大魏威武。”全军将士的喊声震天响。
笙旗高扬。大军出城。
“将军,探子来报,大批魏军正往这里靠拢。”手下的门将报到了韩猛面前。
“来人,立刻叫各位将军来次议事。”韩猛立刻站了起来真的,他没有想到有这么快。
“将军,我请命上阵。”李绍禹立刻站了起来。
“我也愿和李将军一起阻击魏军。”李绍忌见大哥站了起来,李绍忌也立马站了起来。
“这,”不是不行,就是有点为难,毕竟李绍民刚死,不能再让着哥俩在冒险了。
“情况危机,请速速下命令吧!”两人一起说道。
“好吧。多带点人,不要恋战。”他知道,他们不可能不恋战的,他们此去是报仇的。
太阳初升,大雾尚未消散,沉寂数日的魏军终于出动了。罗岩带五千骑兵,左翼是骑兵各是五千是韩粮带兵,总共一万红色胡服大军,便如秋色中的枫林,火红火红。
一阵嘹亮劲急的号角,梁军营垒的大军随之出动,漫漫黑色如同遍野松林,看阵势仿佛与梁军大体相同。这是两支实力堪堪抗衡却是风格迥异的大军:且不说梁军持阔身长剑,魏军则丈八长枪,两翼骑兵更是不同。
骤然之间,梁军鼓声号角大作,纛旗在风中猎猎招展。魏军两翼骑兵率先出动,中军兵士则跨着整齐步伐,山岳城墙班向前推进,每跨三步大喊“杀”,竟是从容不迫地隆隆进逼。
与此同时,群均凄厉的牛角号声震山谷,两翼骑兵呼啸迎击,重甲步兵亦是无可阻挡地傲慢阔步,恍如黑色海潮平地席卷而来。带兵的正是欧阳昊明。
终于两大军排山倒海般相撞了,若隆隆沉雷响彻山谷,又如万顷怒涛扑击群山。长剑与弯刀铿锵飞舞,长矛与投枪呼啸飞掠,密集箭雨如蝗虫过境铺天盖地,沉闷的喊杀与短促的嘶吼直使山河颤抖!
这是两支最为强大的铁军,都曾拥有常胜不败的煌煌战绩,都是有着慷慨赴死的猛士胆识。铁汉碰击,死不旋踵,狰狞的面孔,带血的刀剑,低沉的嚎叫,弥漫的烟尘,整个山原都被这种原始搏杀的惨烈气息所笼罩所湮灭.....
东莱城,熊烈战火升起的浓烟,滚滚着弥漫了整座城池。那风中猎猎招展的‘魏’字纛旗,已然残破褴褛,似乎顷刻间就会坠落。城楼之上更是死尸伏地,血流不止,却无人向前清理,浓浓的血腥味与汗气味相互夹杂着,充斥在空气中,刺鼻难闻。(韩猛从侧翼绕道而行,直接攻打东莱。欧阳昊明怎么也想不到,他们回攻打东莱。)
战争,却依然持续。
嘹亮的嘶喊惨叫,动人心弦。城下大梁军兵士健硕的身影,如波浪般起伏,他们口中,发出了震动天地的喊声。这种喊声,互相传染,互相激励,消褪了心中许多莫名的恐惧。空中箭矢狂飞,拖着长声的箭雨如蝗虫过境般纷纷划破晴空,只见不断地兵士中箭倒地。那大梁军登上城墙,即刻被数名魏兵蜂拥持刃迎上,寡难敌众。
“格老子,滚下去!”
“……”凄厉的嘶喊,疯狂的杀戮,炽热的烽火,使得两军兵士欲加地愤怒,战争越来激烈。
这次东莱战役,也似乎成了梁军入主青州的最艰难的战役。
残阳如血,落日的余晖倾洒在了城楼之上。
可是,就当韩猛刚进入东莱之后。只看远方,燃烧着熊熊烈火。大梁军营。
随后,欧阳昊明斩杀了李绍忌,李绍禹负伤后,被亲兵带走。后梁军如秋风扫落叶之势。迅速歼灭剩下敌军后攻下了大梁军营,焚毁了营帐。把粮草战马,能带走的全带走,带不走的就地掩埋。
随后。欧阳昊明一声令下。三万士兵直接冲向了东莱。王府内,胶东王魏褚,率领五千铁甲兵,从东街阻击梁军。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随本王歼灭梁贼。”魏褚大喊到。廉颇老矣,尚能饭否。壮士暮年,壮心不已。魏文勇也带了三千家奴共八千人,控制了东城。梁军从西门迅速夺得了西南北三门。
将魏褚堵在王府。
“老王爷,只要你投降,本将军必定留你个全尸。”韩猛在弓箭丛中,说道。
“大胆狂徒。”魏文勇叫到。
“那就多谢将军了,但老夫活了大半辈子了,也活够了如果将军有胆气。就来王府一聚如何。”魏褚拦下了激动的魏文勇说到。面对着箭矢,居然面不改色。
“好,但本将军就是没胆。来人给我放箭,凡是能取这个老匹夫的项上人头,我赏赐万金。”韩猛说道。
“哈哈哈,看来老夫的脑袋还是值不少钱呢?”魏褚大笑到。
“保护王爷。”数百铁甲军迅速摆成肉盾,挡在了魏褚面前。
“来人,给我射。”那一瞬间,万箭齐发。鲜血横流。但那些中箭的士兵居然不倒下。一直立在那里。
雪不知什么时候飘了下来。
雪被染成了血色。
一次次的放箭,那些士兵也前仆后继的挡在了魏褚他们面前。
“来人,放箭!”韩猛青筋暴突的大喊到。
此时,欧阳昊明也赶到了东莱。入东门。
“将士们,记住,一定要保护好王爷一家。”欧阳昊明撕下一条白绫作了抹额。
“将士们,狭路相逢勇者胜。”欧阳昊明把手划破,把血涂在了白色的抹额上。手下的人有样学样也这么作了。
“狭路相逢勇者胜。必胜。”欧阳昊明大喊到。
魏军刚刚经历过了大战,不知累,似乎打了鸡血,一路所向披靡。
不一会就把城南城北夺回。把韩猛逼到了城西。
“将军,大势已去。我们带将军速速撤离。”几个亲兵说道。
几万人现在只剩这几十个士兵。
大雪还在下。韩猛脸上的血迹还在滴。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
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韩猛大笑道。笑的是英雄气短罢了。
“你们如果能跑的话,就速速逃命吧!”韩猛撕下战袍。说道。
“将军,”
“你们不用劝我了,没事大不了三十年后还是条好汉。你们速速逃命吧!”韩猛说道。手上的剑发出幽蓝的光芒。
手下的将士跪下说道“我们愿誓死跟随将军。”
“我们是您带出来的兵。曾陪您南征北战。从不知道什么是撤退,什么是逃命。所以我们誓死不逃”众将士站了起来,拔出来剑来。
“好。诸位随我杀他个昏天黑地。”面对这些个赤胆忠心他还能说些什么呢?
众人再次上马。冲向了欧阳昊明。
欧阳昊明不惧。一人独自上阵。与发怒的韩猛大战了三百回合。未见胜负。韩猛,人如其名。勇猛如虎。但还是死在了欧阳昊明的枪下。
“侯瑾,命人厚葬韩将军。”欧阳昊明说道。看了看躺在雪地里的韩猛不禁要落泪。可他忍住了。这也是对他的尊重。
“你们先各自回营吧!除了侯瑾。”欧阳昊明下马到。
“侯瑾,你可知项羽。”欧阳昊明突然问道。
“知道啊!西楚霸王项羽。”侯瑾说道。
“项羽,西楚霸王!多么豪迈,壮阔,却自刎于乌江畔,他还叹着“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孰不知,刘邦也在引吭高歌:“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他,豪气冲天,爱美人,惜英雄,重故交,自己持甲持戟,与士兵共同杀敌,他是一个十足的让人快意的英雄.
只可惜在垓下之战中,他是输者,输掉了他几十年的赫赫战绩,输掉了他自命不凡
的霸王之气,最痛心的是输掉了他最爱的虞姬。可是这些失败,相对他的乌江自刎又是那么的苍白而又乏力!在公元202年,三十岁的项羽被汉军围困在垓下,英雄气短,壮士无泪,那个力拔山、气盖世的西楚霸王在伴他戎马半生的女子自刎后,用那把曾把数万敌人搅得周天寒彻的佩剑,一挥而下断下自己的头颅,在刀光剑影的尽头,在保全了高贵与尊严之时,也将自己的一生与悲壮镌刻在千年丹青史书中,那你说此人比霸王又如何?”欧阳昊明突然如此一问。
“完全没有可比性。”侯瑾摊了摊手说道。
“西楚霸王,誓死不肯过江东。这个那明明可以逃走,但他没有逃,宁愿战死也不愿逃走。”欧阳昊明指着韩猛的尸体说道。
“这是诡辩。”侯瑾破口大骂到。
“好了,不解释了,我们把他掩埋了吧!”欧阳昊明突然对侯瑾说道。
“我们吗?”侯瑾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嗯!”欧阳昊明背起韩猛的尸体出了西门,来到一个空旷的地方把韩猛掩埋了。
此时城楼上,一个人露出了邪魅的一笑。随后消失在城楼上。
此时鲁珂三人一路向南,夜以继日的赶往襄阳。
(《垓下歌》是西楚霸王项羽败亡之前吟唱的一首诗。此诗概括了项羽平生的业绩和豪气,表达了他对美人和名驹的怜惜,抒发了他在汉军的重重包围之中那种充满怨愤和无可奈何的心情。全诗通过虚实结合的手法,生动地显示出作者叱咤风云的气概,篇幅虽短小,却表现出丰富的内容和复杂的感情:既洋溢着无与伦比的豪气,又蕴含着满腔深情;既显示出罕见的自信,却又为人的渺小而沉重地叹息。)
来个小记啊!
襄阳城内,将军府内,只见一个挺直着背脊,伫立在飞舞的残叶中,缓缓阖上眼感受着它落在脸上的瞬间拍打,脸上的神情微微松懈了冷硬的线条,却媳的透出一丝疲惫。几缕发丝落在他的稚眉间,随风微微拂动,略显凌乱,额角晶莹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落下,滴打在剑上。此人就是九命军师,鲁玮。
雪落在他的肩头。凤眼回眸一笑。在此舞剑。剑法轻灵飘逸。
后面出来一个人,这张脸,这张举世无双的面容,只要看过一次就永远也不会忘记,永远也不可能忘记:俊魅孤傲的脸庞,冬夜寒星的瞳眸,冰冷明澈中略带柔情的眼神,透出一股不可抗拒的贵族骄傲气息。再加上一头长长的的银发飘拂在她的脸庞,反射着太阳的光滑,仿佛发稍间微微泛着金黄的光泽,浑不似真人。此人就是
鲁珏。人如其名,面如冠玉。
“大哥好剑法,今日为何有闲情逸致来这里练剑呢?”鲁珏笑着问道。
“锻炼身体罢了,”鲁玮收式到。
“再过几天,二哥他们就回来了。”鲁珏打了个哈欠到。
“你还没有睡醒吗?”看着打哈欠的三弟,一脸宠溺的问道。
“你说呢?”鲁珏打了个哈欠说道。如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