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路过

瞳孔骤然紧缩,林玲月心中默念不可能,直接扑到了床上纹丝不动的孩子的床头,看见患者姓名“御小郁”的时候,瞬间浑身没了力气。

而赵翃虽然不太了解多少个大家族,但是御家他还是知道的,人家手下掌管着全国上下大大小小几十个分公司,甚至在国外都有一席之地。

而总公司坐落在这个城市里,他们这些人根本不可能看见人家御家的人一眼。

结果今天不但看见了御夜麟本尊,就连人家儿子都……

不仅如此,这孩子难不成还是林笙歌的?打死两个人都不相信。

“御……御三爷,我们不知道这个孩子是您的儿子。”

如果林玲月要是知道这个儿子是御夜麟的,她死都不会跟着进来这个病房,不仅如此,她还给人家儿子乱认了个妈?

御夜麟扫了一眼还处于惊慌马乱之中的林笙歌,直接把人拽到了自己的身后,这一举动看傻了对面的两个人。

“就这么一句话吗?刚才你们说的,我可是听的一清二楚。”

御夜麟将林笙歌拽到身后,这个明显的保护意味的动作让林笙歌都不知道自己眼睛该放在哪里了,别过头发现名叫御小郁的男孩正在扎着眼睛看着她。

“御三爷,我们有眼无珠,不知道这是您的儿子,我们这就走。”

“站住。”

御夜麟的眸子沉了一下,“既然你们给我儿子认了个妈,那我不能就这么看着你们四肢健全的离开吧?”

林玲月和赵翃的冷汗都从脖子开始往下冒,这个时候林笙歌开口了,“你别这么做……他们又没说什么。”

林玲月到底是林笙歌亲手带大的,要是落到了御夜麟的手上,虽然报仇了,可是这口气咽不下去。

“滚。”

御夜麟一句话,立刻连着身后的院长副院长们都关上门离开,骨干级别的病房里只剩下了他们三个。

“现在,给我个解释。”

林笙歌心中已经认命了,自己无非就是从一个深渊到了另一个深渊。

“我就是过马路,看见你儿子要被车撞上了,我就顺手救了一下。”

御夜麟见过无数个女人,做了不知道多少种蠢办法来企图接近他,但还是第一次有人敢把这主意打在了他儿子身上,要知道御小郁是他心中唯一的白月光生下的,也是那抹白月光给他在人世间留下的最后的思念。

“你这个圈套够蠢的,撕了我给你的支票,难不成是嫌一百万少了吗?竟然把主意放在了小郁身上?”

御夜麟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听的林笙歌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

“我真的不知道他是你的儿子,我就是路过,路过你懂吗!”

如果是以前,林笙歌或许还会顾及一下林家,怕被御夜麟报复,可是现在的她早就一无所有了,还怕些什么?

就在御夜麟打算让人把林笙歌带走,回去慢慢调查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为什么会出现,还不是有什么动机,是不是别人指派来的时候,原本在床上一声不吭的御小郁终于开口了。

“是她救了我,他们说,她是我妈妈。”

御小郁的声音,听起来都没有五岁孩子该有的样子,透着一种成熟,稳住,跟小大人似的。

“御小少爷,你别听那些人胡说,阿姨就是路过救了你,不是你妈妈啊。”

御小郁的声音戛然而止,又一次恢复到了一开始的宁静,任凭林笙歌说什么都不再开口说一个字。

“拐走了我儿子,这次你打算怎么解释?”御夜麟好整以暇的看着林笙歌。

林笙歌已经快要放弃求生欲望了,她本来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够黯淡无光的了,如今被这个父子俩耍的团团转,好心当了驴肝肺之后,她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

“没什么好解释的,我是不是他母亲,你比我清楚。”

御夜麟看着林笙歌,过了片刻直接死死抓着人的手腕走到了走廊里。

“你干什么!松手!再不松手我就喊人了!”

“这个医院都是我的,你想怎么喊?”

林笙歌咬牙切齿,有钱还真是可以为所欲为。

“我……”林笙歌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在人家的地盘上求救,和自寻死路有什么区别。

“还有,我希望你解释一下我儿子的问题。”

你儿子的问题?

林笙歌看着病床上坐着,从开始到现在就说了一句不痛不痒的话的男孩,突然心里慌了。

难不成御小郁是车祸之后才变成这个性格的吗?

“我就是在路上走得好好的……然后一个车就过来了……”

苍天啊,难不成她好心救人还要被人冤枉吗?

御夜麟的眸子瞬间阴冷了下来,就连林笙歌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火药的气息,“车牌号。”

“什么?”

“那辆车的车牌号。”

一次相遇是巧合,两次相遇是偶然,那第三次就很难不被怀疑,这个女人到底是有何居心。

御夜麟看着支支吾吾半天打不上来问题的林笙歌,冰冷的开口:“不知道?”

林笙歌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他是把她当成顺风耳还是千里眼了,当时的车开的飞快,连她都昏迷了过去不知道是谁把自己送来医院的,还能去哪里看清车牌号?

“我没看清。”

御夜麟冷笑了一声,“敢跟我玩心机的女人,你不是第一个,但你是第一个敢把主意放在了我儿子身上的女人。”

听着男人的语气,林笙歌明白了他把自己的好心,当成了故意接近他的借口。

开什么玩笑?难不成有人会为了去勾搭一个男人,连照顾了自己一辈子的哥哥的葬礼都没有参加上?会为了跟御夜麟扯上关系,会对一个五岁的孩子痛下杀手?

“御先生,首先我不知道这个孩子是你的儿子,其次,如果是我做的,那我不至于要拿我自己的命去博吧?”

林笙歌指着自己的头,看着御夜麟。

那里,一块猩红的血痂,似乎还没有凝结,甚至可以看到丝丝血迹,很显然她也受到了不小的伤

“那你是嫌一百万不够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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