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转身
兰姨转过身她扬起手,一个耳光子打在了秦可妍的脸上。
“兰姨……”苏仲基惊呼出声。
始料未及的秦可妍,头微微向一边撇去。
疯了吗?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打她耳光。
“少爷你怎么能娶她,娶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娶秦御的女儿。试问你怎么对得起死去的秀秀小姐和老爷夫人呢?”兰姨情绪激动,责怪苏仲基的不该。
一头雾水的秦可妍委屈的站在一旁,不明所以,忍受不了一时的委屈,索性跑了出去。
“哈哈哈哈……这难道真的是天意吗?”兰姨仰起头发出悲痛的笑声。
苏仲基看着眼前情绪激动的兰姨,“兰姨,你到底怎么了?”
对不起老爷,小兰不想再看少爷继续错下去,身为窦家人怎么能犯下如此离谱的大错。
兰姨伸出手抚摸着苏仲基的脸,“少爷,安葬在这里的人不是你的亲生爸爸,那是你的外公。”
她的眼泪随着说的话而落下,情绪和气氛传递出她内心的压抑。
外公,亲生父亲怎么就成了外公呢?
苏仲基不由苦笑,笑由短促的频率慢慢发展到大笑。然后,脚步一点一点向后退,眼神和表情被痛苦取代。
看到苏仲基难以接受的模样,兰姨“噗通”一声跪在了他面前。
“少爷,秀秀小姐不是你的姐姐,是你的妈妈,你怀胎十月的生母啊!当年,秦御和安志国为了掠夺老爷拥有的名望,不惜绑架小姐威胁老爷。那两个畜生,找人轮奸了秀秀小姐。”说到心底深藏的秘密,兰姨终于泣不成声。
秀秀被人轮奸,这句话犹如一把斧子,生生劈开了苏仲基的心。
“不……我不信,你说谎,姐姐怎么会是我的妈妈,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的。”他不由蹲下身,跪在了窦应天的墓前。
外公成了爸爸,姐姐成了妈妈,而他还是轮奸下的产物。他苏仲基竟有着如此畸形的过去,这不是真的,绝对不是。
兰姨心痛万分,走上前,抱住了跪在地上的苏仲基。
“小少爷,兰姨之所以强撑着回来,是为守护这个秘密而活着。对不起,兰姨对不起你。”
她心痛苏仲基一脸流露出来的害怕,他居然在颤抖。
靠在兰姨身上的他浑身发冷,继而发出可怕的笑声。
“为什么呢!兰姨,我有什么错。”他的眼看不清纪念堂里的一景一物。
内心有强大而肆虐的痛与恨,这种力量足以使他毁灭一切。
秦御,安志国,我要你们死无葬身之地,要将你们挫骨扬灰。
“听到你娶了秦御的女儿,兰姨一千一万个心痛。”她捧着苏仲基的脸,“小少爷,很痛对不对?兰姨知道你的心痛,当年秀秀小姐没有放弃你。”
“老爷和夫人素来不对小少爷说出有关你的身世,秀秀小姐死的时候,看到你哭,有想过告诉你真相。可是你还太小,她没能舍得。”
苏仲基浑身颤抖,仿若身处末日的最后一秒。
“兰姨,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秀秀,谢谢你生下我,谢谢你给了我存活的机会。任何伤害过你的人,注定不会有好下场,你等着看吧!
一段灰色的往事,随风而逝,却永留于苏仲基的心间。
离开纪念堂后,苏仲基直接开车到了酒吧。
和酒吧老板是熟人,只要他来一切照旧,把酒水送到常年为他预留的包厢,这里只属于苏大少。
“要不要叫几个人来陪陪你?”老板问苏仲基。
他一进酒吧脸色就显得不对劲,老板认为苏仲基需要公主减减压。
苏仲基抬头,“不必,对了,今晚我这间包厢的门,别让人轻易闯进来,否则你该知道后果。”
说着,他没有再理会老板,倒了一杯烈酒径自喝了起来。
老板离开后,有些狐疑的转过身,望着包厢大门,认为今晚的苏仲基太不寻常。
离开纪念堂的秦可妍走走停停,想到兰姨的那个巴掌,心高气傲的她,实在难以忍受。还有,为何说不该娶她?
兰姨说的话,使秦可妍越想越后怕。
在她要回家的时候,接到了苏仲基打来的电话。
“仲基,你在哪里?”她听见电话那端传来苏仲基,口齿不清的声音。
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等听他说出地址后,她忙打了一辆车。
坐在的士上,她双手绞在一起,生怕苏仲基有什么不测。
好端端,他怎么会喝那么多的酒?难道是因为生父死了,所以内心苦闷,想借酒消愁吗?
来不及细想,的士抵达目的地。
向老板说明身份后,秦可妍直奔苏仲基所在的包厢。
推开门,扑鼻而来的浓烈酒味,差点把秦可妍熏醉。
“老婆你来了,呵……我的好老婆。”苏仲基从沙发上起身,脚步蹒跚着想走上前。
怕他摔倒,秦可妍走上前抱住了苏仲基。
“唔……仲基,放……你放开我。”眼前的人分明是喝醉了。
这样的苏仲基太陌生了,她开始害怕起来。
秀秀,你当年是何其的伟大,明知道我是肮脏的存在,可你却生下了我。难道,你就不曾讨厌过我吗?
“仲基你喝醉了,放开我,你放开我。”她挣扎着要苏仲基放开她。
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似乎一点都没听见她的喊声,脑子里更多想到的是白天,在纪念堂兰姨说的那个可怕身世。
他的唇角边噙着冷笑,“为何你是秦御的女儿,为什么,为什么呢?”
说着,他拉下西装裤的拉链,俯下身没等到秦可妍准备好,用力一挺。
“啊……”她痛的闭上眼,眼角有泪滴滑落。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你呢?”
给她穿上衣服,然后将她抱出了酒吧。
回到家已是午夜,苏仲基洗完澡,去了属于他的独立书房。
走到书房,他站在窗台前,推开的窗有冷风吹进来,吹醒了他心底的思念。
手中拿着一条项链,挂坠是心型的形状。他打开后,看到相片里的人笑的那么清纯,无害。
“那孤独的地下该有多么冷,这些年来,你以我姐姐的名义活着,是不是很痛苦。对不起,直到你死我都没能亲口喊你一声妈。”苏仲基痛苦地握紧了手掌,眼眶变得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