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1章 云子瑜的下场

没等到云子瑜松口气时，云子安一身平民百姓的模样，带着训练有素的军队来到皇城云泽，纷纷低调进城偷偷来到附近的庄园，明里是危芩手里的产业，暗里是白泽民的产业。

之所以危芩肯与云子安合作抗争当今皇权，无非是看在我面子，可以危芩为十多年前刺杀我的事情而忏悔吧，不管怎么，危芩构成不了对云子安的威胁。

开战前夕，峰火满灰云，皇城云泽已是成为空城，云泽的平民百姓已移到附近的县城。

我一身显眼的戎装，站在高台却是摆着黑得发亮的古筝，俯视着高台下的战马，云子安带头骑马站在前面，正视着前方敌方的云子瑜，一眼冷漠得不近人情，我心里非常明白，他们两兄弟终是会走到这地步。

我垂眼坐在古筝旁，轻轻拨动着清脆的琴声，我身后的两面鼓已是响起开战的前奏，我丝毫不受影响地看着双方军队已开始付出他们的忠心。

「戏一折水袖起落，唱悲欢唱离合无关我，扇开合锣鼓响又默，戏中情戏外人凭谁」

「惯将喜怒哀乐都藏入粉墨，陈词唱穿又如何，白骨青灰皆我」

「乱世浮萍忍看烽火燃山河，位卑未敢忘忧国，哪怕无人知我……」

我轻轻拨动悲凄的曲子，眼里看着季飞翰一身英气的戎装，视生死如无物般的漠然，挥着正义之剑却是挥不死他们的性命，他们因着道束缚而起，不得枉葬他人性命。

他们只做的就是暂时废了他们的手脚，至少让他们失了行动，一滴血也没染红他们身上的戎装。

许酒酒更是脸上染了残血，更显得他的英雄气概，眼里暗涌着对这场战争的不忍，无奈的是云子瑜抱着与云子安对抗到底的决心，倒是没让无辜之人枉着性命，但管不上旁人对他们的残忍。

我收起目光，继续哼唱着那未完的曲子，心情复杂得无法解释凤荣国的未来是否用血肉来堆积的残忍。

「你方唱罢我登场，莫嘲风月戏莫笑人荒唐，也曾问青黄，也曾问铿锵唱兴亡」

「道无情道有情怎思量，道无情道有情费思量……」

我轻轻结束了琴律的尾音，早已感应到云霖一脸冷漠地走上高台，我头也不回地盯着前方，盯着云子瑜所站的高台，淡然地问道，“云霖，你可有话要。”

“姑姑，云霖无话可。”

“对面是你的父皇。”

“姑姑，云霖只有娘亲。”

我无声地笑了，那笑容带着悲凄的无奈，自古以来的帝君果然是最为无情，无怪云霖对云子瑜没有任何感情，毕竟皇上却无法终其一生只待一个女人真心，云霖更是见证白燕凤是如何在后宫度过无数次的孤寂夜晚。

我看着云霖紧握着鼓槌，左右击鼓得很有节奏感，仿佛用尽他在皇宫的那么几年，化为力气融入击鼓的氛围，声声击着心里所想，云子瑜更是瞪大双眼盯着我所站的位置，他不敢相信自己所见到的画面，那是他的儿子长大后的模样与云子瑜有几分相似。

云子瑜的脸色苍白，他意识到自己的时代即将结束，看到云霖出现在高台与我站在一处时就发现他的皇位已坐到头了。

云子瑜失神得想要从高台下来，想要亲眼看着云霖的模样时却被突然而至的箭刺穿了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