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讨饭

许久，哈雅有睁开眼睛，说：“我还有一是相求，这是私事。我是魔刀门左护法，我师兄哈图是魔刀门右护法，我俩一个村子出生，自小青梅竹马，在我五岁那年，村子遭中原武林洗劫，我和师兄都成了孤儿，幸亏师父收留，我俩才有今日，我与师兄情投意合，这次我若身亡，我师兄必会来中原寻仇。我来中原数日，看到所谓的武林正派，要么是沽名钓誉，要么就是男盗女娼，还有的杀人放火，与黑道无异。我师兄武功虽高，论心计，是万万抵不过中原这些所谓武林正派，你要他好好跟随师父，找个好姑娘，把我忘掉吧。”

说到此处，哈雅已经声音哽咽，两眼泛泪。

小义听到此处，也是心里泛酸，心中暗想：什么黑道白道，什么好人坏人，都是世人骗人的，魔刀门虽为西域邪教，但是魔刀门弟子却重情重义，中原武林，张口就是武林正义，闭口就是江湖安危，披着维护武林正义的外衣，来行这欺行霸市，欺男霸女的勾搭。如今的掌门人，仗着先祖打下的基业，为虎作伥，何来武林正义！

想到这里，又寻思，我非江湖中人，想这些干嘛，还是医治哈姑娘要紧。

小义安慰道：“有道是天无绝人之路，姑娘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俩人已经劳累了一日，这小义肚子开始咕咕直叫。哈雅也饥肠辘辘。小义是富家子弟，那里受过这样的苦？笑道：“我这肚子也甚是不争气，现在咕咕叫着要吃的，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找些吃的来。”

如今是四月天气，没什么野果李子可以充饥，小义走了半天，一无所获。小义想：我饿是小事，莫要饿着这哈姑娘。也顾不得这么多了，找一家讨些吃的来。

小义绕来绕去，看到一户农家里面亮着油灯，小义也顾不得脸面，就上去叩门。

这里女主人正在生气，男主人在外寻花问柳，现在还没有回来，听到敲门，只当是丈夫回来。

大声叫：“你还有脸回来，你这个天杀的，找你的秋香秋菊就好，还记得这个家？“

小义知道，这是错认成他丈夫了。他一直是锦衣玉食，这讨饭的活何曾做过，这妇人一喝，他愣在门外不知如何是好。

这妇人听得外面没人回答，又怕丈夫生气出走，就哐啷一声，把门拉开，小义手还按在面上，一下子就扑了进来，和妇女撞了满怀。

这妇人感觉身头不是自己男人，急忙推开小义就要骂人，定睛一看，这酗子眉清目秀，长的像大姑娘一样，虽然看起来落魄，但是这衣服还是绫罗绸缎。

这妇人看的心里喜欢，顿时就温柔起来，笑道：“小哥怎么一下子就往人家身上扑，这真是羞死人了。”

小义平时圣人之言虽多，一时傻傻发愣。这妇人又道：“小哥这么晚来找奴家，赶紧屋里坐。”说着就要拉小义。

小义暗想：这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动。还是赶紧跑吧。刚刚跑出两步，又想哈雅已经饿了一日，这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了哈雅，又厚着脸皮回来。

妇人看到小义回头，浪笑道：“我就知道你要回来，这深更半夜的，找我一个活寡妇，还有什么事？”

小义满脸通红，磕磕巴巴的道：“我，我，我要讨些吃的。”小义何时受过这些气。

这妇人听的是个讨饭的，开口骂道：“年纪轻轻的，学什么不好，定然是好吃懒做，混到这步田地。”

说完，一下子把小义推个四仰八叉，倒在妇人的马棚，脑袋正好砸到了刚拉的马粪之上，小义只觉臭气熏天。这妇人哈哈哈大笑。

妇人转身从屋里拿出来几个烤地瓜，扔在小义怀里。这小义实在是忍无可忍，就要发火，抬手就要扔掉这地瓜，猛然想到哈雅还饿着肚子。小义想，为了哈雅，这气就受了也罢。起身一溜烟跑了。妇人还在后面吆喝：“小兄弟，啥时候饿了，还过来，姐姐给你好的。”

这小义又气又累，低着头，一路小跑。突然撞在了一个人身上，这烤地瓜落了一地。

小义受了那妇人一肚子气，好不容易才讨来几个地瓜，却通通都被撞在地下，他开口就要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