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再见旧人
夜晚,灯火通明的帝都国际机场,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拥挤的人潮中快步的找寻着属于自己的方向,回家、走亲、访友。
而美国的航班落地后,机场出口闪现出一抹靓丽的身影,一身黑色的风衣搭配黑色的墨镜,再抹上艳丽的纪梵希口红,身上的香味是迪奥香水独有的魅力。
“接下来播报的是帝都城市的商业新闻,近日来,陆氏集团的总裁陆景深会见法国服装业的首席设计师,正欲准备下一次国际礼服金鹰奖的比赛,距离开赛时间还有九个月,而陆氏却早早的就开始筹划,果然,成功的人而又优秀的人,不是没有理由的……”
机场内设的电视机里正巧播报着陆景深的新闻,当那抹靓丽的身影听到陆景深的名字后,有些动容,取下了脸上的墨镜,推着行李车下意思的靠近了电视机,欣赏着屏幕里的陆景深。
“景深,我回来了。”她看着陆景深如今成熟的魅力和男人应有的风韵尽显,依旧还是当初的帅气样子,“你终于是陆家的掌门人了,真为你高兴。”
站在银幕前的她,痴迷的看着陆景深,而银幕里的陆景深,仪态大方自如、玉树临风,却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是他这一生中所有一帆风顺里的偏差,也是他整个生命里唯一有过的转折。
“徐晴?”正当阿雅推着行李找寻高毅派去接她的人时,阿雅看着屏幕下的徐晴,有些不确定试探地喊了一声。
“阿雅?好久不见了。”徐晴即是欣喜,也是高兴,没想到在这个城市里,还有人记得她的。
只是二人之间的,似乎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也有着一道永远也解开不了的隔阂。
“你回来了,一个人吗?”阿雅四处打量后,确定阿雅只是独自一人回来,随后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当年阿雅还不过是一名高氏的小员工,而徐晴不一样,她是高氏的高管人员。
“嗯!一个人。”徐晴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对于自己这五年来的生活,更是只字都不想去提起。
“怎么了?你在美国,过得不好么?”阿雅看着徐晴低着头很是沮丧的样子,大概是在美国的生活不想被别人起。
只是阿雅哪里是能让徐晴痛快的人,想当年徐晴那样的威风,现在落得个这样的下场,也是活该找罪受。
“没事,只是想家了,回来看看。”徐晴假笑着扯开话题撑住场面,她也知道阿雅的用意,别说是阿雅了,这个帝都,看得惯她徐晴的又有几个,与其说是看不惯,还不如是羡慕与嫉妒由生而来的恨。
至少她当年,是风光满面的。
“你要去哪里?我送送你。”阿雅故意向徐晴炫耀如今自己的权势,可不比当年徐晴混的差。
当然,当年徐晴所拥有的,现在的她,一样的拥有,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了,我还要去找景深,他在等我。”徐晴故意露出娇羞的表情,其实内心里都是得意的,整个帝都万千女人的终身梦想,只有她徐晴真正的拥有过。
阿雅听着徐晴的话,看样子徐晴应该还不知道陆景深已婚了,那就让她我行我素,去碰碰壁吧!
“啊!这样啊!那我们下次再约啊!”
“下次再约。”
阿雅笑着与徐晴道别,只是刚一转身,阿雅脸上的笑容瞬间堙没,留在脸上的,都是对徐晴的无知和不屑的嘲笑之色。
徐晴约了一辆网车,前往陆景深的公司。
进入陆氏集团,徐晴轻车熟路的走进陆景深的办公室。
推门进入陆景深办公室,徐晴似乎看到了陆景深在办公桌前专心致志工作时的样子,还有陆景深坐在转椅上发呆时,想起她的样子。
徐晴走进陆景深的办公室,站在落地窗前,欣赏着整个帝都的夜景,这是她五年前,梦寐以求而求之不得的地方,如今,终于可以站在这里了。
尽管帝都的夜景始终如一,徐晴也一看就是一个晚上。
次日,陆景深来到集团,走进办公室后,却发现落地窗前的那抹身影,是如此的熟悉,陆景深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到心脏的骤停,不是心动,竟然是心死。
“好久不见。”感觉到身后的异样,徐晴转身看着陆景深,笑着与陆景深说着话,仿佛一切,都还是五年前的那个模样。
“是你?”陆景深眉心紧拧,有些许的不悦。
这些年来,陆景深早就在当年被徐晴抛弃的痛苦中磨砺成无坚不摧,多年来冷漠的他,早就习惯了人之常情的世故,即使再一次见到徐晴,心里也没有了任何波澜。
“这些年,你过得好么?”徐晴立即走到陆景深的身边,一把抱住陆景深,关切的问着,感受着陆景深周围的空气,嗅着陆景深散发出来的气息,依旧是那样的香甜。
“好与不好,似乎跟你,没有太大的关系了。”陆景深伸手就一把将徐晴推开,眼里的神色,全都是嫌弃与不屑。
在陆景深的心里,这样一个女人,现在没有任何的资格站在这里。
“我离婚了。”徐晴垂下眼睑,装着可怜,乞求陆景深的怜悯,只是徐晴不知道,陆景深早已不是当年对待他的那个样子了,哪里还会怜悯她半分。
“我结婚了。”陆景深却立即十分坚定地说出了几个字,这在陆景深的言语上,可是从未承认过自己的婚姻,也只有一次,在陆家的新品发布会上,陆景深也只是承认了谭诺的身份,却从未承认过自己的婚姻。
仿佛,陆景深与陆家没有任何的关系,却又承认了谭诺是他的妻子,却只是妻子。
徐晴等待的怜悯,却没想到是这样的惊喜。
结婚了?怎么可能呢!陆景深怎么可能娶一个连自己都不爱的女人,肯定只是骗她的,徐晴是怎么也不会相信,陆景深已经结婚了的,对于陆景深的话,徐晴只当做是对她当年不辞而别、狠心离开的气话,根本不放在心里。
“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