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高尔夫
一连好几天,颜乔在室内作画从来都没有出来过,就连安泽诚进来叫她,她也不曾出来过。好像是把自己封闭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面,释放所有的情绪似得。
“阿姨,她吃没?”安泽诚有些不放心问道。
颜妈自然是摇摇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凑在他耳边道:“你可得好好地看着她,多劝劝她,自从那天过来以后整个人有点懵,也不爱说话了,像是中了什么魔怔似得,我们都吓得要死了。”
颜妈鬼鬼祟祟地说着,她们不知道原因,安泽诚是知道的,无非就是和江漓停有关,本想着把她带到国外来能够远离那个环境可能也会更加舒适一些,哪里想到她的状况越来越差了。
安泽诚走上二楼,轻轻地敲了敲房门。
“是我。”他声音低沉道。
里面传来气若游丝的一句回答:“进。”
安泽诚拧动门把手,猛然看见一张空荡荡的床,床边上坐着一个人,画架就支在床边上,窗外本来有暖阳,但是米白色的窗帘被死死地拉着刻意不让这阳光洒进来。
颜乔微微一转头,惨白毫无气血的脸扯出一抹淡淡地笑容,画架上面有着一张俊俏而又清冷的脸庞,只是轮廓,但也可以轻松地辨认出来到底是谁。
安泽诚并没有走进,握着门把手的手紧了紧,眉头微微一簇道:“下去吃早餐?”
看她眼底的黑眼圈应该是一宿没有睡觉了。
颜乔微微摇摇头,青丝浅浅地左右摆动,她继续拿起画笔在板子上写写画画,貌似非常认真。
“吃了饭之后带你去一个地方。”安泽诚继续询问,带着一丝恳切。他害怕她拒绝她。
过了半响颜乔放下手中的画笔,随着他一同出去,安泽诚终究是看不过,走进那小小的房间里面,拉开米白色不薄也不厚的窗帘。
终于一束光洒下来,暖暖的照满整个房间。
他这才舒适了不少。接着追上颜乔的步伐下了楼。
安泽诚守着她吃掉了早餐,才从屋子里面出来,他嘱咐颜乔换上了一件运动服,她倒是很实在,没有秋冬款的运动服就穿了一件运功短袖出来了。
“翻了翻箱子实在找不着了。”她耸耸肩无奈道。
安泽诚觉得纳了闷了,为什么叫她吃饭不好好吃其它的都这么听别人的。
“也没有必要穿短袖。”安泽诚冷冷道,接着把自己的棉外套脱了去披在她身上,“你先披着防寒。”
他说完非常冷酷地转身去驾驶位上坐下启动汽车,颜乔坐上副驾驶,裹紧了那件非常暖和的棉衣。
现在进入到冬天了,动物冬眠了,颜乔也好像正处于冬眠状态,动不动就十分想睡觉,好像睡觉才是自己的本职工作似得。
一上车,车子摇摇摆摆,加上这车上的暖气,让人觉得异常地舒适,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昨天晚上一夜没有睡觉。
车子内传来颜乔“咻咻”的奇怪的呼噜声,她洁白的脸上晕开一丝绯红,大概是暖气暖的。
嘴巴大大地张开来,有一道口水顺着唇角流下。
安泽诚侧头看了一眼,觉得异常地好笑。
终于到了目的地,那是一大片的草场,高尔夫场地。
颜乔被他叫醒,国外非常大,加上他们住的地方又比较偏远,从一个地方到另外一个地方大概就需要花半个钟头,而到这个高尔夫球场大概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
这好几个小时也让颜乔好好地补了个好觉,一下车来整个人精力充沛,看着那无边无际的大草坪,心旷神怡,跃跃欲试。
“高尔夫,我的爱!”她激动了一会儿,好像刚刚那个气若游丝的人瞬间消失了。
安泽诚见她精神来了也开心了。
连道:“今天我们两个一决高下!”
颜乔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听安泽诚介绍这是一个非常有名的高尔夫场所,这个国家的总统都曾经来过这里打球。
“是不是还有明星也来过?”颜乔好奇道。
“有啊。这边比较有名的明星都来过。”安泽诚道。
“不就是个高尔夫球场嘛,为什么扎堆过来。”颜乔拿手遮着太阳,稍比她高一个头的安泽诚见了,将手中的那件衣服撑开在她头顶。
一瞬间一片荫蔽,那刺眼的阳光被挡住,颜乔抬眼,对上安泽诚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
“你可太贴心了,比起下雨我更害怕阳光。”颜乔迈开大步走,因为安泽诚的步子实在是太快太极了。
“我好像看出来了。”
过了不久,两人到了高尔夫球场的主场。那边确实围了许多颜乔只在电视上看过的政界大佬们。
她有意无意地往那边瞥,没见过世面似得,确实她就是没有见过。
“喂,专心打球,说好要赢我的!”安泽诚见她心不在焉,白了她一眼,心里尽是无奈。
她挥杠的姿势非常准确一看就是练过的架势。球杆抬起,到最高空缓缓地有力道节制地落下,精准地搭在小小的白球上,接着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划过空中,那颗白球落入目标洞中。
“喔太厉害了,一杆进洞!”身后有人尖叫鼓掌,还是一片的“啪啪啪”的掌声,让她有些不好意思。
颜乔放下杠扭头,看见给她鼓掌的正是先前她偷偷瞄的政客们,激动地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她害羞地挠了挠头,谦虚道:“没什么。运气而已。”
面对她的话,那些大佬好像更加好奇了,纷纷坐在她后面的长椅上,抱着手看戏似得看着她打球。
颜乔手心全是汗,感觉使出浑身的力量也要把这个球打进洞里面。
安泽诚看见她紧张的神色笑了笑。
她眼神无比真挚地聚焦在那个小小的球上面。
接着如同刚刚一样的手势姿势,微微一蹲,手轻轻一挥,那白色的球在原地一动不动,心里想着糟糕了大意了,这下可就尴尬了。
就在这胡思乱想之际,球杆居然好死不死地被松开,由于惯性往后面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