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安庆月手里的刀还是不停,她就像日本武士殉道剖腹一样,横着拉了一道,浅红色的肉显了出来,很显然她在控制着自己的力道,她想把现在这个属于自己的玩物慢慢折磨一下,就像他当年慢慢折磨自己的弟弟一样。
“我。。我。。”张明海很聪明,他还是哭着说话想转移安庆月的注意力,本想趁着她施虐的时候,一把推开她自己逃走,但安庆月哪能让他的阴谋诡计得逞,在他抬手的一瞬间自己的脑门就磕到了张明海的脸上,瞬间他的鼻梁骨已经断成了两节,鲜血也流满了他的脸颊。
伴随着张明海的几声哽咽声,尉迟非看不下去了,他本想过去拉开安庆月,让她冷静一点,但背上的那一击着实让他的腰腿系统受挫的很严重,他离开栏杆的瞬间差点摔到地上,如此他只能继续靠在栏杆上,对着安庆月大吼道,
“住手!停手!”
已经红了眼的安庆月那理会的到他这个局外人的话,现在的演奏会变了一场,乐器变成了安庆月手中的蝴蝶刀,音响变成了呜呜发声的张明海。
“别。。别这样,求求你停手吧,你这样对他,和他对待你弟弟有什么区别!我们都是有思想能分辨是非的正常人,你别把自己也逼迫成另一头暴怒的**啊!”
安庆月停下了手中的乐器,她站在那,尉迟非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只能静静的等着,没想到,从安庆月身上,竟然发出了哭声。
“嗯。。我。。”还没等尉迟非进一步阐述完自己的观点,安庆月又笑了起来,这下是放声大笑,笑声异常诡异,非常刺耳,尉迟非感觉这笑声犹如嘲笑一般,万针扎到了自己脸上。
笑声,哭声,很有节奏的变换着,张明海也坐到了地上,他捂着自己流血的地方,头脑冒着无数的大汗珠,警惕的盯着这个就算相离这么近他也看不清表情的安庆月。
安庆月忽然停住了笑声,半扭着身子对着尉迟非说道,
“喂,这位复姓的小哥,那你应该挺了解我做这一切的目的吧?”
尉迟非点点头,默不作声。
“你也应该看了我的委托吧,视屏看了没?”
他继续点点头,只不过这次点头真的非常艰难,他也明白,经过这次的点头之后,他已经无话可说了没办法再用语言来反对她,毕竟,只要是一个正常人,看过那段视频之后,甚至都会为安庆月的屠杀而请愿,并且还是请无罪愿。
“我给你讲个故事,上上个月,我们那抓了个灭门惨案的凶手这个人太残忍了,被灭门一家六口人,夫妻儿女四人,还有两个年事已高的老人,还有门口的两条看门的狗,都被极其残忍的杀害。”
“那人不大,才二十三岁,刚刚大学毕业,还是名牌大学,据说已经拿到了很高端公司的offer,那么年轻,本来无限好的青春人生在等着他,可他为什么会犯下如此令人咬牙切齿的惨案呢?原来,在他五岁那年,他的母亲,在自己家床上,被灭门这家的男主人侮辱完灭口了,他的父亲也同时被灭口了,由于他躲在家里的大衣柜里没吭声,侥幸逃过一劫。”
“那时候虽然抓到了侮辱杀害他父母的凶手,也就是被害人之一,但证据不足,仅仅判了几年就被放了出来,而他的证词也因为他年纪太小被驳回,审问的时候他说,他足足忍了十八年,十八年后被抓的那天,他终于能睡一个安稳觉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这个仇,一定要报。你说,是他该死呢?还是被灭门的男人该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