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 您这样
总之呢，目前学校是罕见的太平盛世。
孟秀和大佬谈恋爱，那叫一个羡煞旁人。
光这一个名头在这里，还有谁敢动？
感动不？
不敢动不敢动……
实际上呢，孟秀和许意外表面上很好，很恩爱，实际也很好很恩爱。
基本上，孟秀提的要求，少年基本上都能。
而少年呢，他有自己的事要做。他喜欢玩，孟秀会的就陪他玩，不会的就看着他玩。
怎么说呢，还是年少心形。
现在，许意外在打球，场外虽然依旧有9为他欢呼的铁粉，但是却没有来送水的了。
因为这位优秀的人，已经有了正牌女友。
孟秀在别人充满羡慕嫉妒的目光里，缓缓勾了个意味不明的笑。
她没认真谈过恋爱，不明白爱情的真谛，但是她也知道，现在他们这样很不算不上爱情。
她在他身边，仿佛就是个能近身的学，他也对你好的，但是也仅仅而已。
他的眼里，没有爱意。
没有温柔。
他只是想做的，就做了。
平常也只是陪着对方吃个饭，晚上睡前多了句晚安而已。
可是这些平常的朋友也孟做到。
他们中间没有甜蜜的情话。
没有花里胡哨的表情包。
他们联系的次数跟少。
他们的爱情还是冰冷的。
孟秀觉得。
这就是代价。
她已经扬言过自己会陪他长大。
她会教会他怎么疼人。
怎么照顾人。
怎么让对方体会到你的爱意。让你感受到什么事幸福。
上帝是公平的。
她要这些，就要做对应的付出。
这中间的苦，这中间的难，全靠自己体会。
……
校园的生活，仿佛就是这么简单，不是爱就是恨。不是喜欢就是讨厌。
还有个比关注新来的的那个帅比谈恋爱的事情，人们也把尽头关注了别的地方。
快要考试了。
虽然大家才高二，但是也有了点危机，老师说高中三年看似很长，实际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转眼，高中生涯就不知不觉过掉了一大半。
孟秀几个，他们就是半学半不学的混吊子，关注的重心都在考试过后的寒假上。
“今年寒假，我要让我爸妈带我去别的地方过冬，s城实在太冷了啊。”
放学的时候，苏子涵搓着手哈着气说。
徐嘉彦说:“好不容易放个长假为什么要和家人在一起？好无聊的。”
他碰了碰梓原:“艾，你有什么打算？”
梓原无所谓的耸耸肩:“我都行，我爸妈忙，过节都是一个人，寒假应该也是一个人在家。”
苏子涵鼓了鼓腮帮，弯唇笑道:“啊这么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吗？要不要我陪你啊……”
梓原非常有烟火气息的翻了个白眼，视线转到一直沉默不语的孟秀:“孟秀，你准备怎么过？”
是啊孟秀还没说呢，大家都看向孟秀。
孟秀仿佛刚从梦里醒来，有点婴孩的懵懂感:“啊？我吗？”
“是呀。”苏子涵推着孟秀走:“是不是和男朋友一起？”
孟秀思绪很飘，说话也没个气:“看情况吧……”
苏子涵忽然站定，表情凝重说:“我感觉，你没以前快乐了。”
孟秀一愣，接着笑着道:“恩？和全校女生的梦中王子在一起，被那么多人羡慕嫉妒着。而且，这个人还是我喜欢的人，得偿所愿我为什么会不开心？”
苏子涵伸手戳了戳孟秀的脑门:“我还没说啥呢，你看你自己就往那方面联想，真是让人想不多想都难啊。”
孟秀笑笑不语。
徐嘉彦开玩笑说:“是不是那小子欺负你？孟秀，虽然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但是如果你被欺负我了告诉我们，我们这些娘家人可都没老，还是能给你出口气的。”
孟秀这次真的被逗笑了:“好的，知道了，娘家人。”
孟秀家离学校最近，第一个脱离队伍，像酗伴们道了别，她开门进家窝进自己的卧室。
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盯了有一阵儿，她才翻了个身，下决心一样的给许意外发信息:“寒假你打算怎么过？”
这个点，他应该在打游戏。在s城他朋友不多，经常干的事就是打游戏。等待回复期间，孟秀也打开了电脑开始上网。
她最近在逛知乎，偶而浏览到一个贴。
问题很智障:和社会男处对象是个什么样的感受？
很奇怪，平时只当个普普通通游客的孟秀，竟然有回答这个问题的冲动。
而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
鼠标微动，回答问题。
她在脑海里飞快的过滤了下措辞，键盘便噼里啪啦的响起来。
社会男……许意外不就是个典型？
在a城，许意外从徐到大的地方，一句许爷谁还敢惹？
在s城，也是没人敢得罪的存在。
小小年纪就已有如此成就，长大了可想而知。
孟秀的回答，不长也不短。
“‘社会男？你指的是那种？街头穿衣鞋的徐混？那本人不太了解。但是我认个朋友，他也瞎打架，但是一点都不低级。毫不夸大其实的说，是混混中的王者存在了吧。至少，现在是我们这个年纪最仰望的存在。”
简单介绍了下背景，孟秀继续编辑文字:
“处对象的感觉么……没有想象中的奔腾，也没有灯红酒绿的生活。如果没人先挑事儿，他会安静的像个普通的学生。只是比平常人出众了一点。”
“我一直无法定义你们说的社会人是个什么样的存在。真的只会打架逃学上网乱丢垃圾随地吐痰的那叫市井。在我看来，社会人是你有挑事的本事，也有息事宁人的底气。他身上穿的不是土到爆的牛仔衣紧，而是你认不清的大牌。开的不是什么鬼火，也不是出口成脏，而是你说的话无人敢反驳。你一个眼神，就能制住别人的心。”
“咳，有点跑题了。我接着说吧。我认识的少年，张狂肆意，有时候又低调的不像话。和她女朋友的相处呢，表面是很谐的。他们也会像平常人一样牵手逛街，像平常人一样看电影吃饭，根本没有小说中的轰轰烈烈。”
“很平常。人生的意思不就是这样的吗？乏味无聊。再或者呢，这也是不同的人选择的不同的生活方式吧。在我看来，那个社会人，无论在外是什么样子，回到家，他应该是期待温馨的氛围，安稳的感觉吧，恩，让你们失望了，很平常。就这样子。”
不知不觉间，孟秀已经写了这么多字。点发送后她活动了下手指。后知后觉的去拿手机。
少年还没回，孟秀已经习以为常了。她现在已经可以做的内心毫无波澜的。
她躺回上叹了口气。
这恋爱还没谈多久就提前步入老年生活了嘛。
真无趣啊真无趣。
过了会儿，手机震动起来，孟秀一看，是许意外的电话。
她点了接听，顺便按了免提。继续上着网。
许意外说:“信息我看到忘回了。”
孟秀:“哦”了一声。
后知后觉自己的反应太平淡，孟秀又补充道:“你打电话就专门说这个？没有别的话了吗？”
孟秀自己说完还皱了皱眉，这语气貌似看起来还期待的感觉。咦。
算了算了，无所谓了，都老夫老妻了。
许意外平缓道:“我们准备回去了。”
“回去”这两个字让孟秀的脑袋清醒了几分:“回去？回哪？”
对方淡淡说:“回a城。原本觉得在a城的千篇一无聊的，后来发现s城无聊。”
孟秀注意着这段话重点，顿了顿，才答:“你是来s城散心的。”
也是在a城他们也没有多厚实的基础。他怎么会为了个一个女孩那么大的动静换一座城呢。
“不。”许意外的声音依旧很好听:“来找你。顺便散心。”
他说的话，她是新的，因为没必要骗她。
孟秀“恩”了一声，空气停顿了一会，冷静说:“那你还回来吗？”
“也许吧。也许，不回来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
这句话，孟秀在了心口。
其实也没什么好问的。曾经让她要死要活的少年已经近在咫尺，她没什么好期待的了。
孟秀没心没肺的道:“哦，什么时候的车，要不要我送你？”
许意外说:“考过试我就走。”
“知道了。”
事情说完，孟秀挂掉了电话。
孟秀现在甚至没有心情去悲伤许意外的离开。
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忽然很消极，很颓丧，就是什么事儿都提不起劲儿来。她想，就算现在李莎莎找上门来，拳头都打在眼前了，她都不一定有啥反应。
这种感觉真奇怪。
孟秀发呆了一会儿，看到刚才的通话记录才反应过来，哦，许意外真的要走了，不是梦。
孟秀返回到自己给许意外发的消息那条:你寒假打算怎么过？
感觉想问了一句废话。
人家未来蓝图里根本就没有你。
你多想个什么。
孟秀手指长按消息，多了许多选项出来。孟秀按了删除。
她这时候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眺望远方。
孟秀来到窗前，拉开窗帘，现在温暖的室内眺望远方的大海。
她甚至都不感觉伤心。
孟秀怀疑人生了，她感觉自己不是人了。不然怎么那么佛系呢。
……
隐约着校园淡淡的书香，这浓雾，悄然飘起。太过突然场上，一片片鱼鳞般的冰屑；偶尔传来的，某某地积雪的声音。
考试的时间来的就是那样的快，前不久讨论寒假距离还有一两星期呢。现在就这么近在眼前。
连考三天，孟秀也是进自己所能了，会做的都做的，不会做的也懵上去了，然后开始发呆，睡觉，交卷儿。
在好学生奋笔疾书的写字声中，三天也悄然无声的过去吗了。
最后，是全校最期待的环节，通知放假。
楼上高三的在撕试卷，扔书，进行青春最后的欢呼。这些都不关高二的事儿，甚至有的人能提前溜的就提前溜了，完全不把这道别当回事儿。
反正又不是不见了，大家就这样在门口分道扬镳。
特别随意。
书包一背，就没了。
下课铃响瞬间，学生蜂拥而出，孟秀不着急的收拾东西，等学校都快空的时候，她才回去。
关门之前，孟秀习惯性的看了眼前排，那里已经空空如也。
许意外有没有把这份感情放在心上也好，不懂得表达也好，孟秀都没多大感觉。
孟秀觉得自己就是个渣女。
李莎莎的危机过后，她就开始松懒了。
当初对许意外要死要活的爱慕，就在这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里，慢慢消散了。
孟秀自己都没想到。
怎么好好的，明明什么都发生，两个人之间的热情就没有了呢。
谁也说不清。
也许导致让两个人成现在情况的，怪就怪在什么也没发生。
日常太平淡了。
而年轻人嘛，就是喜欢的。
送走许意外走的那天夜晚。
孟秀蹲在自己家阳台才开始感怀。
一首歌单曲循环了一整夜。
“有些人走着走着就散了
有些事看着看着就淡了
有多少无人能懂的不快乐
就有多少无能为力的不舍
有些人想着想着就忘了
有些梦做着做着就醒了
才发现从前是我太天真
现实又那么残忍
有些人想着想着就忘了
有些梦做着做着就醒了
才发现从前是我太天真
现实却那么残忍”
她还来不及和他经历现实的忐忑，她还来不及感受和他在一起的残忍，还没来得及经历些风风雨雨，他们就分开了。
许意外这一走，代表的什么，大家都清楚。
两个星期后，孟秀如愿的得到“分手”两个字。
孟秀心里毫无波澜的回复完:“好”就收了手机。
“怎么这么说自己，”少年不赞同了摇了摇头，然后上下扫了孟秀一眼：“你充其量算个演技不合格的演员。”
语气极其不屑。
眼神十分轻蔑。
模样非常欠揍。
孟秀：……
剧烈起伏，孟秀觉得自己快被气出病了。
看这情况，千纸鹤是拿不回来了，孟秀翻了个白眼就准备往回走，被少年从背后揪住衣领。
顺带被揪住了几根头发。
孟秀皱了皱眉，回头不是一笑倾城，而干净纯真的小脸布满厌烦：“还有事？”
许意外笑了笑，致的脸宛若当红明星，只是说的话有点不友好
“以后离段铭远一点，要是你还想在一中呆下去的话。”
他莫名其妙的警告简直把孟秀气笑了，“凭什么？
她当然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这佬看上她了，八成和段铭有仇。
果然，面前少年撇了撇嘴，月光照在他身上越显辉冷，他撇撇嘴：“你管那么多，听我的就是了。”
如果不能得到段铭？
那她重生还有什么意义？
而且，凭什么要听他的话？
孟秀看样子乖顺，其实脾气倔强的一枇，她浅浅的笑了笑：“下周六段铭生日。”
许意外挑了挑眉。
“我打算那天把他睡了。”
许意外：……
在许意外满脸黑人问号的时候，孟秀的笑容人畜无害，天真纯洁：
“如果你真不想我们在一起，就想办法阻止咯。”
“你要没成功呢？”
许意外眼尾邪气的翘了翘，痞味又优雅妖媚。
暗藏无数危险。
孟秀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转身回走，顺便背对朝他挥了挥手：“那就跟你睡。”
……
这个星期，不少高一高二的姐都忘三楼跑的特别勤。
原因是段铭生日将近，她们都在打探人家喜欢什么的东西，好投其所好。
就连孟秀，也被围了好几次问问题。
“孟秀同学，我一看就知道你是那种很乖的女生，肯定不会像传言那样的，段铭学长为了你的事动用关系开除学生，也绝不会因为你是祸水，我们都很相信你，也相信你们的关系一定是段铭学长说的那样，所以能把这个东西帮我转交给段铭学长吗？高三（二班）门口人太多了，我挤不进去……”
比如面前这位隔壁班满脸诚恳的姐。
孟秀默了默，这番话说的……
看着怀里被强行塞的礼物盒，孟秀音色软软的说：“我可以帮你，但是他不一定会收……”
“知道的！我送他不一定会要，但是你送他一定会接受，谢谢你了孟同学！”
女生高兴的握了握孟秀的手，满脸愉快的跑开了。
孟秀只好捧着礼物盒回到了座位。
同桌于菲菲正在吃薯片，她“咔嚓”一声咬碎一口，悠悠道：“这是今天第几个了？”
孟秀看了看抽屉里多的都快溢出来的各色礼物，有点无奈：“大概十几个了吧。”
于菲菲依旧悠哉悠哉，她不怀好意的视线落在孟秀身上：“你都不吃醋？真的假的？”
孟秀把抽屉里的书都清出来，把刚才的礼物盒塞进去，才道：“这有什么好吃醋的，话说不应该是你吃醋吗？于菲菲情敌？”
孟秀好不容易才开一次玩笑，古灵怪的。
于菲菲先是笑了一阵，差点被薯片噎到，咳了咳说：
“不喜欢了不喜欢了，我可争不过段铭的那样后宫团，那简直就是，平时撕起来像是神仙打架，这时候倒好的像亲姐妹一样商量着送啥礼物了，你说奇妙不奇妙。”
孟秀云淡风轻的笑了笑，又奇怪歪头道：“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内幕？连组织都冒出来了。”
于菲菲瞪大眼睛好好瞅了瞅孟秀，看她确实一脸茫然的样子，才惊讶道：“你不会吧？身为一中校园帖的当红“流量小生”的主角之一，你竟然不知道有人为了这次段铭生日专门创了个群吗？2000人的群，我都进去了。”
孟秀：“……好吧。”
又过了片刻。
孟秀：“你把群给我吧。”
……
老爸出差还没回来，没良心的亲妈也在外边玩的正嗨，没有家里钥匙的孟秀好像是捡来的，这几天和好友挤一个铺。
宿舍上下铺的那种要睡两个人，还好两个女孩子都挺瘦
孟秀从进这个宿舍，就感觉气氛不太对。
她和沈梦是老铁了，两人班级中间就隔了一面墙，虽然不像和段铭那样青梅竹马，但平常关系还是不错的，孟秀沉默寡言，沈梦活泼开朗，平时很互补。
平常都是沈梦在耳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如今安静的可以。
孟秀铺好床铺，头发随意的挽着，打开书包，掏出了一些好吃的摆在。
“今天怎么了？吃点东西吧。”
沈梦就站在一边，见状摇了摇头，眼神有些躲闪：“我吃过晚饭了，现在有些撑，就不吃了，啊对，小静喊我给她送洗衣粉，我先去了……”
沈梦几乎是小跑去的阳台，然后一溜烟消失的无影无踪。
孟秀眼神凉下几许。
沈梦从来不是什么靠谱的人，以前生活安逸平静的时候没体现出来，等出来文雅那档子事后，沈梦在她被欺负的时候都是能溜多远就多远的。
塑料姐妹。
孟秀把零食又放在宿舍的小桌子上，给宿舍的人道：“你们想吃的话可以拿，不用客气。”
然后并没有人理她。
细细观察还有些躲避恶心样子。
孟秀沉默的垂眸，不禁望向视野宽阔的阳台。
阳台对面也是一栋宿舍楼，瞪明灯灭，上方泼墨的漆黑夜色寂寥，只有寥寥几星挂着。
被排挤了吗？
这重生的有些失败。
前世孟秀看样子总是软软诺诺给人一种好欺负的错觉，心底深处是个擅长悲秋感冬的人，重活一次，一颗心变得非常冷漠。
对于这些明面的不待见，孟秀不是特别在乎。
就是需要个住处罢了。
孟秀准备收拾收拾就睡觉的时候，女生宿舍门被大力踢开，声音突兀响亮的让人一惊。
直觉是冲着自己来的，孟秀把书包挂好，根本没抬眼。
那边绷不住了。
“孟秀是吧？”
孟秀叠好衣服，终于对上她们的视线，看清她们的样子，“是。”
眼生，不认识。
“别这样看着我们，我们哪敢找你事啊，你有人护着，我们可不想被开除。”
站在前面高马尾的女孩子抱着胳膊，像古装剧受宠的作妖贵妃，怪里怪气的来了这么一出。
孟秀没什么表情，也没说话。
重生回来的孟秀话还是像以前那样少，但是感觉也不一样了。从前的沉默，是胆怯维诺，现在是有点目中无人的意味。
总之很嚣张。
至少在外人看来。
要是孟秀价自己，她只会说，她不想被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浪费光
现在孟秀的气质很容易挑事，那些女的虽然看不惯也真没敢动手，奚落一会，开门见山问：“段铭究竟是不是你男朋友？”
孟秀抬眸，眼里一派黑白分明。
高马尾女生声音极脆，极具有穿透力，再加上声音不小，宿舍门口很快聚集了不少人在那边看戏并窃窃私语。
孟秀淡然的扫了她们一眼，目光平静如常：“不是。”
至少现在还不是。
高马尾女生重重点了两下头，“很好，很好……”
接着，她忽然拉住孟秀的手，在孟秀惊愕的目光下单方面的宣布：“从此以后，你就是我欧阳瑞瑞的朋友了，咱俩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不仅孟秀有点蒙了，宿舍和围观的人也一瞬间不着头脑。
欧阳瑞瑞后面的女生扯了扯她的衣袖，小声说：“欧阳姐，你怎么……”
欧阳瑞瑞不耐的拍掉她的手，然后声音又大了几度，向着全宿舍的人喊话：
“从此以后，孟秀我着了，你们谁得罪她，就是和我欧阳瑞瑞过不去，跟我欧阳瑞瑞过不去，就是和整个欧阳家过不去，你们就等着死吧!”
这剧情反转的太快，看到的人都快接受不了了，她们目光中露着惊讶和羡艳，恨不得把孟秀拉过来，自己取而代之。
欧阳瑞瑞家的公司是知名国企，不仅家大业大圈广势足，还豪的很，据说这所学校的地皮和一大半建筑，都是他们家提供的呢。
欧阳瑞瑞整个一大小姐，身边奉承的人不计其数，现在主动来找孟秀做朋友，真是羡煞旁人。
孟秀自欧阳瑞瑞自报姓名后就知道的差不多了，她那一句“我罩了”相当于一中的免死令，倒立着走都没问题。
可天上从来不会白掉馅饼。
欧阳瑞瑞表明自己态度后，微笑着拉起孟秀的手，堪比友好的温声细语，“从此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朋友是不能抢朋友心上人的，而且还要互帮互助，孟秀，你会帮我追到段铭的，是不是？”
她的目的太明显了。
孟秀没什么表情点点头。
听说欧阳家大小欧阳瑞瑞刁蛮任性，大无脑，嚣张跋扈，愚蠢无知，在孟秀看来，人家是什么都不缺，所以不必讨好任何人，暴露本性而已。
这样的人利用好了，可是一把上好的枪。
等大姐后，去送洗衣服的沈梦姗姗来迟，看到坐在床边看书的孟秀就贴了上去，语气关切道：“听说欧阳瑞瑞来找你了，你没事吧？”
孟秀淡然翻过一页，没吭声。
上铺的人倒是好心的回答了沈梦的问题，那女孩子满脸羡慕：“欧阳瑞瑞和孟秀成为好朋友了呢，以后我们一中，孟秀姐都可以横着走了。”
什么时候，孟秀这么个乖巧的名字后面，也加了一个“姐”字。
沈梦满眼不可置信：“这……这不可能，她们明明来是……”
“沈梦。”孟秀合上书，无辜的狗狗眼微抬，看样沈梦。
沈梦“恩？”了一声。
孟秀浅笑着说，语气比棉花还软：“我不习惯两个人睡，你去别人那将就一晚吧，好不好？”
沈梦争辩：“凭什么，这是我床!”
孟秀掏出手机，手指一滑，锁屏：“刚刚欧阳说，我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她，她都可以帮我解决，我现在正好试试，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沈梦一下子慌张起来，双手一拦，焦急道：“你别！”
孟秀慈母笑的看着她。
沈梦脸色变了变，最终咬了咬嘴唇，低下了头：“行，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