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不祥之物
我听了他这话直接是无语到家了,还以为你真能说个什么不错的回答来呢,想不到就这么一句话打发我。
我还不知道?我还不知道这人在死时就是一瞬间功夫?
但就这瞬间也痛啊,更何况我这又还是有意识地接受死亡,就好比突然一个恐怖份子站你身前,然后掏出一把装有子弹的枪,把枪口再紧紧贴你额头上准备对你来一弹,你能不怕?
肯定怕啊,要一些心脏不好的老人哪还用得着这恐怖份子开枪啊,估计都直接自己突发心脏病死了。
我就想你这家伙是说得轻松啊,而且还说得这么正经,好像你只要这样一说我就不会怕了似的。
但对于这点我也不想和他扯了,因为像他这么个二愣子,估计我和他扯也扯不明白,还指不定把我带什么沟里去呢。
再有就是,他既然都这么说了,而我又是一大老爷们,那就干脆不再打这方面的主意了,免得这家伙还看不起我了呢,说我那么怕死......话说回来这谁不怕死啊!Y的!
行了行了行了,不扯了,就这样吧。
我便跟他说:“行吧,你要这么说那我也认了,不过待会女鬼来时你可一定得和它纠缠一阵,不要让我死得太早。”
“嗯,会的。”他说。
“对了对了,还有一点!”我又赶忙道:“就是如果那女鬼是以一种极其残忍的方式要我命时,你得赶紧把它拦住才行,顺便也再说它两句,说杀人不要残忍,温柔点杀。”
“哦,那它......它会听吗?”面瘫鬼有些反应不过来地问我。
他这一问,我又傻了,对啊,它会听吗,它在杀我时那还不是由着它来,它想怎么杀就怎么杀,哪还会听面瘫鬼的意见啊,以为面瘫鬼是它谁啊,是它情人呢?
话说回来,Y的我才是它情人啊,但我的话它也肯定不听啊,因为它要的就是我这个情人的命,我这一说话别说它能听了,估计还会立马以一种极其残忍的方式取我性命。
唉,这可真是想想都怕啊,搞得我又有点想叫妈妈的冲动了。
但这话不能不说啊,要不说的话就一点希望没有。
我便看着面瘫鬼又道一句:“甭管它听不听,你只管说就是了。”
只能这样了,兴许那女鬼能良心发现呢是吧,而且我长这么帅,它估计也会对我“怜香惜玉”一把,用一种温柔的方式让我温柔死去,呸,想得挺美的,就不知道能不能实现了。
“嗯,行。”面瘫鬼点头应我。
我一口气松下,你Y的答应我就行,但一想到这家伙是个二愣子后我不免又给他加了一句紧箍之言:“你答应就答应了,可不能搞忘啊。”
“放心吧,不会的。”他说。
我听他说得这么干脆怎么就感觉他这是一种“会”的意思呢,算了,不想他了,他这人说话就这毛病。
我又开始想到女鬼,要知道,这女鬼极其凶残,在草原宾馆那晚我就有深刻领受到,如若不是我脖子上戴的这块玉,那晚我就得毙命。
所以啊,我担心即便面瘫鬼把这话跟它说了,那也一定无用,那只女鬼该怎么杀我就怎么杀我,到头来我就又只会是一个惨死的命运。
因为担心这个,我便又看向面瘫鬼说:“诶我还有一点,就是如果你把这话跟那女鬼说了那女鬼不听的话,你就干脆直接把我杀了,但不要杀得太刻意,太刻意那女鬼也会怀疑,你要装成那种误杀我的样子,懂不?”
“嗯,懂。”面瘫鬼点着头答。
我相信他是真懂,因为我看他还稍稍思考了一下。
这我也就放心了,死他手上总比死女鬼手上好啊,那女鬼那么凶残,在杀我时估计得给我来个五马分尸不可。
一想到这个“五马分尸”,我又才想到一个极其极其重要的问题,就是在我死后我这尸体还能用不,哦这话不对,应该说等我还阳后我这尸体还能像以前那样正常用不?
要知道,我这魂是可以还阳没错,但这尸体就不行了啊,毕竟那女鬼一杀我时......就甭说什么五马分尸了,肯定也会把我的尸体搞得个稀巴烂,就鲜血淋漓,肠子裸露这种,那尸体都这样了,这尸体还能用?
这尸体要不能用,那我还阳还有个屁用啊!
最主要这尸体......唉算了,不说尸体了,说身体吧,都差不多一个意思,这么一直说“尸体尸体”的说得怪吓人的。
最主要这身体可是我的骄傲啊,脸蛋帅气不说,肚子上那六块腹肌就够让我心疼的了,这可是我在大学时为了把妹没日没夜练出来的啊,花了我差不多整整三年时间呢,还有就是我这颀长无比的傲人身材,在当时我读的那个大学校园估计都找不到第二个。
而我这身体要一坏死,那这些就全得泡汤。
好吧,就即便是给我一个新的身体供我还阳,那我岂不是成孤家寡人了,我回家后谁认识我?回公司后又谁认识我?
就甭说这家和公司了,哪怕就是这社会也不会承认有我这个人,因为我压根没身份证啊,就算有那这身份证也是“常寿”的,可不是我的,而我就是想去办这个身份证那也无资本,因为我可以说就是一个没有出生年月的人,那还咋办?
说白了就一句话:我要拿着这个新的身体还阳,那我一定会被社会抛弃,过着一种无人搭理我的生活。
偶天哪!这简直比死还可怕好不好!
想到这个我就心里一颤,便赶忙问了一下面瘫鬼,看是不是真如我所想,要真如我所想那我也想好了,甭管咋样,老子坚决不死!谁死谁孙子!
面瘫鬼就说了,不会这样,还阳的人都会按着原有身体所还,如果原有身体损伤严重,阴司就会施法使其还原,完全不用担心。
我一听这才把心松下,但很快又把心稍稍提起,问他不会是骗我的吧。
不怪我这么问,因为这点对我而言实在实在是太重要了,要知道现在的小青年要想有副好身材和一张好容颜是多么多么的难啊。
最主要是我就靠着这个拴住孟雅的,当然这只是其中一部分,主要还是我的人格魅力,但这一部分也是占据很大因素的好吧!
不过我想孟雅这么爱我,那即便我换了身体他应该也还是爱我的吧,主要我还有这灵魂就行,但即便如此,我也不想这么委屈孟雅啊,额......主要还是委屈自己。
所以这点我一定得向面瘫鬼再问一遍,得个确切答案才行。
饶是我问了这第二遍,面瘫鬼就只简单地回答我两字:不会。
对,就这么两字,他都不多说些话来证明自己的,咋的啊,是怕口水不够用吗?
但其实就他这样的回答让我很是心安,他根本就无需多说话来证明,因为他就这性格,他要多说话来证明反倒还引起我疑心呢。
再有,他是我爸徒弟,受过我爸的养育之恩,所以他怎么可能会说这些假话来害我呢,而且我看他这傻样估计也都还不会说些什么假话,甚至可以说它就不是一个会说假话的人。
因为这两点,关于这一问题我心彻底放下。
这一问题放下后,我也几乎是没啥问题了,只是又把手机掏出看了下时间,已经是十一点半,离十二点就剩下短短的二十几分钟。
看到这个时间我心里的紧张感陡然升起,就剩下二十几分钟了啊,这二十几分钟一过后我就会走向死亡。
虽然面瘫鬼说会和这女鬼恶斗一番,但这个时间我想应该不会太长,最多也就十分钟左右。
所以说现在这时间对我而言真的是一个令我感到无比紧张的时间,呼出来的气都不自觉地变得浓重起来,脑子里的神经也在一跳一跳的,感觉就像有人用手在一下又一下地拉扯我脑子里的这些神经条一样。
我又不自觉地看了一眼周围,周围遍布黑漆,隐隐看见树林成条状似地立地上,再一看头顶,几只肥鸟在黑漆漆的枝丫上飞来飞去“吱吱”叫着,声音很尖锐,凭这尖锐声我断定这些鸟还真不是什么普通鸟,就是些夜鹰(猫头鹰),小时候我在镇上听到过夜鹰叫声,就是这种尖锐声,听来渗人无比。
“哇~哇~”突然,竟又传出这么两道声音,还跟夜鹰声音混合一起。
我心里一骇,Y的这树林上方不仅有猫头鹰,还有乌鸦!
好了嘛,这下热闹了,看来我今晚真是非死不可,因为传说猫头鹰和乌鸦都是不祥之物,它俩只要其中一个叫唤,那准得死人!
虽然这是民间传说,但现在肯定是真的了,因为这世上鬼都有了,那这点关于阴阳的小小传说还会有假吗?
况且这都已经证明出来了,因为我今晚本来就是来寻死的。
只是我想不到这俩家伙现在还混合起叫,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今晚会得到一个惨死吗?
不管了,既然我已决定要死,那就管它是个什么死法,反正我只死这一次,熬过去就行了,死后我回来我又是一大帅哥。
额......我好像说错了,我哪是只死这一次啊,该到我死时我还得死,只是人家的人生都是只死一次,我这人的人生就奇葩得很,得死两次。
因为这周围树林的黑漆,再加上这树林上方传出的夜鹰声和乌鸦声,我这心就紧张得更厉害了,便想看一眼面瘫鬼,想通过他来缓解一下自己的紧张心理。
毕竟这环境实在太阴暗了,好歹让我有个意识,意识自己并不是孤身一人身处此地,我是还有伴的,看到这伴的话估计心里就不怎么怕了。
可就在我看向面瘫鬼时,面瘫鬼已不在我身前站着,而是鼓捣着法坛上一些用来供奉的小东西,杂七杂八的我也不知道是些个啥子,反正一看就知道是些道家玩意就行了。
我现在也没心情了解这些,只是我这才发现在盛有符纸灰的黄盘前还平放着一把桃木剑,看造型还挺帅的,剑身苗条,剑把两边的剑翼也做工匀称,剑把看着也十分玲珑,估计拿在手里的手感一定非常不错。
我就奇怪,面瘫鬼不是有个精灵手套的吗,这精灵手套就是可以用来供他套放道具的,现在怎么还把剑放在了法坛上,难道这供奉仙佛还需要供剑?
我只听说过祭剑,没听过供剑......额,好像这意思也差不多吧。
但即便如此,也不需要给这些白胡子老头们祭剑吧,毕竟人家都这把老骨头了,还耍得动剑?
我便问面瘫鬼:“你这把剑也是用来供奉的吗?”
面瘫鬼好像也这才反应过来,看着这把剑道:“哦,这剑是给你用的,你现在就拿着吧。”
说这话的同时面瘫鬼已经把剑拿起往我手中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