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为齐九菊屯粮
丁四丫:“玄术是神秘的法术,并不是人人都可以学。如果你与玄术有缘的话,等我师傅同意了,我会教你的。”
陆恒良:“教到我也像你一样,杀鬼子,收尸体。”
丁四丫:“那就看你的领悟程度了,领悟的快,透彻,就学得会;领悟不了,就是没缘了,怎么教你也学不会。”
“我想我一定有缘!”陆恒良信心满满地说。
走在路上,丁四丫的心里就像有十五只吊桶,七上八下的,不知怎么好。
杀鬼子,出入空间,被陆恒良看到了。为了保护空间,她必须嫁给他。可她对他一点儿也不了解,拧着心系子往这里想,越想心里越别扭。
不得不说,人的感情,尤其是爱情,是受身体里的爱情激素左右,这话一点儿也不假。
爱情激素能让人热恋,使人产生上瘾的感觉,非常急切地向往对方,恨不得天天厮守在一起,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对方。而当大脑分泌出足够多的爱情激素时,便水道渠成地想走进婚姻殿堂了。
然而,两世的她都没有产生过爱情激素。
前世里自己是个二十八岁的大岭未婚青年,不是不想爱情,不想成家,而是工作压力大,职场竞争激烈,她没时间谈恋爱。
重生到这具小身体里,才十二岁,感情方面从来没考虑过。
当李邢氏把她的手与李景辰的手叠放在一起时,她有些羞涩。她认为那是重病之人的呓语,她与李景辰走的是平行路线,根本就不会有交集。
与叶柄西身挨身睡了一个多月,一个锅里抡饭勺,她从来没想过男女之情。
乃至程婆婆给自己提亲、叶柄西表白时,都没有动过心。只觉得这具小身体太小,谈婚论嫁太早,一律婉言谢绝。
在看到游击队里那个年轻人跳墙头、杀赵财主时,她的心里曾经一动,羡慕中带着热切的向往。
可以说,在以后的找游击队,很大程度是冲着那个年青人去的。虽然不知道他的名和姓,但那一身轻功,那个敢作敢为,就很吸引了她。如果他向她表白的话,她会很高兴地答应。
问题是只见过一面,而且还是夜间。
现在形势紧张了,又想起了他。只可惜半路里杀出个程咬金,被陆恒良看到,万般无奈,只好与他结成干兄弟,接触接触,先稳住他,以后往哪里发展,走一步看一步。
不过,他提供的信息很重要:游击队确实不要孩子。要说深仇大恨,陆恒良比自己大多了。父亲被拍了响瓜,母亲被糟蹋后杀死。
这样的深仇大恨,能不想亲手杀死鬼子嘛!游击队却不要,让他参加儿童团,协助杀鬼子。
协助杀鬼子可没有亲手杀鬼子解恨!她不想协助,而是要亲手杀。这对她来说意义十分重大,因为她还要用鬼子的尸体,化解空间里的黑土地。
还要不要找游击队呢?
听陆恒良的口气,即便找到了,也是被放到儿童团里去。
那就暂时不了找,还是傍着齐凤梅,动员她参加游击队。只她参加了,自己就赖着她,一步也不离开地跟着她。迫使游击队收留。
就像在薛财主家当长工一样,薛财主看在齐凤梅的份上收留自己。希望游击队也是这样,看在齐凤梅身强力壮、又出身穷苦的份上,也收留自己。
自此,丁四丫便不再到处找游击队,而是极力怂恿齐凤梅参加,盼着游击队早日找上门来。
为了让齐凤梅参加游击队,解决她的后顾之忧也是首要的。丁四丫在干活之余,又关心起齐凤梅的二姐齐九菊来。
秋天到了,各种作物都陆续成熟,地里一片金黄。
鬼子们也不断带着队伍下乡来抢粮食。薛财主为了少受损失,雇了几十名短工来抢收庄稼。
丁四丫也被停止了拔草。把她当成了半劳动力,要么跟着车去地里往场院里拉庄稼,要么到场院里晾晒。晚上跟着长工们一起鏖战剥玉米穗。
这一收秋,丁四丫才知道,薛财主家的地是真多:四、五个篮球场般大小的场院,已经堆的满满的了,地里还有很多。
齐凤梅和长工们也学刁了,遇见拾秋的穷人们,就从车上往下扔玉米穗儿,或是整个的谷子、高粱穗儿、芝麻等。
丁四丫受到很大启发:他们给穷人,而齐九菊算是最穷的了,何不利用空间,给她弄些去!
何况,齐凤梅的工钱是秋后算账。
为了实现对齐凤梅的承诺,也为了让齐凤梅踏踏实实地跟自己一块儿找游击队,丁四丫充分运用了空间的作用,在被看不出来的情况下,“偷”薛财主的粮食。
丁四丫这么一想,便充分利用起空间来。拉庄稼时,趁人不备,就往空间里装。整捆的谷子、芝麻、高粱穗儿、一铺一铺的豆子。只要经她的手装车,就往空间里扔一部分。
晚上剥玉米穗儿,就把空间打开,放在棒堆上,剥一穗往里扔一穗。由于空间是非物质的,只有丁四丫才能看得见,在外人看来,丁四丫都扔在了棒堆上。
刚收获的农作物穗子需要脱粒,需要晾晒,丁四丫又实在腾不出时间来做,便想给齐九菊送到家里,让她慢慢打理。
齐九菊虽然残疾,坐着拍打作物穗儿,尅玉米、晾晒还可以。
但不拔草了,作息时间也不随便了。她必须与长工们一样,天明出工,上午和下午都得干活,晚上还要在长院里剥玉米穗儿。
这样以来,去齐九菊家就受到了限制。
秋高气爽,正是晾晒粮食的大好季节。齐九菊身体残疾,劳动强度不能过大。只能让她细水长流地每天做点儿,才不至于被累着。
丁四丫不愿错过这大好季节,想利用晚上的时间给她送去。
齐九菊的家离着薛家庄二十里路,来回四十里,骑自行车两个小时能打个来回。
这时的田间路都是土路,车道沟一溜一溜的,一个看不到,骑到车道沟里就能摔倒。
空间有过滤黑色的功能,在里面看外面,就如同没有太阳的白昼,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
丁四丫想起在水里把脚伸出空间行走、在曾扒皮家把手伸出空间逃生的经历,突发奇想:把空间罩在自行车上,车轮子露在外面,身子在空间内,骑着往前走。这样,就能看清外面的道路了,远处的人还看不到。
对!试试看。
丁四丫一向就是喜欢探索,只要想到了,又有利于自己的生存,就去实验。
一试,还真行!
把空间罩住自行车一多半儿,人在空间内,瞪着往前行。
只是必须露出脚来,只要有一只脚在空间外,就能起作用,自行车照常往前行。如果空间罩的太低,脚露不出来,无论怎样蹬,自行车一动不动。
露着脚就露着脚!反正是夜晚,路上很少有行人,不会被人看到儿吓坏对方。
因为只要看到了,只能看到两个半截车轮在路上滑行,两只脚凭空里倒替着一出一没,诡异的程度,不把路人吓坏才怪呢!
一旦有人走近了,丁四丫就赶紧把空间全落下来,自行车停住。等人过去了,再继续骑行。
路人浑然不知,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从自行车里穿过去的。
丁四丫骑骑停停,很快来到齐家庄齐九菊的门前。收起自行车,把弄来的作物穗子装在红车子上,推出空间,敲开齐九菊的大门,给她放在庭院里,屋也不进,立马返回。
这一切都是与齐九菊说好了的。一到这个点儿,齐九菊就惊醒着。丁四丫刚一轻轻扣门,她就能听到,立马赶过来开。
怕被邻居们听到动静,两个人谁也不说话,一切都在悄悄中进行。齐九菊要说句感谢的话,都被丁四丫瞪回去了。
丁四丫不怕别的,齐九菊一个残疾人,走路都困难,让人知道有了粮食,要想算计她,容易的很!
白天,齐九菊就闩上大门,一个人在庭院里对作物穗子进行脱粒、晾晒。
齐九菊身体虽然残疾,直不起腰来,但家务事还能做。一个人默默地把玉米尅成粒儿,高粱穗儿打了,谷子掐穗晒干然后脱粒儿。一个大秋下来,高粱、谷子、玉米,都各收了满满一囤,一个人几年吃不清。
穷苦的人哪里见过这么多粮食,乐得齐九菊合不拢嘴地笑。
齐凤梅知道后,问丁四丫:“你哪来这么多作物穗子?”
丁四丫笑笑说:“我已经答应你,给你从薛财主手里要回工钱,让你二姐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怎么样,这些能顶你一年的工钱不?”
“你都是偷的薛财主的?”
“大哥,你怎么说的这么难听呢,什么叫偷?薛财主欠你工钱,明着要不给,只有暗地里拿了。我这是给你要的工钱啊!只不过是粮食而已。”
齐凤梅笑笑:“真有你的。我整天和你在一起,怎么就没看出来?”
丁四丫:“要让你看出来,就不是我的能耐了。”
齐凤梅虽然怀疑,她自己也没少扔给穷人庄家棵,只不过这个弄自己家来了,其实性质一样。这么一想,也就把丁四丫怎么弄来的淡化了,也就没再细问。
二姐囤里有了粮食,吃喝不再发愁,丁四丫也实现了自己的诺言,齐凤梅再没有理由不参加游击队了。
于是,也与丁四丫一样,盼星星盼月亮,盼着游击队找上门来。
(第一卷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