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遇见了鬼子

程婆婆拍着薛爱萍的肩膀,又对丁四丫说:“我的命是你救的,家里的吃头也都是你弄来的。这里就是你的家,你的朋友也是我的孩子。我会像待承自己的孩子一样,待承薛小姐。”

薛爱萍直起腰,红着脸说:“干娘,你不要叫我薛小姐,就叫我萍儿好了,在家里我娘就这样叫我。”

程婆婆:“好,好,好,我以后就叫你萍儿。萍儿,这里就是你的家,你就安安心心地在这里住着。四丫能耐大着哩,自从认了他这个干儿子,我就没断过吃的烧的。”

“干娘,这是我应该的。你们说话儿,我去买点儿东西去。”

丁四丫被夸的不好意思起来,找了个理由出了门,朝五里外的辛家庄走去。

她知道那里有集,有卖布料的小卖部。

她也不知道薛爱萍喜欢什么颜色,就把女孩子们喜欢的如藕荷色、粉红色、淡绿色、鸭蛋青的布料,各扯了一身。还给程婆婆扯了两身比较老气的,买了各色的丝线。

店掌柜见她买的鲜艳又仔细,逗她说:“酗子,是给未婚妻买的,还是给相好的买的?”

丁四丫心中高兴,不加思索地说:“都不是,是给女朋友买的。”

一句话把店掌柜惊得张大了嘴巴:女朋友?哪有结交女朋友的,这孩子该不会脑子有毛病吧!

话一出口,丁四丫就意识到自己说漏了,讪讪地向店掌柜一笑,交了钱,拿起布料赶紧跑了。

以后还真得管好自己的嘴,怎么一不注意就蹦出前世现代的名字来呢?这个时候男女授受不亲,偷偷相好的有之,明着结交女朋友的,可是大逆不道!

来到程婆婆家门口,见四处无人,闪进空间,把装好的小麦、鸡蛋篮子,连同刚买的布料,放在红车子上。忙闪出空间,再推进家门。

程婆婆见了,高兴之余还是埋怨道:“又买这么多粮食,路上碰见鬼子和伪军,还不抢了去!不是给你说了嘛,要小小不严的、不显山不露水的往家里买,千万别露白。”

丁四丫笑笑:“没事儿,我加着小心呢。我怕我一出去好几天,你们断了顿。”

程婆婆:“那能呢,家里的粮食半年也吃不清。”

当丁四丫把买的布拿出来时,薛爱萍和程婆婆都愣住了。

薛爱萍望着花布直犯嘀咕:他一个孝子,如何买的这样多?他有多少钱呢?还买的这么随心,好像到女孩子的心里看了看是的。

看来,这是个有钱又胆大心细的男孩子,对他托付终身,算是托付对了!

程婆婆也是过苦日子的人,穿的都是自己织的粗布,何曾见过这么好的洋布。又见丁四丫没有给自己买,便说道:

“四丫,我一个老婆子,穿这么的布干什么。这两块儿我和萍儿给你做吧。往后,你也得穿的好一些,才能……”

丁四丫怕她说出别的来,忙表白说:“干娘,爱萍今年十四,比我大一岁。以后我们姐弟就是你的亲儿女了!”

“好,好,好!“程婆婆一看自己想歪了,忙改话头说:“你们都是我的好孩子,以后咱三口儿,就是亲亲密密一家人。”

解除了程婆婆的误会以后,丁四丫又背着薛爱萍嘱咐程婆婆:“干娘,不要把我修炼的事告诉爱萍。她知道我在她大伯那里,在她眼里,我只是一个扛活的。我不想让她知道我修炼的事儿。”

“也好,你不愿让她知道,我就不说。四丫,告诉干娘,你是不是想娶她做媳妇儿?”

丁四丫尴尬地一笑:“我们还小呢,以后再说这个。”

程婆婆脸一沉:“小什么小?你十三,她十四,正般配。巴儿巴儿地把人家推了家来,背到炕上,还说不娶人家?

“我知道你们修炼的人眼光高,可也不能辜负了人家女孩子。看人家在你面前,又洗脚又换衣服的,这个媒人我做定了!”

丁四丫:“干娘,我在她眼里是个扛活的,还不知道人家怎么想呢?”

“我去问问。”程婆婆说着就要往外走。

丁四丫一把抓住:“你千万别去!人家正在难处,我们岂不是强人所难!她已经无家可归了,说破了,以后还怎样在一个屋檐下生活”

程婆婆一拍脑门儿:“看我这脑子,光想成全你们了,把这个给忘了,还是你想的周到。那我先不提这事儿。不过,我可把她当成我的干儿媳妇待承。”

丁四丫笑笑:“随你,反正人家也认了你干娘。”

又撂下一篮子鸡蛋,一口袋麦子。薛爱萍脚不能下地,丁四丫又与程婆婆一起,磨了一毛罐儿面粉,糁子、小米也预备下,才去给薛财主去拔草。

有了薛爱萍给程婆婆作伴儿,丁四丫放心不少。

不过,一进门就被薛爱萍火辣辣的眼神盯着,丁四丫感到很不舒服。为此,她就很少回家。只要回去,就把吃的烧的预备齐全,不让母女俩有任何暂缺。

丁四丫依然每天给薛财主割青草。好在有自行车,没人的时候就骑一段路,到也赶趟。

再说薛财主家。

薛爱萍这一出走,在薛家引起不小的风波。先是薛爱萍的母亲不见了女儿,哭哭啼啼地告诉给了薛财主。

薛财主这一惊非同小可。因为他还要拿这个侄女去巴结大汉奸庞二麻子,而且婚期已经订好,不几日就要送过去。一下子不见了人,让他如何交代?

于是,便让家丁与扛活的四处寻找。

丁四丫也在寻找之列。

结果,人们在坑塘的芦苇丛里,发现了被扔的裹脚布和沾满污泥的绣花鞋。

“看样子是跳下去又上来的,要不,鞋不会有污泥。”

“可人呢?总不能光着脚跑了吧!”

“就是,连裹脚布都扯下来了,难道小姐是放脚主义者?”

“还真没法儿解释!”

“…………”

丁四丫暗笑。不过她是个孩子,没人问她,也没人怀疑她。

薛爱萍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一出事,家锻扛活的首先成了怀疑对象。一个个过堂。说清这两天活动规迹,以及人证物证。

查了趁子,毫无收获,也只好不了了之。

丁四丫每日完成拔草任务后,依然到处寻找游击队。哪里有枪声,她往哪里赶。因为只要有枪声,就有战斗。而战斗的双方,一方是鬼子和伪军,一方是游击队。

找游击队是她的目标,能以杀个鬼子,收进空间化解冰冻的黑土地,也是一大收获不是!

这天,附近村里又响起了枪声。丁四丫赶过去一打听,原来是尧头区游击队的组长们在这个村里秘密开会,被叛徒告密。鬼子伪军来抓时,开会地点已是人去房空。

鬼子不死心,把男女老少都集中在场院里,让人们自认游击队员和共产党员。

还在场院屋门上挂了个竹帘,让叛徒坐在竹帘后面指认。

丁四丫来到后,混在人群里观望。在心里祈祷游击队员不要被认出来。

毋庸置疑,游击队员还是被认出来了,一共七个。都是年青力壮血气方刚的中、青年男子,是抗日的中坚力量,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牺牲在日本鬼子的屠刀下!

可他们已经被五花大绑了起来,就要开枪射杀了。

怎样才能救他们呢?

制造混乱!

对!此刻只有制造混乱,给被捆绑的人制造逃跑的机会。

丁四丫来到人群后面,见人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七个游击队成员那里,闪进空间,把那身伪军服穿在身上,手里拿着砍刀,再闪出空间,然后向鬼子走去。

伪军来的不少,丁四丫虽然个子小,衣服也不合体,鬼子倒也没有怀疑。

丁四丫来到一个鬼子后面,但鬼子的个儿头比她高,她砍不着脖子,不能一刀毙命。她“哗啦”往鬼子脚下扔了一把银元。

鬼子听见响声,低头见有银元,不由喜出望外,忙哈腰去捡。

就在鬼子一低头的时候,丁四丫举起砍刀,照着脖颈一砍。鬼子尸首分离,丁四丫拽着尸体进了空间。

一切都在电光石火之间。

当鬼子发现了滚落的人头时,砍人的被砍的,已经没了踪影。

“乌哩哇啦!”鬼子们立时惊慌一片,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情况。因为有血淋淋的人头在地上,一个个吓得毛骨悚然。

离得远的伪军却看的真真切切。他们见是自己的人杀了鬼子,但又眨眼不见了,一个个吓得面容失色,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回事儿?”

鬼子军官走过来问伪军队长。

“太……太君,不知怎么回事儿,一个协军……不,不,不,一个人忽然砍了贵军,贵军的身子和砍人的人眨眼不见了!”

“就在这里?”鬼子军官指着地上的血迹。

伪军队长:“是的。”

“钻地缝里去了?”鬼子军官哈下腰查看血迹和地面,他还真怀疑有地缝呢。

此时,鬼子军官就在丁四丫的脚前,姿式也正好是砍脖子够得着的高度。丁四丫见他们都背着枪,估计对自己造不成威胁。又一下闪出空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照着鬼子军官的脖子一砍。

鬼子军官人头落地。她又拽着尸体进了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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