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又遇朗驰铉

听到布泰说晕倒在雪地中的人竟然是万茗一之后,朗驰铉即刻翻身下马,疾步奔至她的身边,双手将她的头抱至自己的胸前。茗一脸色苍白,连双唇亦是白色的,白的如雪一般。

布泰道:“她好像她好像中了我们赤焰族的毒蜒散,这种毒初始不会太疼痛,但发病周期长,一天比一天虚弱,制止毒素攻心,疼痛难忍之际,却连自杀的力气都没有。”

朗驰铉眉心一拧,喝道:“是谁这么狠心,竟让她受这种苦,你身上可有解药?”

布泰摇摇头:“出门的时候急匆匆的,谁会带这个呢?况且,我们总以为中原不会有这种毒的,哪里可能会将这种解药背在身上?三十里外是我们的营帐,要不然,先找太医将她救醒再说吧。”

朗驰铉蹙眉,着急的道:“太医们哪里会解这种毒,不行,我们立刻回赤焰吧。”

“你疯了吧,少将军。”布泰慌忙的拉住他的衣袖,急切的道:“我们马不提听的来这里,是为了助秦飞羽一臂之力的。十万大军还在三十里外的地方驻营扎寨你,你为了一个女子,就要不顾这一切回赤焰?万一让将军和妙郡主知道了,只怕你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可现在最重要的是救她。”朗驰铉不顾布泰的劝阻,抱着她便起身要走,一枚玉佩便是在这里时候自她的腰间坠落在了地上,落在了洁白的雪地上,发出绿莹莹的光芒。

朗驰铉慌忙的拿了起来,那是一块通体乌绿的圆形玉佩,雕刻古朴的象形文字。朗驰铉仔细的查看了半晌,突然说:“这下子,便是天塌下来,也要救她了。”

这一次,布泰没有再多阻拦,只看着朗驰铉道:“可是,咱们的兵马还在,这么冒然回去了,只怕秦飞羽那边不好交代呀?要知道,我们这次前来,可是为了替他夺得权位才来的。”

朗驰铉沉吟半晌,道:“管不了这么多了,你且先安排副将军原地暂住,一切都等我回来再说吧。她是南宫澈的妻子,我们到时候还不一定要帮谁呢,还是先回去找父亲商量一下吧。”

容不得再多说什么,朗驰铉已抱着他翻身上马,一路狂奔而去。

从这里到赤焰,少说也有一个月的路程,若不快马加鞭的赶回去,只怕她体内的毒素会蔓延至全身,到时候,即便是到了赤焰,也不一定会有人救得了她了。所以,他一定要快些走才行。

亲王府,一直等到第二天早上还不见王妃与夏莲回来的冬梅终于着急起来,不得不慌慌张张的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南宫澈。南宫澈眉心微拧,喝道:“云儿何时说过要吃桂花糕?即便要吃,也容不得她这般冒然的去寻?你们这些当奴才的是怎么回事,为何现在才来报?。”

一旁的尉卿一听茗一一夜未归,竟也万分着急,道:“王爷,一定是有人故意借由这件事情引王妃出府去的。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派人找到王妃才是,万一被秦飞羽抓了去,可就麻烦了。”

南宫澈伸手捏捏有些发胀的额头,道:“如是秦飞羽劫去还好,至少他不会伤害她。若是旁人,比如假万红玉的余党,他们要抓了茗一,定然会不择手段的折磨了。万茗一,她怎么就…。唉”

叹气归叹气,为了她的安全,他自是一丝不敢松懈,吩咐道:“卿,你即刻派人去寻,连皇宫都不要放过,一定要找到茗一。还有,这件事情不要太过张扬,以免惹恼了劫走她的人。”

尉卿领命欲走,门外却突然慌张的跑进来一个小厮,气喘吁吁的跪下禀报:“王爷、不好了王爷,宫里传来消息,说秦飞羽昨夜带着两千精兵闯入皇帝的寝宫,劫持了皇帝,还逼皇上下旨,要皇上将雨萌公主嫁给他。现在,大臣们都召唤到了大殿上,说是要商议卸掉王爷兵权的事。”

南宫澈眉心一拧,沉声道:“秦飞羽竟敢谋权篡位9挟持皇上?看来,他是真的不想活了。”转身,吩咐尉卿:“本王要去皇宫一趟,你去派人找寻王妃回来,本王一定要见到她活着回来。”

“是。”尉卿抱拳领命,转身匆匆而去。此刻在他心中,唯一茗一最重要。

南宫澈急匆匆的赶往皇宫,大殿里早已聚集了众多的大臣,都聚在一起交头接耳,偶尔有几个胆大的抬起头来看一眼坐在龙椅上悠闲的喝着茶水的秦飞羽,继而蹙着眉头叹息一声,再低下头去。

如此一盏茶的功夫已经过去,秦飞羽似是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便道:“你们这群废物商议的如何了?到底是想着保命,还是想保住南宫澈的兵权?可要想清楚了再说。”

似是知道拖延不过,其中一人便上前道:“王爷是先帝的长子,我南宸国大半个江山都是王爷打下来的。现在国泰民安,你凭什么要卸去王爷兵权?再者,你小小一个世子,又何本事来参与朝政?你明明是个谋权篡位的罪人,却想卸去王爷兵权,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我等不会同流合污。”

秦飞羽斜眼一笑:“御史大人真是忠臣,很好,我秦飞羽最喜欢忠臣。”他起身,招呼身后的侍卫:“御史大人要做忠臣,自然少不少我们的帮忙,给我狠狠的打,打到他求饶为止。”

一声令下,便上来两名带刀侍卫,一把将御史摁倒在地上,抓起长棍便是一顿毒打,可怜御史六十多岁的老人,如此一番折腾,已是丢掉了半条命。只爬在地上呼呼喘气。

大臣中有人不服气,站出来骂道:“秦飞羽,你无法无天了,南宸国是南宫家的天下,岂容你如此放肆。看我今日不手刃你了!”他说着,抽出腰间的佩剑便冲着秦飞羽刺了过来。

秦飞羽却不慌不忙的一笑,在剑刃离他的鼻尖一寸之遥时,突然出手用食指和中指夹住剑身,笑道:“凭你,真是不自量力。”砰一声,长剑应声而烈,飞起的剑刃直直插入男子的咽喉,溅起血花四散。肥胖的身躯轰然倒地,睁着的眼睛里藏着多少恩怨,却再也没能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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