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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思君不见君,再见阴阳隔

但听见一声轻喝:

“开!”

空中日月消散不见,乱石,火焰,雷电,洪水也都消散了。

“春瑶!”

轻声一唤,那白色的身影正是秋歌,将春瑶抱在怀中。

轻抚她的脸颊,那苍白的脸色和刺目的鲜血,犹如针针刺痛在心。

眼前忽然浮现出过往,点点滴滴落在心头。往日欢笑,今日却是这种光景。陪伴数十年,纵然在秋歌看来她只是自己的亲妹妹,可她却不是活蹦乱跳的了。

这比杀了他还要难受。眼角的泪悄无声息的落在春瑶的脸颊上。

恍惚之间,春瑶觉得脸颊上一阵温暖,缓缓睁开眼才是发现,正是心头所念之人。一时间,无以言表,只顾着痴笑,泪水早已经模糊了双眼。

“你回来啦?”

秋歌喜极而泣,慌忙点头。春瑶依着秋歌的怀抱顾自喃喃,泪水却湿了秋歌的衣衫。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抱着春瑶,朝着后方走了几步。汉阳奄奄一息,当看见秋歌时,心头的石头落下了,欢心一笑,眼中饱含泪水,抓着秋歌自我责备:

“对不起,少爷:阳没能保护好老爷,汉阳无能!”

“不要说话,汉阳。我这就为你止血。”秋歌哽咽着,手忙脚乱的要去为汉阳止血,可当他的手刚放在汉阳的胸膛上时,秋歌怔住了。

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儿肉一块儿骨头是好的,汉阳早已经脉错乱,骨碎经断。

汉阳竭力的忍住眼泪和疼痛,摇头示意,勉强的扯出一道笑容:

“少爷…平安就…”

不曾说完,那只几近变形了的手,就永远的垂下去了。

“汉阳!”

秋歌再也忍不住,放声嚎啕。再看青帝,白帝,二人早已经没有了声息。往日种种一瞬间涌现在脑海。

他还记得,父亲因为一粒米而教诲自己,还记得母亲去世的时候,父亲告诉自己要好好活着。还记得昨天青帝对自己发怒的样子。

这些都像发生在昨天。

秋歌笑着,泪却不止,将手中的春瑶缓缓放下,可春瑶却不愿意放开他的手,好似这一放就会永远的失去他。

春瑶努力伸手去擦拭他脸庞的泪,当秋歌的泪水染在自己的手上的时候,就像那日金色的雨滴一样,一种无尽的悲伤。

“等着我,我一会儿就回来好吗?”

声音依旧温柔。只是温柔的背后是什么?

与当年东境一别一样,如出一辙,春瑶的手稍微顿了顿,想继续握着不放,最后还是放下了。秋歌弯腰下去,低吻她的额头。

“果然是中洲奇才!即便是战神刑天都不能奈何得了你啊。”

炎帝不禁称赞,秋歌缓缓站起身来,银发披肩,收起方才所用的夔鼓,拾起了汉阳随身背着的竹箧,抽出了一柄竹剑。

炎帝见状,心头这才是明白,原来刚才的鼓声就是夔鼓,借此扰乱了施法人的心智,然后夺阵。

铮!

竹剑在秋歌的手中响起了一阵轻鸣,渐渐的生出了光辉。

秋歌低眸,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来,银发随之而垂下,衣衫破破烂烂,身上也是伤痕累累。

嘴里不停的念: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剥夺我的一切?”

颛顼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这一击几乎都拍碎了自己肋骨,胸膛剧痛无比。颛顼不过神门境界,比起秋歌相差一个虚神境界。秋歌一击之下没有要了他的命,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朝着秋歌方向吐了一口血水:

“呸!剥夺?我只不过拿回该属于我的东西,不过你还是真是贱命啊,够硬的!”颛顼讥笑着。

炎帝看着眼前的这个青年,心头有种前所未有的压力,将头上的发冠摘下。随即道:

“你且躲开些,连刑天都奈何不了他,恐怕他的实力已经接近黄帝了。”

颛顼闻声,心中一惊…但看到秋歌那副模样的时候,心头便畅然:

“接近天帝又如何,还不是废物一个?白帝,青帝和那个贱奴还不是一样死在我的手里?他能做什么?”

颛顼口中的话音刚落,秋歌蓦然抬头,眼神通红,惊天之能在刹那间放开,手中竹剑轻转。

刷!

几乎是一瞬间,残影掠过,颛顼只觉得自己脖子一凉,随即血如泉涌。

炎帝心惊:

“好快!”

嗖!

几乎是一瞬间,那白色的身影便悄然而至,炎帝仓皇应对,手中结印一掌推出。

砰!

二人对了一掌,轰的一声,气浪席卷而去,乱石纷飞。二人皆是朝后退了几步。

一掌之下,炎帝已经是断定了心中的想法,此子实力不亚于自己。

“父亲,秋歌不孝!”

秋歌低语喃喃,银白色的长发随风飘舞,空气中弥漫着血的味道。

旋即,只见秋歌身影再度飞来,手中竹剑竟然如铁剑一般刚韧,剑剑落下,带着凌冽的剑气,剑气所到之处,地面皆是落下数丈宽的沟槽。

炎帝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被火焰包裹着的刀,气势逼人,刀刀落下,带着炽热的火焰。

刀光剑影,人影飘忽不定,一时间炎帝与秋歌打的不相上下。

二人从昆仑山山巅一路打到空中,残影徐徐。

只见空中一条金色巨龙呼啸而至,一旁一只堪比泰山的巨猿拔地而起,两兽一时间打的不相上下,似如幻化,但是攻击却是实质性的。

一时间,山崩地裂,乱石纷飞,天地色变!

轰!

巨猿一拳砸下,山平江断,巨龙被硬生生的砸入地下。虚影之中炎帝手中持刀,劈砍下去,秋歌横剑抵挡,但是似乎力量还是些许有差距。

因而秋歌一直是劣势。

炎帝眯着眼望着眼前被自己压下去的秋歌淡淡道:

“若你愿归顺于我,往后你便是我的大将军,七十二地随你挑。”

秋歌闻声却是一笑,目光如炬,假若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恐怕炎帝早已经被杀了千万次。

“他们,他们的命难道真的就那么低贱吗?”

秋歌嘶吼着,尽管手中旧伤复发,血流不止,可秋歌似如没有感觉一样,手中发力嘶吼着,咆哮着。

只见那金龙正在缓缓的挣扎出巨猿的手臂。

炎帝心惊:

“他怎么还有如此大的力量?”

随即只听见声嘶力竭的一声狂啸,一声龙吟刺破九天,巨大的身影扶摇而上,随即一道猛龙摆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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