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两世一身
“果然瞒不过前辈的法眼！”沈渊不可置否的承认道，不过在他的眼眸身处似乎还在竭力的隐藏着什么。
“而且在你身上还发现了属于不死之城的战灵的波动，我真是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
沈渊听到这话，神色一怔，在心中嘀咕道：“属于不死之城的战灵……”
忽然脑海中灵光闪过，同时一挥袖袍，幽暗的光团从他的储物袋中飞出，正是当初和竹莽毒蝎一起的那枚通体乌黑，灵力怪异的战灵。
虽然是魂之战灵，但是沈渊却在它身上察觉到浓浓的暴戾之气，接着发现在战灵涌入阡陌行的视野之后，他的身体猛然一怔，默默的注视着突然变得格外温顺的灵体。
“原来是本座百万年前的战灵，被我放弃后还存活到现在，真令人吃惊！”
阡陌行的下一句话彻底使沈渊惊讶的说不出话来，空气宁静的几个呼吸之后，沈渊不敢相信的问道：“前辈…你说这是…你曾用过的战灵？”
“嗯嗯”前者轻轻的点头说道：“可是它真正的力量不应该局限与天战灵境战灵啊！”
“来让本座究竟为何会变成这样？”
刚才那句话着实石破天惊，沈渊一时半会难以接受这几句话中蕴含的信息量，阡陌行在他略微僵硬的手掌中接过光团，细细打量一番，双瞳中骤然涌过一抹锐芒，神情在青年没有看到中错愕了一瞬，然后快速的恢复正常道。
“原来如此，是被高手封住了它的力量，会随着将来能够与寄灵主人的成长而释放出来，手法像是妖族之人，可以做到这一步的修者，放在我那个年代足以傲视一方了！”
青年听闻他居然会给出如此高的评价，忍不住联想起竹莽毒蝎提供的信息，心中骇然，脸色复杂变幻不停，既然阡陌行都这么说了当初在黑岩谷留下这个战灵的修者确定是个妖族强者无疑。
“前辈你说这个战灵的力量被限制是什么意思？”
“还有您说被放弃又是怎么一会事？”
沈渊接二连三的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这个说来话长了，容本座一一为你细说吧！”
阡陌行的脸上涌现出与之前霸道格格不入的复杂之色，眼神回忆的说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那时我还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由于荒古时代虽然人族可以寄灵以抗妖族，然而却也是一弛暗动乱，天地间只剩下血腥和暴虐，众生为了活着而凶狠好斗的场面更是惨不忍睹，我作为身怀伴生冥之战灵小修者为了掩盖自身的秘密小心翼翼的活着，不敢暴露出自己的战灵，否则很快会有强者寻上门来，杀人夺灵！”
沈渊之前在藏经阁中看到的一直都是荒古天才横行，气盖云天的事情，从未见过关于荒古时代的动乱的记载，然而在阡陌行口中了解到一个不一样的荒古，在他失神间耳边继续回荡后者极为沙哑的口音。
“然而为了增强修为我不得不去妖兽横行的地带历练，然而在一处荒岛上遇到了一个同样抱着这种想法的少女，我们相遇之时都发现了对方拥有伴生战灵，心中不约而同的的萌发出杀人灭口的想法，然而我们连续交手了数次各有输赢，每次都在关键时刻被对方逃逸，唯有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交手的时候遇到了比我们都要强横的妖兽，两人联手依然不是它的对手，生死攸关之际，是她想出一个办法，使得我们逃出死境，正所谓相爱相杀，相杀相爱的原因，这头不合时宜出现的妖兽反而成全了我们的爱情！”
沈渊见到这位曾经的天地霸主诉说的声音忽然沉寂下来，目光下意识望去，发现阡陌行自见到以来都深邃无波的神情涌现出一抹甜蜜和淡淡的笑意，然后又如南柯一梦般的变为痛苦和阴厉。
“然而好景不长，很快我们两人暴露了的战灵，被一群贪婪的人追杀……”
阡陌行不再继续说下去，即使事情过去了百万载，那份感情依旧不曾淡忘，即使他不说，沈渊对结局也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
“听闻爱情，十人九悲；听闻回忆，十人九伤；直叹苦命鸳鸯！”
“自她玉陨后，她的伴生魂之战灵便与我融为一体，我们以另外一种方式相守一生，直到我开启第二世！”
“第二世！”
这几个醒目的字眼在沈渊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原来这时间可以死而复生的不止他一人，阡陌行看出他剧烈的反应后，意味深长的说道。
“你自己不也是借尸还魂，置之死地而后生，没必要如此惊讶！”
“是啊！”沈渊嗓音沙哑的回应一声，之前已经被阡陌行手下的鬼将看穿过一次了，现在被其看穿早已在前者的预料之中。
“拥有两种伴生战灵的我，在后来小心谨慎活着，直到成为称霸一方时，自以为无敌于世，然而直到遇见了天帝，他让我见识到什么才是天外有天，山外有山，然而我却不甘心，身负两种伴生战灵，天地间又能有几人，可是现实却残酷，有时候命运的桎梏你无论多么努力都无法打破，接下的来万载中，一败再败，后来在身死道消之际，我不甘心，然而天无绝人之路，偶然之间我竟然得到远古神灵残留下来的高深秘术，从而滴血重生再世为人！”
沈渊听到他这段自述之后，眸子中的震惊之色愈发的浓郁，在他的注视下，阡陌行把自己剩余的故事继续讲完：“开启第二世之后，我再次回到了这里，想要融合在消亡之际囚在不死之城的两个伴生战灵，可是我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和这个伴生魂之战灵融合，最后任由它逃脱出去，不过我以为以两世修为可以战胜如日中天的初代天帝时，发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仿佛老天和我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最终还是败在了天帝手中，同时履行我与他战斗之前约定，败了终生替他镇压一些不服之徒！”
“前辈，你说曾经帮助过天帝？”他双瞳放大，不敢相信的看着阡陌行说道。
今日在后者口中得到了非同一般的信息量，快要超越他的承受能力了，一时间脑子转不过来弯，神色恢复戏谑模样的阡陌行认真的点点头，沈渊顿时感觉一阵脑壳疼，怎么都没有想到初代天帝和阡陌行之间竟然还有这么深一段渊源，同时也愈发觉得初代天帝的惊才艳艳，阡陌行融合两世一身的修为最后还是败在了他的手里……
“所以你小子也不要在这里打本座其他主意，想要获得本座的力量自己去大千世界中寻找，不过能否找到就要看你的缘分！”
阡陌行注视着青年狡猾的目光，没好气的打击道。
沈渊发觉这位强者不是在开玩笑，笑脸不禁耷拉下来无奈的说道：“我还是比较相信自己的力量！”
阡陌行听到他这句话，古井无波的脸庞上浮现一抹赞扬之意。
“别人的力量终究是别人，唯有自己历经坎坷得到的才是属于自己的东西，该说也都和你说了，到了该消散的时候，不过临走之际本座提醒你一句，天地间诸事随心而为，不要等到失去了才后悔！”
“多谢前辈教诲！”沈渊恭敬的行礼道，紧接着阡陌行修炼模糊的身影在他的注视下变为光点消失在空气中，他不禁深叹一口气，平复下翻涌的感情，收起被藏有战灵的光团，心中极为惊喜，他怎么都没有料到这个突如其来的战灵背后还蕴藏着如此深沉而又令人感动的故事。
“在想什么呢？”
如同黄鹂般的温柔嗓音使他的愁绪瞬间烟消云散，青年慢慢转身露出一个温淳的笑容。
“想要不要跟你回去？”
“不要勉强自己，之前是我太任性了，你只管专心去做想要做的事情就行，我会一直在玉清元始宫等着你！”少女浅眉弯弯的笑道。
“嗯嗯！”
澹台越是善解人意，沈渊心中愈发觉得愧疚，两人在一起聚少离多，每次都让前者为他胆战心惊，他相信用不了多久，可以结束这种生活了。
“我们离开这里吧！”
沈渊袖袍一挥，青铜古棺迅速的凝现在视野之中，他虽然没有在少女的察觉到灵力的增长，但发现澹台的波动却越来越飘渺不定，令人捉摸不透。
“咻咻咻咻”
古棺带着两人离开这里后，这座存在无数载的宫殿随着他主人的消散而消散，沈渊看到青雪时，神情蓦然震惊，因为在后者的身旁还站着一个棱角分明，风度翩翩，古雕刻画的男子，此刻站立在此人身旁众人，脸上泛着充满敬重的神情，而他对于此人无疑熟悉不过，曾经他的命都是被这人所救。
“沈渊这是必归的父亲！”青雪主动为他解围道。
“拜见前辈！”沈渊和澹台同时冲游战阳行礼。
“沈渊…螭龙半妖”
游战阳泛着着异色目光的打量视野中青年，然而观察一番之后，虽然感觉哪里不对劲，但是却看不出门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