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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话,苏王败绩

消息传到徐国时,徐徵正在与宫女在青叶池饮酒。等徐徵知道了消息不以为然,而大臣们却炸开了锅。王振却像热锅的蚂蚁一样。卫士拦不住王振,他冲进了青叶池中,将徐徵拽了出来,一边拽一边说:“莫怪臣之无理,是十万火急之大事!”徐徵苦笑着,跟着王振前往阴平台。此时,阴平台上诸臣早已等候多时。太史阳泰没等徐徵坐好便站出来说道:“臣禀主公,前几日苏王召主公入京,再加上桓兆被诛,臣恐这里有诈,沐冠优可能靠着苏王的信任召主公入京,后杀主公为哀公复仇。”右庶长秦炎也说着大同小异的话。徐徵渐渐陷入深思,过了一会,问道:“我毕竟是苏王的诸侯,岂有不去之理?”

秦炎说道:“主公,自熹王死,苏王室衰微,诸侯只认土地与兵力,苏天子乃天下共主不假,但实际上大家都明白其中的奥妙。”徐徵不假思索地回答:“右庶长之言,我听后有些难受,此话是要我去杀苏王,万万不可。”秦炎摇了摇头,说道:“并不是此意,说白了,回信不去!”诸臣皆惊!王振拉住秦炎问道:“若苏王以王之名,号天下诸侯共伐徐国?你可有考虑这个结果?如果这是真的话,徐国必亡,主公必死,唐国就会霸占徐国的领地,在城墙上挂着‘唐’旗。”

两位大臣争吵之时,徐徵突然站了起来,大喊一声:“我不去!”

消息又很快传到丰京,此时已是五月了,大地开始热了起来。

丰京,清凉台

轩辕里躺在凉席上,左右宫女轻摇羽扇,轩辕里的面前是一鼎,里面都是冰块。“今年怎么这么热啊,寡人心烦意燥,难以赏乐啊。”赢积答道:“不会,臣让左右日夜在清凉鼎内放置冰块,保我王每日安然入睡。”轩辕里坐了起来,嘟囔道:“躺了这么久,席子也是热的,赢长史,陪寡人出去走走。”赢积有些惊讶,苏王是热傻了吗?连忙说道:“我王不可,外面更热。”

这时一人忽然来报:“启禀我王,徐国公拒绝入京!”

“什么?”轩辕里大怒,也许是天热的原因,他很生气,气冲冲地走出清凉台,转头对赢积说道:“准备准备,寡人要亲征徐国!”沐冠优此时还未离开丰京,但早已派出了唐公安好的书信,唐国里有姜华主政,沐冠优还算放心。午朝上,轩辕里说道:“诸臣,寡人要亲征徐国,诸位意下如何?”大臣们四目相对都不说话。这时沐冠优站了起来,说道:“可!我唐国献宣狼军五千。”轩辕里很高兴:“好!寡人王师五千,出征徐国!赢长史,派人护送唐公回国!”

沐冠优刚走出朝堂,一人站了出来说道:“徐国数世为朝廷卿士,因为一时之乱而伐之,应该下诏书征之,不必亲自往讨其罪,损害我王的神威。”轩辕里仍然愤愤不平,下诏赵、韩、文三国之兵,一起兴兵伐徐。此时,这时文公刘览刚死,其弟刘凡杀了太子*而自立,谥刘览为桓公。国人不服,纷纷逃散。所以苏王遣使征兵,文公刘凡因为刚即位,不敢违背王命。只好纠集车徒,遣大夫伯济带兵向徐国进发,赵侯和韩侯也各自遣兵从征。赵、韩之兵为左军,文兵为右军,苏王领兵为中军。四国之兵直奔徐国。

沐冠优借道秦国,秦丁公护送沐冠优出了云州。徐徵听后咬着牙怒道:“他沐冠优不是要和我决斗吗?我就杀他个片甲不留!”

七月沐冠优准备宣狼军向徐国进发,五国大军开向徐国。

徐徵没想到轩辕里真的讨伐徐国,连忙召集大臣商量对策,徐徵的儿子徐庆说道:“主公,我们是以臣战君,于理由亏,兵贵神速,所以越快越好。苏王的部队分为三军,我们的军队也要分为三军。左右二军都结成方阵,以左军抵挡右军,以右军抵挡左军,主公帅中军以抵挡苏王之军。文公凡刚杀国君自立,国家还不稳定。如果我们令左军出其不意袭击文国的军队,文军必败逃。再令右军攻击赵韩之军,他们听说文公败绩,必然也会溃败,然后我们再合力攻击苏王的中军,必能获胜。而*的宣狼军,臣有办法对付。”

徐徵听后很吃惊,没想到这个儿子料敌如神。正商议间,疆吏报告说四国联军已经到了舟葛(徐韩边界)。徐徵冷静地说:“只要败其一军,其余就好对付了。”于是派大夫满波领一支军队为右军,右庶长秦炎领一支军队为左军,徐徵自己披甲带将徐梁、徐垚、高建明等人,建一面大旗为中军,由大将徐梁执掌、高建明担心地说:“苏王熟读兵法,此次大战不比寻常,我们需要摆出‘鱼阵’来抵抗王师。”

徐徵问道:“‘鱼阵’是什么样子?”

高建明挥着手臂,用力解释道:“‘鱼阵’就是以甲车二十五辆为偏,甲士五人为伍。每辆车一偏在前,甲士二十五人随后,堵塞漏洞。如果车伤一人,伍立刻补上,有进无退,此阵极为精密,易胜难败。”徐徵点了点头,:“就用这个。”

*率先到达旭城(唐徐边界)。两国将士战列整齐,忽然两声鼓击,一场血腥恶战就在这里瞬间爆发!霎时间,杀声满天,无数短斧长剑翻着斤斗,冲两军横飞而去。可怜那些军士来不及招架,就被无数短斧杀得血肉横飞。那些侥幸躲过短斧的军士,也被众敌围住,顷刻被无数短刃剁成肉泥,残存的官兵,被吓破了胆,只恨腿脚生的短,无不哭丧饶命。宣狼军左翼稍为劣势,但右翼却直插徐军,唐将沐擎天一刀斩杀徐将郭之豹。此时此刻,赶来救援的徐军又与右翼宣狼军交战,整个战场激战正酣。徐国大队援军均有备而来,身着全套盔甲,刀牌长枪弓箭齐全,前面是步兵方阵,担任攻坚主力;后面又有骑兵纵队,担负机动主力,随时待机追击溃散之敌。而*宣狼军兵制则比较单调,每以方阵分五军,前军为锤牌重甲;后军弓箭手,远程打击;左右二军为护卫,提防敌人攻击侧翼,中军则是机动最强的枪兵。徐国自徐乙公起,步兵方阵就多以小阵为单位,共一百人。以十人为一纵队,排成十列纵队,每一纵队中,第一人为刀牌手,第二人为长枪手,刀牌手与长枪手也是纵队里的正副队长,皆身穿重甲,担任前卫,负责抵御如蝗之乱箭,同时抵御偶尔冲到前边的强敌;后面八人都是弓箭手,各听正副队长号令,以八箭齐射一人,因此几乎无射不中。宣狼军前卫渐渐吃不消,慢下阵来,而徐国援军士气正旺,连连击退宣狼军右翼,左翼原本较为吃力此时徐国援军与徐国右军夹击宣狼军左翼,宣狼军惨退入唐地。宣狼军损之八九,沐冠优好不心疼,但自己无力,只能等待着苏王的胜利消息。

徐国的舟葛此时已是六军战列已毕,等待苏王一声号令。此时天公不作美,乌云突然出现,但却并未下雨。舟葛上方阴雾绵绵,各军燃起火把。突然苏王击鼓,王师出击!

苏王打算等徐国公先出来在说话,以折其士气。但徐军列阵后,只是把持阵门,再无动静。苏王使人挑战,也无人应。时至午后,徐徵想苏兵已经疲劳,奋勇向前,左军大将满波杀入苏王右军,文兵原本无斗志,即刻溃败,又怕苏兵冲动,文国大将刘仲被杀。太尉赢川阻止不住,大败而走,徐国右庶长秦炎杀入左军,只向赵韩二国的军队冲杀,二国的军队低挡不住,各自夺路而逃,长史赢积大叫:“如有乱动者斩!”

所以秦炎不敢靠近。赢积缓缓而退,不损一兵一卒。苏王在中军,听见敌营鼓声震天,知是出战,准备相持。这时看见士卒纷纷耳语,队伍早乱。又看见左右二军士卒溃败,中军也立不住脚跟。那徐军如墙而进,徐垚在前,高建明在后。徐梁与秦炎也领胜兵,并力合攻中军。直杀的苏兵车翻马死,将陨兵亡。于是苏王号令迅速撤兵,自己亲自断后,边战边走。徐垚见绣盖之下,比是苏王,于是拉起破甲弓,一箭射去,正中苏王左肩,轩辕里一声惨叫倒在车里。幸好甲胄坚厚。伤得不是很重。徐垚又催车前行,正在危机之时,赢积前来救驾,与徐垚交锋。徐梁与高建明也来助战,各骋英雄。这时听见徐中军鸣金甚急,各自收兵。苏王引军退至三十里处安营扎寨,赢积也到,说道:“文国军队不肯力战,以至于王败。”轩辕里不好意思地说:“这都是我用人不当的过错啊。”

乌云在天际嘶鸣着划破闪电,血红色的腥味弥漫在死寂片刻又喧闹的废墟上,刚刚消散的哀鸣和剑影逐渐退却,堆积的尸体狰狞恐怖,血流成河。血雾漫天飞舞,残阳缓缓而出。

一片又一片的人的废墟,残垣断壁般支离破碎。倒下的人,眼里映出妻子的模样,随即化成破灭的灰烬。而残兵们,还剩下绝望的呼喊和幻灭在身边响起。在那战场的中心,烈火燃烧,红色占据着平原。在天幕倒映的那些士兵,已经是一片破碎的残体的平原。余下的人忘却了生的眷恋,忘了襁褓中的婴孩、田间耕作的妻子和早已枯萎的母亲。烟尘四起,舟葛的百姓急忙逃出城去,不管是徐国还是韩国还是那里,早早远离这个死气沉沉的地方。

徐垚回到军中,对徐徵说道:“我已经射中了苏王的左肩,正要追赶,不知为何要鸣金收兵?”徐徵摇了摇头,徐梁站出来说道:“我们起兵迎战,本是因为天子不明智,以德报怨,是万不得已的行为。依赖大家的努力,保卫了国家,不敢再有过分的要求。依你之见,擒住苏王,我们如何发落?难道要取苏王而代指?那是万万不可的。即使射王也不可以,万一伤重而死,徐公就要背负弑君之罪名。”

右庶长秦炎说道:“将军的话很对,现在我们徐国打败唐国,又击退王师,兵威已立,料想苏王也有所畏惧。我们应该派遣使者问安,告诉苏王射肩不是出自徐公之意。”

徐徵点了点头,命令长史准备牛二十头、羊一百只,粟栗一百车,派秦炎连夜前往苏王营中慰问。秦炎见到受伤的苏王,连忙叩首问安道:“臣子徐徵不忍看到国家灭亡,所以勒兵自卫。不料军中不慎,有犯王身,徐徵不胜战兢之至!所以谨慎地派臣秦炎,等罪军门,敬问大王。并准备薄礼,以充劳军之用,望大王恕罪!”

苏王轩辕里看了看伤口,面有惭愧之色,沉默不语。赢积站在一边代苏王说道:“徐徵既然知罪,当不再追究。”秦炎又拜谢苏王,又走遍苏王大营,一一问安,觉得妥当之后才回国。

几日后苏王回京,这时已经是八月了。

轩辕里兵败归朝,不胜其愤,便想号令天下诸侯,共同声讨徐国公犯王之大罪,赢川说道:“大王因轻易用兵而败,如果再传文四方,是自彰其败。凉州诸侯们都和徐国关系不错,三国皆奉王命而出。如果征兵不至,白白让徐国耻笑。再说,徐徵已经派了右庶长秦炎前来劳军谢罪,可借此赦其罪,开其自新之路。”从此轩辕里再也不提徐国之事。

沐冠优因宣狼军大败,生了大病,十月才有所缓和。沐冠优的妻子安心地照顾着他,太子沐厚泽也站在一边。“父公可安好些?”沐冠优虚弱地点了点头,伸出手,他的妻子紧紧地握着他的手,沐冠优问道:“如果我时间不多了,你们怎么办呢?”沐厚泽没有说话,他的妻子也埋头啜泣。晚上,沐冠优吃过晚饭,精神些,与沐煦、姜华、班禹登上了望台。

“徐苏之战,你们也看到了,徐国的军力的实力。襄公的宣狼军,已经过时了。”沐冠优平淡地说。姜华刚要说话竟被班禹堵住了嘴,说道:“臣有一计,可重整宣狼军,复唐之大业!”

沐冠优脸上依旧没什么起色。姜华摆脱了班禹的手,大喊道:“主公放弃宣狼军吧,臣要训练一支比徐国还强的军队!”

沐冠优眼前一亮:“什么?”

“骠骑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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