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残阳如血,血流成河
刘俊看着我两走出去的背影,他露出一丝奸笑,阴冷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我们,嘴里喃喃自语道,“跟我作对,我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元帅,此计真是妙啊,堪比孔明在世啊,不不不……就算是孔明再世,也不及元帅您的万一啊!”这时一直站立在刘俊身边的一名部将拍马屁道。只见他一阵摇头晃脑,又接着说道,“现在他们二人只有一千步兵,倘若辽兵来犯,只需切断山上的水源,他们就都得活活的渴死,都不用动一刀一枪,如此一来,都不用我们动手,借辽兵之手,就可以除去这个眼中钉肉中刺了!”
听到部将如此分析道,这正是刘俊所设想的,刘俊洋洋得意的对着部将说道,“你已经看破了其中玄机了,不错不错,哈哈……”
“跟上元帅,末将是受益匪浅,也只是学了一点皮毛,不及元帅之万一啊!”那名部将又是一通拍马屁道。
“哈哈……”
且说我和秦臻接到刘俊的命令,各自集结了一千人马,连夜到了驻地扎营下寨,这真是军命难违啊!今夜所有事务忙完,东边已泛白,天已渐亮,我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自己的营帐,该歇息歇息了。
如此这般,一连几日,不见敌军的踪影,而这正好给了我充足的时间,准备了大量的滚石木雷,做着站前的准备工作。而刘俊的中军大营,依然是一片歌舞升平,丝毫没有战场作战的警惕性,真是自取灭亡!
这一日凌晨时分,周围一片寂静,微风吹动着地面上的黄土,天空也漫上了灰蒙蒙的一片。突然之间喊杀声震彻山谷,大量的辽国骑兵,向我军冲了过来,只见他们骑着高头大马,嘴里呐喊着口号,很是兴奋,就好像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此战他们赢定了一般,说来也是,之前每次和辽作战,宋军皆落得个惨败收场,如此一来,辽军更是不把宋军放在眼里。
转眼间,辽军已兵临城下,刘俊从睡梦之中被惊醒,慌忙穿好衣服铠甲,拿起自己的兵器,集结军队,走上土城的城墙,看着城外成千上万的辽军,刘俊露出一丝冷笑,说了一句,“终于来了!”
“元帅,要不要通知苏元帅和秦将军,一起夹击辽军?”站在刘俊身旁的一员副将说道。
刘俊冷着脸,瞪了一眼说话的副将,清了清嗓子,说道,“通知他们做什么,他们各领一千人马,能起到什么作用,到时候碍手碍脚的,反倒给本帅添乱!”
听到刘俊如此说道,那名副将再也不敢说什么了,只是恭恭敬敬的站在刘俊身边,听候调遣。刘抗怕其他两个人分自己的功劳呢,倘若此次能拿到征辽的首胜,那岂不是要扬名军中,到时候朝廷自有丰厚的封赏。
“传我号令,三军准备,出城迎敌!”刘俊志得意满的说道。
“元帅,敌军来势汹汹,我军当避其锋芒,闭门不出,待的敌军疲惫之时再进攻也不迟!元帅,您认为如何?”身旁的副将看了刘俊一眼,小心翼翼的说道。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名副将的看法也是极有见地的,这也何不失为一种好的办法,奈何他遇到的偏偏是刘俊!
只见刘俊瞪了那名副将一眼,怒目圆睁,火从心头起,“怎么你要违抗本帅的命令不成,本帅纵横疆场多年,经历大小战役十余次,还不及你一个小小的副将嘛?!”
“不敢不敢……元帅息怒!”看到刘俊发火了,那名副将急忙认错道,“末将这就去……”
刘俊对于此战是志得意满,信心十足,只见他手持青龙偃月刀,坐下跨着从西域进贡来的战马,神气凛然,犹如天神下凡一般,他纵马走在最前列,等的城门大开,刘俊策马奔腾,首当其冲,大声喊道,“杀……”向着敌军冲去。本来中军士兵,并不愿意跟随刘俊打仗,但是此时此刻看到刘俊一改常态,向着敌军英勇冲去,一众士兵也是激情澎湃,瞬间来了斗志,也大喊着,跟随在刘俊的身后,向着辽军阵营冲了过去。
只见辽军不慌不乱,阵型俨然,前面是步兵,手持长矛,列阵在前,骑兵随后,主帅位于中军,指挥全军上下。
看到宋军扑面而来,辽军步兵向两翼迂回,在步兵之后则是数以千计的弓弩手,只见辽军弓弩手,拉满强弓,箭镞应声而出,顷刻间,箭如雨下,面对辽军如此凶猛的箭雨袭来,宋军从未做准备,一时间,宋军死伤惨重,宋军骑兵应声落马,幸得刘俊坐下是西域贡马,矫健如飞,刘俊把青龙偃月刀横在胸前,格挡着扑面而来的箭雨,现在关头,刘俊也只能是硬着头皮上了,此时此刻,定然是不可后退的,倘若后退,那可真是兵败如山倒了,自家军队相互踩踏不说,辽军也会逞势掩杀,如此一来,死伤更加惨重。
刘俊也算是久经战场了,本身武艺也不弱,这个道理他自然是明白的,只见他纵马驰骋,横刀在前,大声喊道,“兄弟们,随本帅冲啊!”
本来宋军几经溃散,但是此时此刻,看到自家主帅英勇向前,他们也是不甘示弱,冲锋陷阵。在目前这个局势,辽军的弓弩手自然是占有优势,倘若是近身之后,弓弩手也就失去了作用,刘俊深刻明白这个道理,因此他才催马进逼,想要和辽军短兵相接,到时候自然是可以和辽军有一战之力的。可是刘俊能想到的,辽军也能想到,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战场之上瞬息万变,最讲究个随机应变了。经过方才那一轮箭雨攻势,宋军骑兵死伤惨重,现如今唯独只有刘俊一人,一马当先,现在跟随刘俊冲锋的大多数是步兵,这就是为何辽军先上来,就要来一阵箭雨攻势的原因了。用弓弩手对阵敌军的骑兵,再用骑兵对阵敌军的步兵,再用步兵对敌军合围,收拾残局,如此一来,真可谓是一战之中,永远处于不败之势。
看到刘俊率领人马,冲至辽军眼前,只见辽军弓弩手后退一步,身后的骑兵,列于阵前,严装待发,马匹和将士的身上皆批重甲,将士们手持弯刀坐于马上,正等着宋军自投罗网。对于这些重甲骑兵,算是辽军的秘密武器了,这一套重甲少说也得几十斤重,再加上将士的重量,这就对于马匹的质量要求很高了,但是辽国是出产骏马的大国,对于强壮矫健的马匹,他们自然是不缺,因此这在对辽作战之中,也是宋军所不能及的,也是宋军最为吃亏的地方咯,而辽国也是把自己国家生产的骏马,出售给其他周边的国家,这也是给他们带来了丰厚的经济收入。
待的宋军到来,只听得一声令下,辽军的重甲骑兵横冲直撞,冲进宋军的步兵阵中,步兵哪里经受的住骑兵的冲击,更何况是这种重甲骑兵了,刀砍不进,矛刺不破,宋军和他们作战,当真是吃了大亏了。只见在辽军骑兵的冲击之下,宋军步兵阵型,已经是被冲击的七零八落的了。辽军重甲骑兵,交叉纵横,就跟砍瓜切菜一般,手起刀落,就是宋军一具尸体,顷刻间,血流成河,战场上的黄土也被血液染红,凝固成块。刘俊看到此情此景,大喝一声,纵马向着辽军骑兵杀来,手持青龙偃月刀,手起刀落,一刀把挡在自己前面的辽军骑兵,砍翻在地,随即又是反手一刀,横扫千军,把从自己身后冲来的,一名辽军骑兵斩于马下,连人带马,重重的躺在地上,喘着粗气,渐渐的也是没了呼吸。但是宋军上下,也就只有一个刘俊,其他将士自然是不及刘俊神勇,说实在的刘俊也是有一些本事的,自身体格,自身武艺还是很不错的,一时之间,刘俊也是杀红了眼,但是战场之上,岂会论一人得失,即使你英勇无比,如吕布董卓一般,但是全军上下死伤惨重,几经全军覆没,就算你一人独活,那又有何意义呢!
“那个横刀立马的宋将是谁?”辽军中军之中传来一个声音,说话的正是辽军主帅,他询问着身旁的一名将军道。
那名将军听到自家主帅问道,恭恭敬敬的回答道,“禀元帅,那人正是宋军主帅刘俊!”
“哦!是嘛……”辽军主帅闷哼一声说道,眼里露出一丝邪笑,“有意思,传令下去,步兵合围,今天要活捉那个横刀立马的宋将,到时候宋军主帅在我手里,看他们还怎么打,哈哈……”
“末将领命!”
且说这位辽军主帅不是耶律大石,也不是耶律郎,耶律大石和耶律郎已经是魂归黄泉了,而此时领兵作战的,是辽军的一位亲王,叫做耶律休哥,平日里他也是一直听别人说起耶律大石和耶律郎是如何的英勇,指挥有方,他也是从来不服任何人的,他一直有一个心愿,倘若上得战场,他一定要比耶律大石和耶律郎更加英勇,让世人知道我耶律休哥要比他两都要强。只见耶律休哥仰天长啸,“这一战正是我耶律休哥扬名立万的机会,什么耶律大石,什么耶律郎,他们已经成为了历史,渐渐的会被别人遗忘,现如今是我的时代,在别人口中只将出现我的名字,耶律休哥……”
正在耶律休哥洋洋得意,眼看着就要把刘俊捉住之时,突然从辽军两翼杀出两路人马来,我看到刘俊艰难的和辽军在做最后的殊死战斗,坐于马上,对刘俊说道,“元帅莫慌,苏陌来也!”
我率领我的一千人马冲入敌军步兵大阵,向刘俊身边靠近,刘俊一看我来了,脸上大喜,只见他左右挥动手中的青龙偃月刀,砍翻围攻上来的几名辽兵,看着我说道,“你来啦,今日得你相救……往日的恩怨一笔勾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