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报仇
秦敏的声音好像越飘越远了。
小白觉得这声音不真实,不真实的就好像在做梦一样。许久许久,小白才回过神来,看着操场上的学生嘻嘻哈哈的玩闹着,就像她刚刚认识云鹤的时候……
“我要见他。”
“小白,这个事你得去找云鹤的上级,我也不知他在哪……当时发生爆炸,街边的小白楼都已经不复存在了,小白,你别难过了,你要当心你自己的身体!”秦敏的眼泪好像断了线似地往下掉,小白看着她:“我哭不出来,秦敏,我为什么哭不出来!”
“啊?小白,你不爱云鹤么?我想,你可能不爱他!不然你不会让我……”
秦敏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就是太爱他……我才会做那个决定,秦敏我告诉你,如果我不爱他,我不会出此下策……我早知道事情会是这个样子,我白沙就和他云鹤一起去死了!”
小白的话好似把心都揪出来了。
那天下午,仿佛一切都变得模模糊糊的。她走在街上,感觉街上的人都在冲自己的笑,笑她白痴,笑她懦弱,笑她今生爱一场竟然落得如此凄凉。
“云鹤,我对不起你!”
“我早知道这样我不一会欺骗你!”
“我就应该和你一起去死!”
“云鹤,不要离开我……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小白终于哭了,一个人蹲在镇警察局的门口,哭了很久很久。她没有勇气走进去,她怕真相就这么摆在自己的眼前。
后来,局长看见了小白,他刚送走多多,现在又少了四个兄弟。
“小白老师。”
局长和小白有过一面之缘,他记得这么年轻漂亮的姑娘。本来还想着参加小白和云鹤的婚礼,现在一切都成了灰烬。
“敌人太狡猾了,我们疏忽大意了。多多走了之后我整个人都麻木了……是我的错,不然云鹤和兄弟们可能就不会有事……”
“我想见他。”
“……”
局长看着小白,眼泪落了下来。
“小白老师,不要见了,都烧焦了……你见了之后,你受不住的。”
“我要见他!”
小白脸色苍白,推开局长就往镇公安局的大门走去,局长紧随其后,他知道、拦不住了……
云鹤和其他几名牺牲的同事全都在一起,真的烧焦了。黑黢黢的看不清楚谁是谁。
小白眼睛瞪的很圆很圆。
她感觉自己呼吸的很厉害,喘息的声音大过哭声。亦或许自己只是在掉眼泪,只是在呜咽。局长一直说:“哭出来会好一点……你别这样,小白老师你哭出来回好一点……”
“我要报仇!”
“小白老师?”
“局长你给我个机会吧,我要报仇……我要报仇!我不会让云鹤白死……我要报仇!”
小白的眼神好像带着一把雪剑,让局长的心为之一振。
“小白老师,你不是警察,你没有一切警方保护政策和待遇……你知道这项工作很危险么?你又没有接受过专门的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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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报仇!我是他老婆,老婆你懂么?我爱了他很多年,我们才订婚,我为了能和他在一起我甚至欺骗他……你知道我承受多少吗?我告诉你,就算是死我也要给云鹤报仇,你失去多多你知道把心掏出去的滋味吗?”
小白失控了,扯着局长的脖领子一顿拽。
宋楠跑过来,将小白扯在一边,有些生气的说“你不要以为云鹤和兄弟们牺牲只有你一个人难过,我们大家都很伤心!但是做警察就是这样,当初选择这个职业大家就TMD都想通了!小白老师,节哀顺变……”
局长推开宋楠:“小白,你真的决定了吗?”
小白眼神坚定,闪烁的泪花如钻石般清透:“我决定了,我一定要给云鹤报仇!局长,我有话和你说……我要和你一个人说!”
“好!”
局长在前,小白在后。
宋楠看着小白瘦小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 。
一个小丫头,你有天大的本事!
教学生说几句鸟语你还算是本行,当警察整天摸爬滚打,你真是痴人说梦了!
小白和局长走进局长办公室,这是镇上的临时办公室,里面冷清清的。局长的桌子上摆着多多生前的照片,那是三周岁生日在城里一家儿童照相馆拍的,多多笑的特可爱,顽皮的冲着爸爸眨眼睛。
“多多说,他长大也要当警察。”
局长的手指在相片上摸来摸去,忽而停住,将相框反扣。
他说:“我不让,我要告诉他,当警察没什么好的……我不让,我让他长大当个老师,不行,当个司机……也不行,最好做生意吧……堂堂正正的做生意……我……”
局长的手一直在颤抖,他知道多多没了,想什么都是空的。
“局长。”
小白站在局长的面前,喊了一声他才回过神来。
局长摸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叹息说:“对不起小白老师,每次看见多多,我都会情不自禁。”
小白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局长,现在我特别能理解你的心情。从知道消息到现在,我一直都不觉得云鹤真的离开了……我对不起他,我特别对不起他……”
小白看着局长,他姓潘。
“潘局长,我知道我只是一个教书的女老师,我没有接受过缉//毒工作的特殊训练,但是请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不要任何待遇,我只希望能帮我男朋友报仇!”
潘局长看着小白,这个小小的女生身上带着一种让他难以形容的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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