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威慑
慕容青玄离开了一月有余,少年激动的心,早已经到了天一宗,无时无刻不再催促着水玲珑动身,水玲珑被他催得不耐烦了,狠狠的教训了苏护一顿。
哪知,第二天,苏护又重复着同样的问题。
深感这徒儿没救了,水玲珑干脆闭关打坐,连日常进食都是自己处理。
即便这样,也能感觉到苏护每天都在自己的门口打转,时不时有敲门的冲动。
苏护没说,水玲珑也能感觉到他的修为到了第五境中段,这般修为,足以傲视同龄,比那些峰主也强出不少。
从第一境初识,到第五境知命,苏护的修炼水到渠成,没有任何瓶颈,拥有仙缘之人,就是这般任性。
他现在不缺修为,缺的只是历练,此次大比,也是他历练的最好机会。
深感苏护已经按捺不住,水玲珑打开房门,见苏护坐在门口睡着了,也没叫醒他。
拿出一件衣服盖在他身上,仔细的打量着苏护的面容,五年相处,水玲珑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苏护。
他嘴角挂着微笑,显然是梦见自己在正教大比上大杀四方,这般安详幸福的面容,以后怕是再也看不到了。
而自己,正教大比过后,将继续回到正水教守着这座空空的山门,想到那种寂寞的感觉,没来由的心里生出恐慌的感觉,甚至动了把苏护留在这里的心思。
手掌轻抚苏护的面容,这般阳光帅气的样子,也不知会吸引多少少女,那时,他还会记得自己这个师傅吗?
悲从心来,湿润的感觉从眼角流出,五年相依为命,虽然不时欺负这个徒弟,可是,只有水玲珑自己清楚,她是多么的想要把苏护留在身边。
哪怕一辈子只是师徒名分!
二十一岁的水玲珑已经明白了男女之情,纵然礼教不耻,纵然世人反对,她的心里只有这个陪伴了自己五年的少年,再也没有人能够闯入心扉。
“师傅!你怎么了?”水玲珑的轻抚令苏护悠悠醒来,看着眼含泪水的水玲珑,没来由的心中一痛。
“没···没什么?”水玲珑掩饰道。
“是不是和我参加正教大比有关,如果师傅不想让我去,我不去就是了。”苏护急道,五年时间,苏护第一次看到水玲珑流泪。
“傻徒弟,这是你名扬天下的机会,为师怎么会不让你去呢?”水玲珑稳住心情,轻声说道。
这么亲昵的称呼,被欺负了五年的苏护第一次听到,心里感觉特别高兴,傻傻的笑着。
“看你这傻样,走吧,正教大比,马上要开始了。”看着苏护那样子,水玲珑强撑微笑,只是,心里那失落的感觉,为何那般难受?
“哎!”苏护高兴的一跃而起,师徒联袂走出溶洞。
水玲珑再次重重的看了苏护一眼,把他的样子牢牢记在心底,手中印决一引,玲珑琥珀从她衣袖中飞出,身体轻轻一飘,安稳的落在玲珑琥珀上面。
苏护微微提身,也是安稳的落在上面,虽然是第二次乘坐玲珑琥珀飞行,但是,这次的苏护不再害怕了。
因为那一次害怕的抱着水玲珑,让尴尬的苏护,很长时间没有在水玲珑面前抬起头来。
更何况,怎么也是第五境的大修士了,只要不是飞到天外,摔下来也不会丧命。
手中印决掐动,玲珑琥珀乘空飞去,水玲珑心中微微叹息,若他还是如五年前那样该多好!
飞行一日,天一宗的山门已经在望,看着那一道道流光落入天一宗山门,苏护的眼神里充满了向往。
当水玲珑载着苏护落地,不少人指着他议论纷纷,都十六七岁的年级了,还要由师傅载着飞行,这样的修为,何必跑来正教大比丢人现眼。
听到那些议论,水玲珑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若不是正水教实在拿不出法器,她怎么会载着苏护飞来这里。
“哼!”水玲珑重重的哼了一声,第五境的修为豪不掩藏的流露出来。
她没有使用第六境的威压,若是使用那个级别的威压,天一宗的护山大阵都会启动。
在来的路上,水玲珑已经和苏护说好了,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不能展现出他第五境中段的修为。
恐怖的气势,令得空气为之一滞,周围那些议论纷纷的正教弟子,全被这股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
“这是···水掌门?”第五境修士的威压,惊动了天一宗赤凌峰峰主刘奕杉,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
手中羽扇轻摇,化去水玲珑这股威压,没有了水玲珑的威压,一众修为低的弟子瘫软在地上,只有第三境的还能勉强站着,只不过,也是双腿直打哆嗦。
第五境的威压,于苏护没有任何作用,水玲珑也知道,所以没有刻意避开他,其他不知道真相的正教弟子,只当水玲珑没有对他施放威压,不然他怎么能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刘奕杉缓缓走来,一步便能走出一丈远,苏护看了羡慕不已,这般缩地成尺的神通,以他的修为也能够驾驭,只不过正水教山门,只有一部正水经解,正水经解里记载的只有一些普通的法术,其他的神通密卷,水玲珑也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
刘奕杉从远处走来,刚开始没看清水玲珑的容貌,距离近了,顿时看得清清楚楚,神色为之一呆,这般倾国倾城的容貌,他何曾见过?
“登徒子!”水玲珑斥道,除了苏护,她不允许任何人盯着自己这么看。
“掌门之容貌,令百花黯淡,全无颜色,在下失礼了。”刘奕杉躬身道歉,六年前的小丫头,竟然出落得这般美貌,当真是女大十八变。
刘奕杉的夸赞让水玲珑心里稍微舒服了一点,便不再计较他的无礼,示意他在前面带路,刘奕杉做了个请的手势,水玲珑缓步走出,苏护跟在其身后。
直到两人消失在视野,被威压震住的众正教弟子才松了一口气,搀扶着倒在地上的同门,往前走去,没敢再对苏护出言不逊,只不过都在问自家师傅,那两人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