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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风云涌现

八月十九日凌晨,乌蒙市大雨滂沱。及至次日清晨,随着一阵警笛声响,位于乌蒙市西北的阳光小区围满了警察。好奇的人们围堵在警戒线外议论纷纷,即便从人群的流言蜚语中,仍不能清楚的得知究竟发生了什么。

报案的刘先生被很好的保护了起来,在简单的做完笔录之后,便由警察护送着回到单位上班。

那是今晨早些时候发生的事情。

刘先生一如往常早起上班,行至二楼,忽然发现二楼左边的201室大门敞开着。凭他以往的经验,这是不寻常的。于是他首先敲了敲门,在未得到任何回应后,他走进了201室……

接到报案后,警方立刻派出了乌蒙市刑侦大队前往案发现场,力求迅速破案,安抚民心。

到达现丑,刑侦大队迅速展现出他们专业的一面,人人各司其职,井然有序的忙碌起来。然而,随着侦查的不断深入,警方却陷入了一筹莫展的境地。

李慕白赶到现场的时候尸体已经被搬了出去,门窗敞开着,将臭味散尽。一个套着长袖的警察迎了上来,冲李慕白点头道:“头儿,你来了。”

李慕白点点头算是回应,套上鞋套,双手插在兜里,缓步走进凶案现场。长袖警察跟在李慕白身边,一面向他介绍现场的情况。

“死者刘柱,30岁,火车站检票员,住在阳光小区八年了。死者王淑珍,30岁,刘柱的媳妇儿,是楼下买早点的,在小区门口有个早点铺子。死者刘明,8岁,前两名死者的儿子,在乌蒙小学读二年级。案发时间推测是昨晚十一点到十二点这段时间。”

两人一路走到客厅,房屋左首是客厅,墙上挂着一台液晶电视,正对着茶几和沙发。沙发上用针织的毛毯垫着,十分干净整齐。房间的右首则摆放着一张小方桌,桌边摆放着三把椅子,唯有一张椅子反倒在地,椅背上的装饰品几乎折断。

警察指着地上的现驰迹固定线道:“这里是刘柱死亡的地方,根据调查,死者死前曾遭受过殴打,且有被绑缚在椅子上的痕迹,致命伤是脖子上的刀伤,凶手应该不是很老练,脖子上有好几处刀痕。”

李慕白目光顺着倾倒在地面的椅子向椅子正对的方向看去,是一间卧室。

警察补充道:“头儿,那儿是夫妻俩的卧室,也是王淑珍的死亡地点。王淑珍死于窒息,凶器应该是枕头,死者死前有被奸污过的痕迹,具体如何,还需要等法医进一步的鉴定。”

李慕白绕过客厅的桌子,走进了王淑珍死亡的卧室。

卧室不大,仅有一张床,一面穿衣镜和一个衣柜,床上乱作一团,地上却格外的干净。窗帘拉开,窗户敞开着。

长袖警察道:“头儿,之前的窗帘是拉上的,我们为了通风给拉开了,窗户也是。”

李慕白皱着眉头道:“你们开窗透气前,检查过了吗?”

警察道:“检查过了,干干净净。而且窗户是从里面反锁上的。对了,整个屋子里的门窗都没有动过的痕迹,现在怀疑是熟人作案。”

李慕白撑着下巴道:“对方的手段很残忍,如果不是心理变态,就是惯犯。但是,有一点很奇怪。”

“什么地方?”

李慕白道:“咱们先去孝儿的卧室看看吧。”

“好。”

二人离开了主卧室,旁边就是孝儿的卧室。

长袖警察指着孝儿的卧室门道:“这扇门是唯一一个有暴力破坏痕迹的门。”

李慕白道:“看来凶手动手的时候孝儿因为害怕把门关上了。”

二人走进了卧室,一张钢筋床,上面垫着几层棉被,铺上被褥。床旁摆放着小木桌椅,桌面上还放着几堆书,都相当整齐。墙角靠着一个布制的衣服收纳柜,拉链敞开着,衣服被胡乱的塞个满当。

李慕白随便扫了几眼,旋即转身离开,走到了与客厅相连的厨房前,指着厨台道:“这就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

长袖警察挠挠头,苦笑道:“哪里奇怪,我看不出。”

厨台上摆放着一个煮锅,里面残留着一些菜汤,旁边四个瓷碗,每一个碗里都盛满了菜汤。

李慕白道:“我问你,这是一家几口?”

“三口啊。”警察瞪大了眼珠子答道。

李慕白笑道:“那你看,这里有几个碗。”

警察飞快的扫了一眼,答道:“四个。”

李慕白道:“从整个房子的基本格局来看,这一家的作风都是勤勤恳恳的劳动人民。而且很爱干净。你也说过了,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在昨晚十一点到十二点之间。他们就是晚饭吃的再晚,也总该吃完了。你看看碗柜里碗筷的摆放情况,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偏偏这里摆着四个没收拾的碗,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什么……”警察沉着眉头思索了片刻,道:“说明凶手来的时间是晚饭时间!”

李慕白脸上露出一种很奇怪的表情,微微点头道:“你说的也许有些道理,可是禁不起分析。”

“怎么说?”

“第一,刘柱是火车检票员,通常来说,应该是倒班的。既然他会死在家里,很有可能昨天轮休。这一点,到时候去和火车站核查一下就能知道。而王淑珍是个体户,上班时间完全由自己定,再加上他们的儿子还在上小学,通常来说他们一家的晚饭时间就应该是按照儿子的放学时间来定的。那么,他们晚饭的时间应该不会晚于七点。假设凶手是在他们晚饭时间来的,你觉得会找不到目击者吗?”

“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嘛。”

“好,就按照你说的,凶手是在晚饭时间来的,而且还和一家人一块儿吃了饭,所以留下了四个碗。可是,这个人难道是有什么特殊身份,以致于非得夫妻二人一起陪同,难道丈夫陪着聊天,妻子抽空去洗个碗都做不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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