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初闯青楼
吃过晚饭，又跟李典谈论了些事情，林羽回到将军府，换了套便服准备去找看看梁彪。
脚刚刚踏出门。
“谁！？”。
林羽恍然看见一个黑影从门外闪过，因为天有点黑了没看清，门都没关纵身追了出去。
从将军府追了出来，跟着人影往南一路七绕八绕到一个后院，追没影子了。
林羽心想，一定是从后院翻进去了，在这特殊的时候，难不成是蒙国的刺客想刺杀父亲，还是刺探军情，亦或是大丰内部的小人。
绕到前院，街上好不热闹，抬头一看，林羽抿了抿嘴，一座阁楼门面上书几个大字“烟雨楼”，两个大红灯笼高高挂在门旁。华灯初上，已经陆陆续续有客人光顾这里了。
林羽硬着头皮，一横心往里走去。进到里面，是三层楼回环式楼阁。
有丫鬟伙计忙里忙外，姑娘们大冬天穿的也算厚实，不过衣服实在简单了点，该露的地方全都没有隐去，在热情的招呼着客人。
一个妈妈迎了上来，“哟，”凑近一道“这位公子……哥！”脸上瞬间有点挂不住，一眼就看出是最近才来平安城的林大将军之子林羽，下人把画像送来的时候好好仔细看过，刚才隐士薛二回来的时候说林羽跟着他，看来不假。
“妈……妈，这是怎么了，不请本公子进去么？”林羽强忍着不适拉着脸问道。
“公子请！”妈妈意识到自己失态，马上又堆满笑容恢复喜笑颜开的样子回道，林羽不由佩服这些常年应付着各种来头的人，的那份老辣和从容。
“不知道公子是跟朋友来，还是特意来这里坐坐？”老鸨想这位公子哥或许真是追着薛二来的，要不然可能是想来喝个茶找个姑娘乐呵乐呵，毕竟年轻气盛。
“哦，本公子想跟妈妈讨口茶喝不知道是否方便呐？”
“方便方便，那公子请上三楼，我去叫几个姑娘陪公子！”
“本公子是说到妈妈那里喝口茶，不知道可行啊？”
“行…行……！”这位半老徐娘虽然年纪大了，身材依然凹凸有致保养的很好，却一脚没跨上楼梯，踢在空处，打了个趔趄，倒不是说她想林羽会喜欢她这样的，看来还真是为了薛二而来。
林羽跟着老鸨穿过二楼的过堂，顺着吊桥通到内院，有一座小阁楼，林羽也不客气，自己抬腿就往里屋去，四顾看了看，什么都没有发现，老鸨跟了进来让林羽坐，叫来丫鬟青儿给林羽倒茶，说要先去安排一下，一会儿就过来。
“公子你看什么？”青儿慌张的、小声的问道，她发现这个公子抿了一口茶，就盯着她看，分明有点过分的目光，她可知道眼前的是林大将军的公子，又不敢说。
“哦，青儿啊，你多大了呀？”林羽收回了目光，看着青儿稚嫩的脸蛋，两个小辫子，不禁让他想起琴湘那丫头，面前的明显就是小一个号的琴湘，只是青儿的眼睛没有琴湘大和雪亮。分开几天了，还真有点想那丫头了。
“青儿今年13岁了！”
“你手上这是什么，小小个就涂抹这些？”林羽拉着青儿的左手，看到在手臂内侧有一个染着粉色的楔朵，像是梅花。
青儿羞红了脸，又不敢挣脱，回道“就是染着玩！”。
这是徐妈妈回来了，林羽放开青儿的手，徐妈妈拉着青儿跪在地上，“不知公子到来，老身见过公子！”
林羽摆摆手让他们起来，问道“徐妈妈，刚才本公子看到有个贼人翻近了院内，不知道是不是被你们抓住了？”
徐妈妈心里咯噔一下，“没有啊，公子您说有人进来，可是老身没有听见动静呐，是不是公子您看错了。”
林羽也倒不生气，笑道“徐妈妈呀，城外蒙国大军围城，你也是知道的，这种时候一定要想好了再说，有的罪名你可是担待不起的，一个烟雨楼叫来军士翻个遍估计也要不了多少时候！”
徐妈妈一听不对劲儿，赶忙上前陪笑道“公子说的哪里话，这个老身还是有分寸的，怎么也不敢窝藏贼人！”
看着徐妈妈递茶的手臂，也是在内侧有一朵梅花样的染剂，比青儿的大上许多。林羽心想，那黑衣人一定在烟雨楼，只是没在他身上留下任何印记，徐妈妈刚才出去安排一定已经把他混在伙计中，这种找人根本是找不出来的。就作罢吧，自己小心点就行。
看着青儿还在红彤彤的脸蛋儿，林羽告辞向外走去。
刚走出烟雨楼门口，林羽看到洪易也穿着便服向烟雨楼走来，本来要走，洪易已经上前问道“林老弟好雅兴啊，来这么早，都要走了！”。
林羽笑了笑道“彼此彼此，洪大哥，你这不是也来了么，外面局势那么紧张，不知道洪大哥不巡营，还来这种地方。”
洪易干笑了下“林老弟你误会了，你能来大哥就不能来么，大哥也是刚巡营回来，路过此地找碗茶喝，嘿嘿！”
回到将军府，林啸没在。
林羽躺在榻上，想着今天李典说的话。确实有时候身不由己，自己跟随老师学艺是父亲一手安排的，林啸希望他以后从军，只是母亲又不舍得，毕竟家里就林啸一个儿子。想想跟云飘学习的东西，有刀法，有军书，有音律，有治病良方，这样的条件不从军真是可惜了，说白了就是为了从军做准备，虽然父亲没有亲口说，但林羽心里明白。
又想到今晚的黑衣人，暗潮涌动，不知道在酝酿些什么，既然大军已然压境，小人已经出动，既然命运已经被安排，那就拼命去做好，也不枉父亲一番心血。
…………
竖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林啸戍边有功，处事果断，准奏折中之事，洪易尚年轻，应多学习，不可马虎，现大军围城，望各位爱卿同心协力，护国保疆，谨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林啸刚来到中军大帐，就听到宣旨，林啸、吕良、洪易和一众参军拜谢，从地上站起来。
林啸对众将士训话，遵照圣旨同心协力护卫一方。又讨论了下具体部署，待大家散去，林羽才入账拜见林啸，发现李典也被留在帐中。
“羽儿来了！坐吧！”林啸把披风挂在杆子上说道。
“李典你说军粮短缺？”
“回大将军，因为受潮的粮食不能食用，现军中缺粮，如果继续这样消耗着，军粮最多还能支撑半个月！”
“嗯，这是个严峻的问题，城中粮食已经采购过好几次了，不能再从城中买粮，必须保证平安城粮食充裕。只有从南面的永昌城调集粮食了。蒙国大军已经撤回了从北城门延伸到西城门和东城门的大军，全部集中在北城门，看来蒙军耗不起，攻城最迟也就在今晚！你们即刻从南城门出发到永昌城调集粮食，务必快去快回，不可耽误！”
“是！”
“父亲保重！”
“大将军保重！”
林羽要走出营帐回头看了父亲一眼，只看到凌厉的眼神。
大战终于要来了吗！？林羽不禁自问到。
李典回到火房军召集众军士准备好物资，即刻前往永昌城运粮。
南城门，林羽一行八千余人缓缓离开。阳光打在雪地上，耀眼的白雪让林羽忍不住打个冷颤。该死的冬天，出着太阳却没有温度！
林羽握着刀柄，感觉手不是自己的手，昨天训练后全身酸痛还没缓过来。
“李典大哥，你觉得此行会顺利么？”
“公子，你折煞末将了。应该没事，蒙国大军正在平安城和西北军对峙，我们又是往南到永昌运量，除了山匪没什么敌人？”
林羽摇着头道“我看不然，为什么蒙军围着平安城几天不攻城，为什么我们采药途中会遇到袭击。蒙国都是骑兵，骑兵的速度你是知道的，能够快速支援，长途奔袭，只要他们想，就能够出现在你意想不到的地方！所以我们此行必须谨慎行事！”
李典点头称是，吐了一口浊气，又把林羽说的话想了一遍，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和紧张的氛围袭来。握紧手中的双锏，策马向南走去。
…………
蒙军中军大帐。
阿巴鲁尔背着手，背对着众将，在思考着什么。从大军压境围困平安城已经有七八天了，一直没有进攻，首先是给众军休整，毕竟长途跋涉，舟车劳顿。另一个是平安城城池坚固，又有丰国大将军林啸守城，加之部下不擅长强攻，所以迟迟没有攻城。
但是深入敌境，不能久拖，是时候开启心中所谋之事了。
阿巴鲁尔转过身来，看着帐下一个个怨气横生的头领们，他能理解他们的心情，到现在除了一些小打小闹，还一无所获。
“将士们，很快就结束了，就在今晚，大家这就回去整顿军马，等待命令！”阿巴鲁尔两眼放着精光，作为蒙国当下最能征善战之人，他最清楚丰国只守不攻，以稳为首的策略。所以随便占点便宜什么的还是比较容易的。
他已收到消息，猎物已经出现，就等着宰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