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偿命

国君这才看清这名女子，“姜婷，可是陆廷尉的妻子？”

“民妇正是。”

“陆廷尉当年深染重疾去世后，朕念你无依无靠，准你继续留在舞队，为何不安守本分，突然对聂雅如加以毒手。”国君沉声问，语气中隐忍着怒火。

“聂雅如是第一个破格由国君提拔进入舞队的女子，民妇觉得对其他爱舞之人不公平，想替其他人出口气，想让她在国君面前丢脸。”姜婷垂着头，看不清她的神色，只是一旁的乐隐闪过一丝诧异之色。

“你不是让她丢脸，是让朕丢尽了脸。”

“民妇知错了，请国君责罚。”

国君心中暗暗叹气，随即对聂云航说道：“你们去天牢接聂丫头出来吧，此女子我自会处罚。”

“是，国君。”三名男子齐声答道，他们不敢怠慢，朝外走去，只有乐隐看了眼仍跪在地上的姜婷，终究什么都没说，抬脚跟上齐晨风他们。

议事厅一时间陷入一片寂静。

“陆夫人，你是朕曾经最得力助手的妻子，却做这种愚蠢之事，让朕如何处罚是好。”国君一语敲击着姜婷的心。

闻言，姜婷再次磕头说道：“民妇愿意承担一切罪责，待请国君处罚。”

“陆姜氏心胸狭窄，毒伤同僚，传，打五十大板，即日起逐出舞队。”

姜婷身形一顿，心头一痛：“谢谢国君开恩。”

牢房里，聂雅如旧伤未治，又添新伤，这群人果然是来折腾她的，只歇息了一夜，便开始对她使用车轮战，一个接一个与她打斗，前两个还好，聂雅如还能应付，但是体力消耗的太快，到后面渐渐不支。再次轮到囚犯甲时，聂雅如的眼角处也是淤青一片，她有些睁不开眼，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正扑向她，她下意识地往后躲闪，脚未踩稳，倒在地上。

“住手。”狱卒这才匆匆赶来，这群人不敢再动，而狱卒后面跟着的几人更是让她们震惊不已。

“雅如。”脸部到处都是伤痕，娇美的面容早已面目全非。齐晨风站在牢房外，心疼的看着遍体鳞伤的人儿。

“给我开门。”聂云航怒吼道。

“是，是。”狱卒没曾想，才偷懒一会儿，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他慌忙打开牢门，衣领便被乐隐抓住了，“你们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会出现打架斗殴之事，为什么聂雅如会和别人关在一起。”

“小，小的不知。”狱卒颤巍巍的说。

这时齐晨风已将聂雅如抱在怀里，聂雅如感受到熟悉的味道，用力睁开眼，虚弱的说：“晨风，你们来了。”

“对不起，让你受苦了，我们来晚了。”齐晨风心痛的紧紧搂壮里的人儿，才两天，她竟虚弱成这样。

聂雅如扯出一丝微笑，再次闭上双眼，她太累了，昨晚就怕她们偷袭，再加上牢房里太过潮湿，她没怎么睡好。今早又是一番缠斗，更是累上加累，她现在只想睡觉。

齐晨风见她闭上眼，将她交给聂云航，转头看向那群囚犯，他的眼睛透着精光，浑身散发出危险气息，令所有人不寒而栗。只听他冷冷的开口道：“我这个人本是不打女人的，但今日我要破例了。”说完还不等其他人反应，挥拳踢腿，将众人一一打倒在地。

“呃。”“啊。”众人一片疼痛之声。

“齐二少，齐二少，手下留情啊，她们虽是囚犯，但也不能私下用刑啊。”狱卒着急的大喊，要是打死两个，他可不好交差啊。

“噢？你这意思是我的妹妹就合该被人打吗？我定要告知知府大人，定你们个看守不严之罪。”聂云航漠然的说。

“聂当家饶命啊，小的疏于职守，小的知错，聂小姐的医药费，小的一律承担。”狱卒吓得脸色惨白，连连告饶。

“哼，雅如要是有个什么，我要你们所有人偿命。”齐晨风冷声看向众人。

“晨风，走吧，雅如的伤不轻，需要立即找人诊治。”聂云航说道。

齐晨风看着嘴唇发白的聂雅如，心头一软，点点头。乐隐放开狱卒，眉头却迟迟未松开，一切都不是巧合。

马车停在聂府门外，齐晨风先一步将聂雅如拦腰抱起，她瘦得就像一张纸，抱着她完全感受不到她的重量。

人到了大厅，尹嫣正好看到他们几人走进来，看到聂云航，正要喊他，发现齐晨风的怀里抱着聂雅如。

“雅如，你怎么了？”尹嫣急忙问。

倩儿看见聂雅如，更是红了双眼，“小姐，小姐，你怎么被打成这样，是哪些混蛋打了你。”聂雅如眼睛紧闭，对倩儿的呼唤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