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故人何方

风无感这一天如同一直孤魂野鬼一样，不过他站在旧都的最高处，没有人知道他为何明明充满内心的愉悦，却一直眉头紧锁，一副悲哀的样子。

“世人皆饮酒自醉，独我独饮人自坠。”

风无感现在的样子充满忧郁，充满了无奈，他明明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今却为什么会考虑别人的想法。

风无感散步的一样到了一家面馆里面，不过与他不符的是他手中的扇子和他的衣服格格不入。

“老板，一碗阳春面，再来两瓶白酒。”

“好嘞，嗯？无感是不是你？”老板很快就盛出一碗香气扑鼻的面条送到风无感的面前，不过却也喊出风无感的名字。

“嗯？你是？”风无感并没有想到还有人能够喊出自己的名字，但是自己并没有对方的记忆。

“我是张亮啊，在高中我们可还是在一起玩的呢。”老板高兴的擦了擦手坐了下来。

“亮子！哈哈哈，你怎么这个样子了，我可还记得你在高中可是一表人才，不过这样的你也是一表人才。”

风无感也高兴的笑了起来。

“上来就臭我，你这个风流雅士莫不是走投无路，怀才不遇，借酒消愁了吧。”张亮也打趣的说道。

“是啊，曾经的一切都随着时间一飘而散，曾经的一腔热血也渐渐的冰冷，像我这种又怎么会得到伯乐，还不如以酒度日。”

风无感一饮而尽，道不明的情一饮而尽。

“在高中在我们这群人中，你无感可是励志成为英雄的人，今日我们相聚何必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用你的话说，自古黯然销魂者，唯别离而已，但无别离，何来相聚。”张亮安慰道。

“是啊，无别离，何相聚，你我二人今日一醉方休。”风无感并没有那样的喜悦，往事一涌心头，过去一切又慢慢爬上心头。

“好，无感你的梦想完成了吗？”张亮喝了酒也就话多了起来。

“我的梦想？是什么！”风无感迷茫的说道。

“谁不知道你在高中的风流韵事，你来的时候一只柳笛，在加你忧郁的气质，不知道多少女同学天天围着你，而你却独爱杨赟一人，不过杨赟却喜欢楚留香的英雄气质，你就发誓要做英雄。”张亮说起来还有些气愤，不过都过去这么多年，这一切都在酒中。

“楚留香……没错他是英雄，可是英雄是什么，杀人如草？好赌如狂？好酒如渴？还是**如命？我一直认为我在做楚留香，就是我母亲教我的也是楚留香的为人，如今才知道我怎么做的了古龙先生笔下最不自由的人，这个世界不需要楚留香这种英雄。”

风无感自嘲的惨笑着，他似乎认为都忘记了这一段事情，只是他忽略了，这一段事情一直在他内心深处，只是没有人提起而已。

“英雄何路，我相信无感你肯定会做到的，不过大后天正好是每年一聚，每年都差你一个人，你来不来。”

张亮何尝不知道，只是风无感本就是心高气傲之人，他宁愿挨饿，也不吃嗟来之食，宁愿身无分文，也不愿别人施舍，这么多年，这一份高傲并没有被时间磨平了棱角。

“当然去，去看看昔日的故人去了何方。”风无感说道。

“嗯，在鼓楼饭店的情缘屋，正好你也喜欢这个名字。”张亮笑着说道。

“嗯，我把事情给忘了，那么三日后再聚。”风无感剩下的酒一饮而尽，把身上仅带的钱都放在了桌上。

“无感，给那么多钱干什么，一碗面而已我怎么收你钱。”张亮连忙把钱还给了风无感。

“就算我投资你这面馆了，如果不够再和我说，问君何所苦，心安体亦舒。”风无感微笑的走了。

可是张亮心中满怀苦涩，风无感最不喜欢言语表达感情，他把一切都藏在了酒中，他看似不闻不问，但是他都知道，以前他把钱都给了他认为这一帮朋友，自己独自一人挨饿，就连与杨赟不分上下的程雨送他吃的，他都从来不看一眼。

可如今的他还是一样，从他狼吞虎咽来看也是饿很久了，可是这钱他如何拿。

他忽然想通了一样笑了。

“是在自责中将美好与希望掩埋，还是背负过去继续寻找人生，一个可怜一个可敬。”

张亮认为风无感是后者，是他心中的英雄，风无感也认为张亮是英雄，看得出来，不要钱的时候，在收银台的女人忍着怒火，女人带着戒指，也有不名贵的首饰，但是肯定是张亮一辈子的积蓄。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英雄相惜吧。

风无感心情些许愉悦的回到了建安分局，苏晓筱也早早的回来了。

“又喝酒了，下次能不能不要这么惹人，方如玉的权利可不只是你看到的这样，我怕我会亲手抓你。”苏晓筱担心之色都在脸上，即使不是，风无感也会知道。

“嗯，我会的，只是不要惹我就行了，不要再担心了，应该是我为你担心，跟你说说无罪之城吧，我想不仅仅是你们警察，还有其他一些人也会注意到的。”风无感温柔的说道，建安分局就像是他们秀恩爱的地方了，不过其他人也都很自觉的避开。

“是啊，昨天查了一个晚上，一点消息都没有，我都不知道怎么写这个报告。”苏晓筱苦恼的说道。

“无罪之城是个传说，在所有佣兵的心中，都向往无罪之城，所有的资料都显示这座城坐落在非洲那片贫穷地方，还是奴隶制的地方，但是没有任何人进去过，所以就当他是个传说。”

风无感笑着说道，不过无罪之城是真实存在的，他曾经看到过这一座城，而且就是在非洲沙漠之中。

“那么为什么有这么多的人向往这个地方。”苏晓筱真不懂这种人为什么喜欢去这种地方。

“因为无罪，活有余罪，死有余辜，每个佣兵都是双手猩红的人，而且里面都是怕死的人，所以在那里可以安心的活下，即使是我也有过一段时间向往这种地方，后来我才发现我很可笑，为什么会向往虚无缥缈的东西。”

“嗯，那样才是你，我知道你言出必行，我希望你明白不要太过了。”苏晓筱温馨的说道。

“还担心我，我有分寸，对了向你借点钱，买个衣服。”风无感爷温馨的说道。

“买西装吗？”苏晓筱第一次见风无感想买衣服。

“不，还是和我的苏式白云差不多的，我还是喜欢那种打扮，西装革履的我还认为我自己道貌岸然呢。”风无感笑着说道。

“那还是让晚晴带你买吧，她对衣着很会研究，我这里还很忙，队里都在医院，我这也脱不开身。”

苏晓筱虽然很想和风无感买衣服，可是林婉晴更适合。

“那你也多注意，你的伤还没好，也不要太劳累了，三天后我要去参加朋友聚会，这么多年都没有参加过，也难得去一次。”风无感温柔的说道。

“那你是想谁陪你一起去撑场面。”苏晓筱故作思考的说道。

“那你们都来呗，我怕某个人吃醋。”风无感打趣的说道。

“去你的，谁会吃醋，那我下班就去。”苏晓筱脸色一红，像是说中心事一样。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