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开始历练
姜辰在所谓的“明悟”中参透了整整一个晚上，直到东边朝阳初显才悠悠醒悟，脸上带着欣喜之色。
“练成了？”禹老出声询问。
“不知道。”姜辰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忍不住握了握拳头，感觉有用之不尽的力量似的，刚想站起身来，就听到禹老再次发问：“干什么去？”
“找片林子试试成果。”姜辰的言辞间有遮掩不尽的喜悦。
“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禹老却是沉稳的说道，“我已经把呼吸吐纳的方法刻在你的脑海了，你尝试着练一下，每逢朝阳初显、夕阳将落的时候是最适合修炼此法的时候。”
姜辰不疑有他，压制了心中的喜悦之情，重新盘膝坐好。
呼吸本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每个人都会。
但是禹老传授给姜辰的这套呼吸之法却是大有不同，每次呼和吸的时间间隔，呼吸时候的节奏快慢都是经过精妙拿捏的，快不得一丝，也慢不得一分，而每次一呼和一吸之间的间隔也不容许出现任何偏差。
姜辰按照脑海中的方法试着吐纳，却好几次没有找到要领，胸腔运气不足或者过满，惹的他咳嗽连连。
“果然八脉不通有碍于呼吸吐纳啊。”禹老无奈道，“不过这没有捷径可走，小子，继续吧。”
姜辰不知道禹老的话中意思，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个呼吸吐纳的法子一定跟自己打通八脉有莫大的关联，所以就算咳得面红耳赤，姜辰也还是继续着。
约莫是一盏茶的时间，东边的那轮朝阳已经彻底跃然于天空之上，姜辰也在禹老的授意之下结束了呼吸吐纳。
姜辰没有感觉到这个呼吸方式给自己带来什么益处，心里估摸着应该是自己八脉不通的关系，是自身的关系，所以姜辰也没有多问。
比起这呼吸吐纳，姜辰倒是更在意对《阿鼻九斩》一晚上的参悟，站起身来拍掉了屁股上的灰辰，兴匆匆的朝着远处跑去。
沽阳城外确实有一片森林，这森林还不小，林中草木茂盛，飞禽走兽随处可见，也有小溪深潭，只要有野外求生的能力，想必在这森林中活个数十年也不是问题。
姜辰作为【十二寇匪】的后代，自然是对南蛮之地熟悉的很，更别说这森林还是在【十二寇匪】的山门之下。
姜辰宛如林间老猿穿梭在灌木之间，来回不过一刻钟，那就出现在了【十二寇匪】的山门背后，这里是一处悬崖，上边就是【十二寇匪】的营寨，从悬崖上有一道瀑布落下，宛如银帘一般。
瀑布下有好几块顽石，雄伟健壮，这里是姜辰修炼外功的地方，而那几块顽石便是姜辰修炼外功的器材。
“这地方不错。”禹老出声赞叹，“环境好，自然气息浓郁。”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找的地儿。”姜辰臭屁的说了一声，也懒得继续废话了，抽出腰间的长刀，摆好架势，蓄势待发，脑海中不由的浮现出《阿鼻九斩》第一页上的那几个小人图画。
两个深呼吸之后，姜辰的双眸猛然爆射出一阵精光，挥刀而出，顿时，一阵凛冽的刀芒挥斩出去，声势浩大，草木横飞。
姜辰收刀回鞘，脸上带着些许惊容，这威力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强上一丝。
就在姜辰心满意足的时候，禹老却是一盆凉水泼了过来：“只具其形而不见其神，这就是你一晚上的成果？”
姜辰不傻，听得出禹老话语中的意思，很明显是嫌弃自己参悟的不够。
禹老终究是个厚道之人，泼完凉水之后，还不忘称赞一句：“不过也是，《阿鼻九斩》怎么说也是外功第一，一个畜生道足以让天赋平平的人参悟一辈子了，你一晚上就能画出其形也还算不错了。”
“那您看我这一招是否能和修士比肩？”姜辰小心翼翼的问道，破天荒的用上了敬称“您”！
“我想你心里比我更清楚吧。”禹老没好气的说道，“就算没有《阿鼻九斩》，你的一套离手刀足以跟八脉以下的修士战个伯仲了。”
“额，我的意思是，跟大武士境界的修士相比呢？”
“大武士境界？”禹老的声音明显一愣，随后戏谑道：“你自己可以去找个大武士境界的修士试试水啊，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可不负责收尸。”
“好吧。”
姜辰一阵颓然，就算是傻子都听的出这话的意思，很明显自己不够看嘛。
“如果我猜得不错，畜生道不参得通透的话，《阿鼻九斩》的第二页是不会显现的。”禹老突然说道，“其实，想要倚仗一条畜生道比肩大武士，也不是不可能。”
闻言，姜辰心中微微一颤，这《阿鼻九斩》果然不是凡品啊，居然如此有灵性，第一斩不练的滚瓜烂熟，第二斩就不会显形。
不过，很快姜辰有兴奋起来了，因为他听到了禹老的后半句话，激动的问道：“真的嘛？真的可以跟大武士境界的修士一战？”
“前提是你要将我教你的呼吸之法练会，不说登堂入室，最起码也要入门。”
“这……”姜辰瞬间又无力起来，要是他没有接触过呼吸之法，说不定还会信心满满，但是早上初步接触了一下，姜辰才发现这门看似简单的秘法练起来有多么困难，至少，早上姜辰呼吸的时候，有八成时间是在咳嗽。
“其实万事开头难，只要你找到其中的规律，练起来并不困难，只是其中规律有些繁琐，想要参透就得花费一定的时间。”禹老不知道是安慰还是讲解，说了这么一句话，让姜辰心中的希望之火再次燃烧起来。
姜辰自问不是傻子，只要有迹可循，以自己的聪明才智，一定不会被难住。
突然，不远处传来了一阵交谈声。
“那姜武可真不是人啊，居然在山门外布下了那么一张硕大的结界。”
“可不是，若不是老祖显威，我们可能就要被困一辈子了。”
“不过话说回来，那姜武也真是一夫当关，竟然凭借一杆方天画戟，挑飞了十多个宗门的最强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