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回到古都

当她穿着裙子出现在我面前，用那双乌黑的眼睛看着我，我居然有些手足无措。

"你的镯子不错！"我鼓起勇气拉起她的手腕，假装端详她手腕上的藏式的银镯，她的肌肤如雪，冰凉滑嫩，引得我心跳在不断地加快，很想把她拥在怀里，内心的另一个声音却在敲打着我，要做一个正人君子，林云还在古都等我。

"我去外边等你！"我转身离去，头也不回，站到肖雪的门口，我觉得自己成了英雄。

我和肖雪一起去参加饭局，她说是请两个朋友吃饭，买单的时候，肖雪却去到洗手间迟迟不见踪影。

肖雪的朋友是一对恋人，黝黑的皮肤，却穿着雪白的衬衫。两人小声嘀咕，"哪么地，一到买单咋个就跑了撒？"女子白了男子一眼，极不情愿地走到收银台，将我们的饭钱结了。对此，我置若罔闻，只顾低头喝茶。

"你们怎么把单买了？说我由我来呢！"肖雪回来，一脸的不悦，似乎对于没让她买单极为不满。

"看你说的，你来到金城怎么能让你请客!"肖雪的朋友一脸的热情，全然没了刚才的失意。

我看了看身边的肖雪，突然觉得这个姑娘很不简单，年纪轻轻的她已经全然没了学校时的稚嫩，处事老道而不显山露水。

和升哥拥抱告别，离开了金城。列车启动的时候，工地的老周打来电话。

"田工，知道吗？我们钻机今天打出了承压水，水大的无法封住，流淌成了一个小小的湖泊。这个孔就是刘俊那天放的最后一个钻孔，你知道吗？流出的水里，居然有了鱼。工人们都没有去抓这鱼，他们说这是刘工的魂!"

老周的声音有些哽咽，这个戒了赌的汉子有着不一般的韧劲，带着钻机组肩挑手扛，硬是钻探一路猛进。

我仿佛看到雪山脚下，一个小小的湖泊倒映着蓝天，一条小鱼在湖里游弋，湖水里也许有他寻找的蓝天。

接完老周的电话，我的泪水夺眶而出，再见了，高原。

回到古都的那刻，突然有点远征凯旋的感觉。踏进单位宿舍的那一刻，我又感觉自己像离群的鸟儿回到了故乡。宿舍大厅里，一个熟悉的身影静坐在长椅上。

林云的长发由黑色变成了栗子色，牛仔裤，白夹克，显得干练而优雅。

"哟！我们的田工程师回来了！"此刻让我心醉的不是氧气，而是林云灿烂的笑。

"你怎么在这等我呢？怎么知道我在这个时间回呢？"我好奇地问到，内心却充满了欣喜。

"嘻嘻，这个嘛，心有灵犀呗。"原来林云问了我办公室一个同事我的归期，在我给领导汇报行程的时候，她便已经掌握。

法国梧桐的林荫道，洗澡换衣后的我显得人模狗样，和林云一起走在初见落叶的初秋，感受着古都少有的秋意。

"这次在高原上感觉咋样呢？有没有什么高原反应？"林云的关心让自己感动温暖，很久没有这样的感动了。

"还行吧。刚开始其实是有很强烈的高原反应。后来吃了河里的鱼就好了。还有人吃治疗妇女痛经的药物缓解高原反应呢。"

"那你有没有吃？对了，听说那河里的鱼吃过人肉呢，有些死去后就会葬在水里，那就水葬。"

我突然有种想吐的感觉，林云的话让我想到那些血腥的场面。

"瞧你那胆子，骗你的。走，请你吃水盆羊肉。"林云那我调侃，笑的花枝乱颤。抬眼间，我木然发现，她居然有几分薇薇的模样。爱情，真的有一见钟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