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三角地“玻璃案”10
一夜无事！罗醒了下车伸了一个懒腰，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浊气。心下稍感轻松，毕竟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章小岭凑了过来，依旧是一脸的神采奕奕。罗醒了点燃一支烟，不由得笑了起来。“你的干劲出乎我的预料，看来英雄哥已经在你的心里留下了一大片的阴影＼期待即将到来的电闪雷鸣吧？”
“乌云终将散去，太阳会照常升起。我们正走在正确的道路上，此刻我感觉我的思想已经抵达胜利的彼岸！一会儿怎么安排？是留一个人还是全回去睡觉？”
“让李滨先回去吧？我们一会儿跟着倪谦到单位后也直接回去。睡觉找时间眯会儿就行，我总觉得还差点什么？或者说是有点不对劲？说不上来，总之就是感觉很奇怪？”罗醒了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和着早晨微凉的清新空气，精神也是为之一振。
“你不会是又想打击我吧？这不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吗？一切都在计划的可控范围之内，这难道也不对？”章小岭用怀疑的目光逡巡着罗醒了，似乎想从他的身上发现什么异常。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正因为什么都没有发生，所以我才感觉才不正常。你看，李向凯在倪谦断货的当天就拿出了一批新货，虽然成色差一些但显然是早就有所准备。而据戚宝讲，虽然当时倪谦对李向凯有所逼迫，但似乎并不迫切？还远未到撕破脸的地步。
显然倪谦是准备打李向凯一个措手不及，因此李向凯之后的举动就显得很是耐人寻味了。首先，李向凯作为一个老江湖，在被人算计之后却没有任何后续的报复动作。这不符合他之前的一贯做派，既不能服众又威胁到自身的地位。如此隐忍必是心有所惧！
其次，倪谦的行动之所以会失败，是因为他肯定没有得到内线的通报。是萨昆良心发现再次转变立场？这显然不可能。江湖没有回头路，更何况还是背叛的死路。那么如此一来就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李向凯已经发现手下的背叛行径并事先做了防范。若是他已经锁定了背叛之人，萨昆也就危险了！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倘若李向凯在我们之前采取行动除掉身边的内奸，我们就真的被动了。不但要重新找寻案件的突破口，而且李向凯的举动肯定会刺激倪谦一方加快动作。事态的发展很可能会超出我们之前的预计，后果难料！”
“那你还等什么？快，收摊扯呼！李滨、小张师傅，快来！听候最新指示！”章小岭的干脆果决，打消了罗醒了的最后一点顾忌。之前他还在有一点犹豫，毕竟是自己第一次“规模”较大的计划安排，在一开始就改弦易辙感觉很失脸面。
自己刚才差点跑偏！什么时候觉得自己已经有了脸面？更何况脸面还能比工作重要？罗醒了如是想着，瞬间便重新做了决定。他将手里的烟头扔在地上，用脚使劲的碾了碾。“我昨天的计划存在不小的问题，我们的侦查重点需要根据情况的变化做出调整。”
罗醒了将刚才的想法简单的陈述了一下，“下面我做重新部署：张晓波，你单独监视倪谦。主要监视其下班之后的动向，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都要尽可能的记录。作息时间自己掌握，安全第一，不要冒险。李滨和闫硕监视“凤尾环酒吧”，时间上要拉的长一些。从下午四点到第二天凌晨三点之间，一切和倪谦有过接触的人都要记录。
你们两人的工作量很大，而且没有固定目标。要依靠你们二人自己的嗅觉和判断，张晓波的监视轨迹与你们重合后会配合你们的行动，以闫硕为组长。除了每天的例行汇报之外，任何异常都要立即通传到我这里。我们这边集中力量监视李向凯，以密捕萨昆为第一达成。再给你们留一套照相设备，李滨你抓紧时间培训一下张晓波。再强调一遍，安全第一！”
临分手的时候罗醒了又悄悄地塞给张晓波五百元现今，“拿着吃饭和加油。少喝水，车上预备几个朔料袋方便解手。一定不要冒进，等抓到萨昆我让疯子哥换你。”
章小岭也拉着李滨一个劲儿的嘱咐，“小张师傅是侦察兵出身，但没有受过警队系统的专业培训。他是被临时证调过来的，我们本想借着这次的机会带带他。但现在看来时间是不允许了？部队里的章程和我们还是有很大区别的，你和闫硕要多费费心，帮忙照看一下。能传授多少不重要，把安全防范意识摆在首要。你们两位也一样，发现问题就喊人。不寒碜！看罗罗不也是知错就改，，”
回到单位罗醒了立刻来到左立高的办公室，“左哥，化验结果出来了吗？能确定来源吗？”
左立高摇头，“化验完了。前一批是***，虽然成份杂质较多但制作工艺很成熟。色度良好，添加杂质的目的准要是为了降低成本。所以制作是成规模的、纯熟的批量生产。第二批则是小作坊的临时拼凑，主要成分是***。提纯工艺基本没有，只是进行了简单的除味。不过这个除味的方法还是很有意思的，用的是仙人掌的球茎。你们可以顺着这个线索去找找，也许会有什么发现？”
“谢谢左哥，这个仙人掌又是怎么个意思？我不太明白啊？”罗醒了挠头，涉及专业知识还是直接询问答案的好。
“这个没什么说的啊？这个土办法会用数量较多的仙人掌，你就在周边养殖花草的地方去找。***的味道刺激性大，所以他的加工地点会选择在比较偏僻的地方。而养殖花草的地方也会比较偏远，我估计两个地方不会离得很远。”左中堂没有抬头，依旧摆弄着自己的瓶瓶罐罐。
还真是这么简单！自己的智商正在随着睡眠的减少而下降？罗醒了尴尬的笑了笑，“好的，谢谢您的提点。我就不打扰了，回见了您呐！”说完便一溜烟的跑回了闻香阁。
“你这是被左门神吓到了？他不会又在搞什么危险的实验吧？”章小岭递给罗醒了一杯刚沏好的浓茶，一惊一乍的打趣道。
“让你去你又不去，回来还拿我打岔？琉璃姐呢？还在忙？没消息的话我们和疯子哥先出发，去李向凯常去的几个地方守着。我觉得李向凯这两天一定会有动作，而且很可能是先从清理内部开始。我们昨天抓了戚宝，李向凯即使搞不清状况也会有所反应。他若是继续装缩头乌龟，恐怕已经很难服众了。”罗醒了喝了一口茶，有点烫。他将茶杯放在桌上，正要继续开口却被章小岭挥手止住了。
“你的心乱了，太着急了！从我们接触这个案子开始，到现在也只不过是一天一夜的时间。这进展已经不错了，你还想怎样？让第一次参加行动的张晓波一开始就单独执行监视任务，这本身就是在冒险！当时怕影响你的威信我没有反驳你，但在回来的路上我越想越不对。张晓波没有执法权，一旦遇到紧急情况怎么处理？所以我已经让疯子去替换他了，这是原则，你不能反对。”章小岭将双手背到身后，说的斩钉截铁。
“唉，我知道自己欠考虑，的确是有点儿操之过急了！也许是该调整一下节奏，可真的是没时间了啊？”罗醒了虽然认可了章小岭的补救措施，但心里依旧是被一种紧迫感束缚着，难以抑制的急躁。
“时间就像口袋里的钞票，紧一紧总会有结余的。给你举个例子，是一个关于“走样儿”的笑话，真事儿！邹洋在学校做导师的时候有一次给学生上大课，讲的是哲学在现实矛盾中的应用。学生们反响不热烈，他就挑了一个学生准备用例证法进行现场演示。他问学生：你毕业以后面临失业，若是此时给你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你会怎么做？是更改学科重修还是继续坚持？学生回答：老师，还有没有第三种选择？比如直接成功或是让我有一个好爹？矛盾在现实中并不是两两相对的，所以选择也不应该只有两种。邹洋尴尬，，”
“这并不好笑，你到底要表达什么？”罗醒了有些不耐，打断了章小岭的眉飞色舞。
“看看，就像你现在这样，明明有选择却不会选ｒ是明明有更好的假设却偏要一条道走到黑？你现在的心态就是很急躁，和那个学生没什么区别，和邹洋的表现也一样。你莫急，耐心听我讲完。邹洋当时很尴尬，初始假设错误被利用有损师者尊严。于是他马上就提出了新的假设：你若是遇见了上帝你会如何选择？上帝的预设条件很多，可以满足你的任何要求。学生回答：我会揍死他！上帝是随便见的吗？人都死了还选择个屁？这时候的上帝和撒旦是等同的，即使重新投胎谁又能保证不失业？哈哈~啊~哈哈~”
看着笑得肆意张扬的章小岭，罗醒了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我虽然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也一直在进行着自我修正，但若是初始假定错误则一切都是徒劳。是这样吗？你也开始怀疑我的最初判断吗？我说这思路怎么越拐越别扭呢？”
“错！你这人还真是轴！我说的是心态！懂不？脚歪鞋正依然会走弯路！没有好的心态什么计划都是一双破鞋，丝毫左右不了前进的方向！”章小岭几乎已经是在蹦了，全身的肉都在荡漾。
“章哥，你怎么骂人呢？鞋就是鞋，不要妄加形容词Ｃ了好了，你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在正确的道路上摇摆依然会跑偏！是这个意思不？何必拐来拐去的绕弯子？你就这么恨“走样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