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柳依依的过往
“公主,王爷没有为难你吧。”
一句有一句的问话让女主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最后无奈的说到:“你这样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了。”
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这点,小兰才稍微安定了下来。
“放心吧,没事的,我会保护你的。”女主看着小兰的样子,忍不住的笑出了声来。
听到这话,小兰不满意了,声音里的带着些懊恼的说到:“我才不要小姐救我呢,你保护好你自己就行了。”
……
真是一个心多的孩子。
两人很快便回到了房间内,不偏不倚的看着柳依依正站在男主的门口,身后的丫鬟端着一碗汤药,看来是想要趁机看看男主的把戏了。
小兰看了不服气的说到:“这个女人真是好没有眼力见,王爷都说了不见她,还死缠难打的。”
王爷说了不见他?
女主疑惑了,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小兰怎会知道的。
“你听谁说的?”
“自然是这些下人了,小姐,你知道吗?对于柳依依,可是有一个令人震惊的传闻。
“哦?”王芸眼神里闪过一丝的好奇。
“是和他的心上人之间的一个故事,虽然传言是王爷为了报恩将她留在王府内,其实还是为了帮她的隐藏身份。”
隐藏身份?第一眼见到柳依依的时候只是觉得她的身上风尘气息太重,听这么一说,这个女人倒是张弛有度,不像是市侩之人,难道男主将她留在府内,另有深意?
“你且说说。”
……
听闻她以前是一位身份高贵之人,出行都是在皇宫之中,甚至还有一个厉害的师傅。
在一个落魄的小帝国内,发生着一出让人触目惊心的惨案。
几粒雪,簌簌地落了下来,刺目的光闪烁着。柳依依将手搭在门环上,轻轻叩击三次,紧抿薄唇,秀眉皱起,屏佐吸,盯着眼前禁闭的宫门。
回应她的,只有冷风呼啸而过的声音。
她回头看了穆大皇子一眼,说了句:“恕罪。”后,推开了宫门。
一方染着些红色的丝帕安静地躺在雪地上。柳依依弯腰将其拾起,却见在那点点红色的最深处,有三个字悄然绽开——
“六姬……亡?”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喃喃道:“居然有人敢挑衅我们六姬吗?还真是不自量力。”
突然,她瞳孔一缩,惊呼出声,手中的帕子,险些直接扔出去。
这是什么染料!分明就是鲜血!
鲜血刺痛了她的眼,似乎有某些东西渐渐苏醒,要从身体内冲出。一阵阵刺痛从头部传来,她脸色一变,一双眸子中闪过一抹惊慌,心里暗叫不好。
“给我安生点!现在不该你出来捣乱!”她握紧了拳头,压制着自己的第二人格。
强行压制实力过于凶悍的第二人格,使得柳依依的身子有吃不消。她只觉体内有什么力量在乱窜,经脉似乎都要因无法承受这为非作歹的力量而崩裂。
“怎么会……”柳依依咬紧了牙。“怎么会这么强……”
话音未落,柳依依黑色的眸子蓦然变红,忽然整个人倒在了雪地上,周围的寒风迅速飙升,旋转着形成了一个以她为中心的漩涡,把她层层包围。
寒风吹得穆大皇子的脸生疼,他在后面看着,只觉得她周身突然出现了一种不属于她的气场,震得他有些心悸。
她突然从雪地上站起,在风雪间扭头看了他一眼,通红的眸子迎上他急切的目光,凌厉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射进他的内心。
“你……”穆大皇子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紧握着帕子,跑向寝宫中央的一间屋子。屋门被踹开,鄙香扑面而来,柳依依皱着眉头,抬起袖子捂住鼻子。
这鄙香,很容易就会让另一个自己争夺回身体的支配权。那个优柔寡断的另一个自己,最好还是一辈子都不要再出现的好。
身后,穆大皇子也顾不得什么无诏不得入内的禁律,跟着她跑进了寝殿。
只见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昏迷了的宫人,有破碎的瓷片杂乱地散布在她们身边。穆大皇子心中一紧。
难道……是遭到了暗杀?
穆大皇子警惕地看向四周,藏在广袖下的手紧紧掐着一枚毒镖。而她却径直走到龙榻边:“皇上?”
穆谨言睁开了眼睛,动了动嘴唇,似乎是在说话,可她侧耳听了许久,也没听清他说的到底是什么。
“父皇!”穆大皇子冲到榻前,跪了下去,握住他的手,泪水险些决堤:“到底……”
话未说完,却发现穆谨言的手软得奇怪。再看柳依依,她本想扶穆谨言坐起的手也是顿了顿,看向穆大皇子。
他们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诧异。
一个正当壮年的男子的身体,竟然比女子还要柔软,就好似,没了骨头。
“太子……”
“本宫叫御医,你先回染醉门把事情告诉门主。”穆大皇子站起身,看着奄奄一息的穆谨言,咬着牙强迫自己要冷静:“安排好御医之后,本宫会去染醉门找门主的。”
柳依依点了点头,朝着门外走去。
再待下去,另一个自己可就要压不住了。她好不容易出来透一回气,可不想这么早就把身体还给那个没用的另一个自己。
“依依姑娘要去哪儿?”
“这话……唔……”柳依依正说着,忽然停下脚步,咬紧了牙关。有了鄙香的催化,另一个自己夺回身体的速度快了许多。
她扭过头,朝着穆大皇子一笑,眉目间较方才多了一抹女儿的娇柔,少了几分戾气:“多谢太子殿下。”
柳依依急匆匆跑回染醉门,一头撞上了门主陈玉书。
“哪个不长眼……”话刚说完一半,她捂着额角抬头一看,却看见了陈玉书那张布满皱纹的脸,急忙将剩下的话咽回到肚子里去:“额……师……师父大人。”
陈玉书笑着,一张脸笑得皱巴巴的,活像一张被揉皱了又展开的纸贴到了血肉之上。柳依依一咧嘴,傻乎乎地跟着干笑。正纳闷师父在笑什么的时候,忽见眼前晃过一道墨色残影,师父的拐杖已经打到了她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