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真实身份
第二日羽溪正与凌寒吃晚膳,听到了冷玹回府的消息。
“嗯,你先下去吧。”羽溪放下手中的碗筷对符月说道。
她并没有什么动作,依旧吃着桌上的菜。
冷玹进来时,看到两人吃的正好,吩咐符月添了双碗筷,顺势坐了下来。
席间三人默默吃着,并无一人说话,站在一旁的符月觉得自己很是多余,但是王爷在,她总不能不在跟前侍候着。
“你下去吧,有事再叫你。”冷玹淡淡的说道。
“是。”
她们也已经吃了好一阵子了,羽溪吃完,打算放下筷子,碗中被放了一块肉。
“不要总吃青菜,瘦成什么样子。”冷玹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仿佛此事已经做惯。
羽溪皱了皱眉,这个男人好像从回来时就不太正常。
彼时,北临城听着下面的人传报消息,脸上隐现薄怒。
“你确定这次和冷玹一起回来的,还是那个羽溪?”
“回皇上,确实是羽溪。”他是亲眼看到那个女子的,“不过皇上,这次她并没有带面纱。”
“嗯,下去吧。”北临城摆了摆手,一个外邦女子,在帝城掀不起什么风浪。
子桑羽溪从十多岁时就称病在家,现如今更是早已为一抔黄土,他并没有见过她,更不会想到羽溪和子桑羽溪是一个人了。
北临城坐在龙椅上,陷入沉思。
开始他看着四丫头对他有意,若是能拉拢过来,对煌儿会大有裨益,但冷玹对她并不感兴趣,还打伤了四丫头,本以为他喜欢的是宁嫣,他还怕宁家那个老家伙会同意,现在看来,是他想多了。
宁宇风在年少时,是站在他皇兄的,只可惜他皇兄福薄,早年去了,先皇将皇位传给了他,宁宇风一直在找证据证明是他杀害的皇兄,不过那老头子虽有不满,但还算是恪尽职守,加上又先皇遗旨,他不能动宁家的人,只是早晚有一天,他会让他宁家消失在他眼前!
就在提笔批阅奏章时,北临城猛的咳嗽起来,嗓子一阵腥甜,他顺了几口气,喝了旁边早就凉透的茶,才缓了过来。
现在他越来越力不从心了,该早些把煌儿的婚事定下来了。
回帝城的第三日,冷玹破天荒的让人传话过来说是去游湖。
羽溪不知道他又想做什么。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梳洗打扮好,她挽了个简单的发髻,穿了件件淡粉色的长裙,踏门而出。
到外厅时,冷玹已在门口站了多时,见她并没有带着面纱,勾唇笑了笑。
看来有些事情他不说,她也能猜出个一二。
过了年天气逐渐回暖,帝城本就靠南,此时湖上的冰已然全破,岸边的柳树抽出嫩芽,湖边三三两两的人聚集在一起,和船夫谈论着什么。
羽溪一眼扫去,便看到了不远处的北莫煌一行人。
有些她见过一两面,有些并没见过。
“子桑柔,宁嫣,北莫煌左边的,是刑部尚书李勇的儿子李志明,蓝色衣服的是内阁学士慕煜……”冷玹一一为她说完,才拉着她走过去。
“紧张吗?”因为他拉着她的手,能感觉到她的掌心微微出汗。
“有什么好怕的?”羽溪一脸淡然,这一天迟早是要来的,既然知道,又何足畏惧?
待二人过来时,北莫煌才转身看向他们,而子桑柔也从和宁嫣交谈中转过身来,再看到羽溪的一刹那,整个人愣在原地。
怎么会是她!
相比较起来,羽溪倒是显得从容不迫,一次向各位行礼之后,站在冷玹身旁。
“姐,姐姐?”子桑柔的声音带着颤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面前,紧紧抱住她,“真的是你吗,我好想你!”
羽溪被她突如其来的一抱惹得周身不快,但是为了配合子桑柔的表演,一脸惊恐的退出她的怀抱,似有疑惑的说道:“对不起,我不是。”
“怎么可能,你叫羽溪,我姐姐也叫羽溪,而且,你和我姐姐长得一模一样!”子桑柔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眼眶中含着泪水道:“姐姐忘了我了吗?”
虽说子桑羽溪死前一直卧病在床,只有极少数人见过,但那极少数里,包括太子,虽然现在她还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若是她现在不认下,只怕是会让太子起疑。
“子桑羽溪?”北莫煌皱了皱眉,似乎很嫌弃的看着她。
“抱歉,我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羽溪微微露出惊慌失措,撇开子桑柔的手躲到冷玹后面,很害怕他们的样子。
子桑柔都怀疑她和那日在宫中看到的羽溪是不是同一个人,那是的她可谓伶牙俐齿,和这娇弱的模样,简直南辕北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