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付出代价

“王爷,子桑姑娘又偷偷去了酒楼。”高佑很是诧异,自从上次王爷陪姑娘出去过一次,子桑姑娘几乎日日都会支开丫鬟去酒楼一个时辰,只是要一壶茶静静坐着,他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只能回来禀告王爷。

冷玹呡了口茶,去酒楼?那是来往商人百姓的集散地,能得到的消息数不胜数,她倒是知道的很多,冷玹嘴角微勾,手悬着茶盏,盏盖一下一下磕在杯壁上,若有所思:“嗯,下去吧。”

“哎哎哎,你们有没有听说,丞相家那个傻子大小姐入葬的那天尸首忽然就没了,那叫一个吓人啊!”那人说着拍了拍胸脯,朝身边的人凑近了点“听说丞相府的下人夜晚如厕时看见了那已经死了的小姐,你说,这是不是她的冤魂啊。”

“哎呀,不要说了,这丞相家的事,哪轮得到你一个小老百姓来评头论足。”身旁的人瞥了他一眼。

冤魂?看来是冷玹有所行动了吧,要不她活生生的站在这,怎么会有鬼魂?

子桑羽溪从怀中掏出碎银子放在桌上,得到不少消息的她收获颇丰,满意而归。

惜柔苑内,一位女子泫然若泣:“娘,为什么我的屋子里会有那小贱人的东西,真的是她的鬼魂来找我们索命来了吗,娘,你快想想办法她赶走她啊!”

“好了柔儿,娘这就请法师来,死了还不能消停,那就让子桑羽溪那个贱丫头灰飞烟灭!”林月琴柔声安抚着自己的女儿,恨意划过双眸,这该死的子桑羽溪,死了也不能让人安生!

“好了!什么灰飞烟灭,她至少是我的女儿!”子桑昊身着官服,显然是刚下朝回到家中。

听说女儿病了,他急急忙忙赶来,只是没想到这婆娘说这种恶毒的话。若不是迫于林月琴娘家的势力,他早就想把她修了,还不如那时婉儿深得他心。

虽说他也不喜这个病殃殃的女儿,但为了自己的官声,他还是养了那傻子六年,就是为了防止别人的诟病,即使是在下人面前,他也不曾将自己的想法表露出来。

“爹!”子桑柔说着说着眼泪便落了下来“就算你不为女儿着想,也要为府中上上下下几百人想想啊,姐姐冤魂不散,可能会危机府中人的性命啊!”

“对啊老爷,柔儿屋里的一个丫鬟已经因此事死了,虽然您尽力压了下去,但纸终究包不尊,外面已经流言蜚语,老爷你现在深居高官也要为自己的官声着想啊!”林月琴拽着子桑凛的衣袖哀求着。

听到林月琴和自己女儿这么说,子桑凛内心有些动摇:“好,不过在羽溪的院中就可以了,不要惊动老夫人。我有些乏了,先回去休息了。”想起朝堂上今天发生的事,子桑凛揉了揉两穴,离开了惜柔苑。

“佩兰!”林月琴眼睛里划过一道锋利的光芒,嘴角的笑意更冷:“将城东的法师请来,为府中消灾。”

“是,夫人。”那佩兰应了声,退了下去。

禀退闲杂人等,屋中只剩下二人。

“娘!”子桑柔抱住林月琴:“以后再也没有那子桑羽溪了,我才是名正言顺的大小姐。”

“你不仅是丞相府的大小姐,以后还会是太子妃,未来的皇后!”林月琴慈爱的安慰着自己的女儿,脸上的神情渐渐冷下来,让人看不出息怒,白婉,你看见了吗,就算你是正妻又能怎么样,现在我才是当家主母,你的女儿在家连半点地位都没有,我的女儿才是嫡女,这就是你当初给我难堪的代价!

子桑凛的母亲与她的母亲是闺中好友,两人的家事也十分般配,一个是一个是一品太子太保,一个是尚书大人,便在两人小时就订了亲,那是子桑凛和她大喜的日子,尚书府的大小姐和太子太保的儿子成亲,多么风光,却因为白婉和她腹中孩子的出现让成为北都贵族饭后笑谈。

原来子桑凛在外求学时,与外面一个叫白婉的小官家女儿暗愫情生,子桑凛还答应她回京之后会以北都最高的礼节迎娶她,当白婉听到子桑凛和尚书府的小姐成亲时,便匆匆赶来阻止两人成婚。

迫于老一辈世家大族的压力和北陌历来的规矩,白婉成了妻子,而她最多只是个平妻。如果不是两家极力压制,她将会颜面尽失,无法在北都贵女中立足。

白婉,子桑羽溪这就是你们敢挡我的路要付出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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