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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天仙子

药谷是一条狭长的山谷,有百丈大小,坐落在天岚宗的山脚下,整个山谷只有三个人居住,其中之一便是潇羽,另外两个人便是他的师傅丁大同,与传承丁大同衣钵的师妹校莹。

在药谷外同样有一块十米大小的黑石碑,上面铁画银钩的写着,药谷禁地,除非丁大同同意,否则即使天岚宗的掌门,也不得私自闯入,这便是一个酒师的威慑力,即使丁大同只是个二品酒师。

潇羽在回到药谷后,没有一刻停留,向着药谷深处,一株古树下的三间竹屋走了过去。那里便是他师傅丁大同与师妹校莹的住所。在三间竹屋的左侧,还有二亩开垦出来的田地,以篱笆围起,其内种植着一些药草,散发着淡淡的药香,至于潇羽的屋子则在此处的二十米外。

“徒儿,来给师傅问安了。”潇羽走到三间竹屋正中间的房屋外,语气极为恭敬的鞠躬说道。

“恩,进来吧。”一道平淡之极,好似不带着丝毫感情的沙哑声音,缓缓的从屋内传了出来。

“是。”潇羽应诺一声,没有任何犹豫的走上前,将房门推开,还未走进去,一股热浪便迎面扑来。

只见屋内的正中有一个半米大小的三足酒鼎,浓浓的酒香之气,从那口酒鼎内飘散而出,在酒鼎之下则是一座以源石等珍稀材料,布置出来的法阵,一团脸盆大小的深红色火焰,被法阵拘谨着漂浮在三足酒鼎之下,熊熊燃烧,屋内的温度也在不断上升。

这团深红色的火焰,潇羽倒也知道来历,丁大同也曾经与他说起过,乃是从岩浆之中提炼出来的地火,不过地火狂暴,要想操控必须以紫府源火去融合,也只有这样才会增加药酒的成功率,甚至炼制出来的药酒的药效,也远远超过了源火的炼制。

在三足酒鼎旁边,正坐着两个人,一个头发花白,身穿乌色长衫,面色有些青紫,枯瘦如柴的老者,此人便是潇羽的师傅,天岚宗的供奉长老,二品酒师丁大同,也是一个凝源三阶的修士。同时一丝丝淡红色的火焰,不时从他的口中喷出,融入三足酒鼎下方的地火之内,使得原本有些狂暴的深红色地火,变得柔和了许多。

至于另一个人,则是一名十三四岁身穿粉色碎花裙,扎着两个马尾辫,眼角下有一颗黑痣的少女,此时正对着刚刚进来的潇羽做着鬼脸,她便是潇羽的师妹校莹。

“莹儿,不要胡闹,去将桌子上的药酒给你师兄服下,为师的这鼎药酒正到了关键时刻,不能分心。”丁大同的目光一直都放在酒鼎之上,始终没有看潇羽一眼。

“哦。”校莹稍微有些迟疑的答应了一声,站起身将身后一个方桌上,颜色有些深绿盛装在玉碗中的药酒端起,向着潇羽缓慢的走了过去,脸上满是犹豫之色。

看着此刻校莹为难的摸样,潇羽露出一丝微笑,上前两步将校莹手中的玉碗夺了过去,就要仰头喝下。

“师兄!”校莹忽然惊呼了一声,打断了潇羽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怎么了,难道有什么不对吗?”潇羽有些奇怪的看向了校莹,这药酒他已经喝了十二年,虽然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变化一种,不过倒也没什么事情发生,只是每次喝下,体内都会传来阵阵剧痛而已。

“莹儿,不要大呼小叫,影响为师炼制药酒。”听到校莹的惊呼,丁大同的脸庞闪过一丝异色,但转瞬即逝,怒斥道。

“是,师傅。”校莹乖巧的点点头,然后对潇羽柔声说道:“师兄,我们去外面吧,等下药酒发作时会影响到师傅的。”

“还是师妹想得周到,为兄险些将这些事情忘记了。”潇羽摸了摸校莹的头,没有任何犹豫的转身向着屋外走去。

对于校莹这个师妹,潇羽有一种说不出的疼爱,甚至小时候为了犯错的校莹,潇羽还不惜顶撞丁大同,最终被狠狠责罚了一番,让校莹心疼的要死。

而潇羽会这样疼爱喜欢校莹,除了校莹没有与其他人一样鄙夷自己这个师兄,相反很多时候都在照顾他,最重要的还是校莹可怜的身世,深深的触动了潇羽。据潇羽所知,校莹同他一样,都是失去了父母被丁大同收养的孤儿。

“师兄,今天的药酒,你还是不要喝了吧。”来到屋外后,校莹在犹豫了一下后,忽然说出了一句,让潇羽颇感疑惑的话出来。

“哦,这是为何?”潇羽转身反问道。

“因为……因为……”校莹似乎显得有些挣扎,又转头看了一眼身后丁大同炼制药酒的竹屋,才悄声的说道:“今天师父在为你配置药酒时,我正好在旁边,看到师父在药酒中加了一些天仙子的汁液。”

“天仙子?!”潇羽一愣,虽然他目前无法走上酒师的道路,但是这些年跟随丁大同,也熟知了不少药草的药效与作用。而天仙子便是潇羽熟知的药草一种,这种药草呈漏斗状,颜色偏黄,全株有毛,是一种罕见的毒草。

不过潇羽也仅仅是初时有些疑惑,很快便打消了心中的顾虑,若是丁大同想要对他不利,根本不用如此费事,也不会连续不间断的为他配置十二年可以破解紫府禁法的药酒。至于为何要加入天仙子这种毒草的汁液,潇羽则是觉得,或许丁大同找到了新的的酒方,姑且一试吧。

“师妹不用担心,师傅对我们有养育之恩,又怎么会加害我。”潇羽笑着安慰了校莹一句。

可以说此时的潇羽对丁大同有一种盲目的信任,在潇羽的心中始终认为,如果当初不是丁大同收留了自己,他早就死在荒郊野外了,所以潇羽相信,任何人都可能会伤害自己,唯独丁大同与校莹不会。旋即,潇羽也不在犹豫,在校莹担忧的眸光之中,一仰头将玉碗中的药酒尽数喝下。

“师兄,你现在感觉如何?”校莹连忙上前一步,接过潇羽手中的玉碗,表情没有丝毫伪装的充满担忧的问道。

“还好……”潇羽此刻脸色有些发青,勉强微笑的安慰了校莹一句,等着药效发作的那一刻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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